第1774章 這女人腦子有問題
靳痕來到李子安的住所,司機先下車摁了他家的別墅門鈴。而靳痕便戴著墨鏡坐在車後座上並未露面。
摁了好久,李子安的管家帶人開啟了雕花鐵門。
「請問您找誰?」管家看了一眼前來敲門的人,因為是第一次見,顯得很戒備。
「請問你們家少爺在嗎?」
「在,有什麼事嗎?你們是誰?」
「我們是您家少爺的故友,特意前來拜訪的。」
「哦,那你們把名號報上來,我進去通報一聲。」
「這樣吧,把這個交給你們家少爺吧,他自然會知道。」靳痕的司機把一張照片遞給管家。
李子安的管家手裡接過照片,看了一眼。
照片是少爺在部隊時候的集體大合照,想來對方肯定是當年的戰友了。
「你們稍等一下,我立即把這個交給我們家少爺。」
管家拿著照片進去了,順便還把大門關上了,這樣的警惕看來不是一日兩日了,大概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司機回到車上和靳痕一起等待李子安那邊的消息。
此時的李子安還在家裡抱著孩子玩,手裡的女孩兒只有兩歲,話還不是說的特別利落。
「晗兒,叫爸爸。」
「爸爸。」
「叫媽媽。」
「媽媽。」
小娃娃口齒並不是很清晰,奶聲奶氣的。
這一聲爸爸媽媽叫的李子安開懷大笑。
「晗兒,我們去找媽媽好不好?」
「好。」
李子安抱著孩子去房間里找齊韻。
齊韻坐在沙發上,偷偷吃餅乾,看到他們進來,立即把餅乾藏到了身後:「不要搶我的餅乾,不許搶。」
「媽媽。」李晗兒一路小跑奔到齊韻面前,鑽進了她懷裡。
看到這孩子,齊韻露出了好奇的目光:「你只要不搶我的餅乾,我們就是好朋友。」
「好。」李晗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給你吃一點好不好?」齊韻把餅乾掰了一半放到女兒手裡。
女兒接過餅乾放進嘴巴里然後甜甜一笑。
兩個人雖然是母女,但彷彿是同歲的兩個小孩,都需要李子安來照顧。
「我也要吃餅乾,可以嗎?」李子安蹲下身子,握著齊韻的胳膊問。
齊韻立即把餅乾再次藏到身後:「不給,你那麼大人了,還跟小朋友搶餅乾,不要臉。」
李子安被弄的哭笑不得,「好好好,你們一起吃,我不吃。」
叩叩叩。
管家敲門進來了。
「少爺,外面有人拜訪,好像是您的戰友,他說要見您,讓我交這個給您。」
李子安站起來,接過管家手裡拿過來的照片。
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那個時候在軍營里的戰友合照。
每個人穿著筆挺的軍裝,精神抖擻,而站在他身旁的靳痕卻是唯一一個能引起他注意的人。
難道是他?
他回來了?
心底閃過一絲不安,李子安把照片丟在地上便出去了。
齊韻以為是什麼好東西,趕緊蹲下身子把照片撿了起來。
「哇,好帥啊。」
看到這些兵哥哥,齊韻花痴般的端詳著其中每一個人。
最後她的目光留戀到靳痕的時候,目光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憎恨,又帶著一絲不一樣的情感。
「這個是爸爸。」李晗兒指著靳痕旁邊的李子安大聲說道。
小女孩一下便認出來了。
而齊韻的眼神還停留在這個靳痕身上:「他是誰?」
「這個叔叔好帥啊!」
女兒跟著把注意力放在靳痕身上。
「我好像認識他哦。」
齊韻自豪的告訴女兒。
「媽媽,他是誰?」
「不知道。我的腦袋好痛。」齊韻把照片一扔,抱著頭蜷縮在沙發上喊著頭疼。
有傭人進來了,立即趕到她身邊:「少夫人,您怎麼了?」
「頭好痛。走開,走開,別碰我。」齊韻瘋了一樣的推開他們,情緒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門外,李子安帶著幾個保鏢走出去。
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他的手放在口袋裡,大衣的口袋裡放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如果車上的靳痕下來。一定要他的性命,他一定會先發制人,要了他的命。
靳痕望著門口站在那兒的李子安。
打開車門,邁下大長腿,從車上下來。一併摘掉了墨鏡。
李子安看到靳痕這張消瘦又蒼白的臉,還是震驚了一番。
整整四年,沒有人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可如今他又好好的站在了他面前,莫不是來尋仇的吧,他李子安定然會奉陪到底。
「我的好戰友,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靳痕嘴角掛著一絲陰邪的笑,不屑的睥睨著李子安。
「我很好,倒是你,沒想到你還有命活著回來。」
「閻王老子不收我,我也沒辦法。」
「呵呵,今天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是來找我報仇的嗎?不過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就帶了個司機就趕來找我?」
「我可沒說今天來找你報仇,我只是想看看,當年破壞了我的家庭和感情,你是否過的很自在。」
「那當然了,我現在不知道過的有多好,有妻子有孩子,誰跟你一樣一無所有了。對了,我聽說,你的未婚妻薰兒嫁給了祁家的大少爺,還生了個兒子呢,她現在也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呢,倒是你,就可憐了呢。」
李子安嘲笑著靳痕。
當年的這場戰爭。他可謂是取得了全面性的勝利。
「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幾乎全身上下都是我可以用來威脅你的軟肋嗎?而我,靳痕,再也沒有軟肋被你威脅了,不是嗎?」
現在的他孑然一身,誰也不能威脅他了。大不了就搏了這條命。
「靳痕,我告訴你,四年前我能贏了你,現在我照樣能。」
李子安掏出了槍對準了靳痕。
現在不出手,他以後恐怕就沒法出手了。
「這麼著急就想殺我滅口?你別忘了你的槍法可遠不如我,根本殺不了我,四年前我是為了救薰兒才會被你佔了上風。」
「呵呵,你就算現在掏槍也根本不可能比我快,靳痕,去死吧。」李子安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靳痕非常淡定的躲開了這枚子彈。
一槍沒打中,他還想來第二槍。
管家又匆匆忙忙的衝出來:「少爺不好了,少夫人說她頭疼,一直在沙發上打滾呢。」
「怎麼回事?」李子安緊張的蹙眉,收起了手槍。
靳痕倒是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這個深不可測的李子安這樣方寸大亂。
「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靳痕,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李子安回別墅之前,還專門回頭警告了靳痕一句,丟下一句狠話。
靳痕無所畏懼的聳了聳肩,他是不打算直接一槍斃了李子安的。
他要把四年前他給予他的傷害一點一點還回來。
「少爺,我們接下來怎麼打算?」
「把他那個少夫人綁來。卑鄙的手段他會我也會。」
「好。我想辦法下手。」
「上車,走。」靳痕拉開車門,鑽上車離開了。
李子安回到房間,齊韻已經疼的滾落到地上,醫生想要給她診斷,卻都被她踹翻在地。
她本身身手就比一般人厲害,然後誰也不敢動手對她,這才導致了誰也無法靠近她。
李子安回來了之後,緊緊抱住她:「韻兒,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你快告訴我。」
「啊!是誰,那個人是誰?」齊韻抓著他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啊……」李子安疼的大叫了一聲。
「你說誰?」
李子安都不知道她突然怎麼了,情緒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爸爸,這個。」女兒撿起那張照片遞給李子安,然後指出了靳痕這個人。
李子安瞬間明白了,齊韻是看見靳痕了,所以才受了刺激。
自從跳江之後她的腦海里就潛意識把靳痕這個人徹底抹去了。
現在見到他的照片自然是刺激了神經和記憶。
該死的,他當時就應該把這張照片處理掉的。
四年來,他不準任何有關靳痕的東西出現在她面前。
現在倒好,就因為一張照片就讓她方寸大亂,這可如何是好。
「他是個混蛋,韻兒我們不要去想他好不好,你看著我,你看著我,我是你的丈夫,是我陪著你這麼些年,我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李子安摟著齊韻,試圖安撫住她的情緒。
「丈夫?什麼是丈夫?」齊韻突然抬起頭詢問他。
李子安湊過來親吻住她的唇:「就是可以親你抱你的人就是你的丈夫。」
「你走開,我不要你抱,不要你親。」齊韻狠狠將他推開。
「害羞幹嘛啊!我們親的還少嗎?」李子安看她的思想漸漸被他轉移,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走開,你走開,我不喜歡你。」齊韻像個嬌縱的小女孩把李子安推開。
李子安卻把她公主抱起來,然後抱到了樓上的卧室。
醫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從地上爬起來。
看來少爺比他這個醫生還管用。
到了樓上卧室,李子安把齊韻抱到床上,然後幫她脫了鞋:「你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睡覺。」
「那你不睡覺,想幹嘛?難道我們干點別的?」
「什麼別的?」
「就是我們每天晚上做的那種事啊!很舒服那種。」李子安趴在床沿,笑眯眯的望著她。
「不要臉。」齊韻大罵了他一聲然後撇過了小臉。
這麼久了,她早已對那件事很熟知了。
「那你乖乖睡覺哦,不乖乖睡覺,我們就做那個事?」李子安故意嚇唬她。
齊韻只好乖乖的蓋住被子閉上了眼睛。
李子安坐在床邊看著她睡著,他才稍微安心。
終於讓她安定下來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真怕她突然恢復神智和記憶,這樣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靳痕,一定要除掉。
攥緊拳頭,暗暗下了決心。
過了兩日。
院子的上空突然飛著一隻漂亮的風箏。
帶著女兒玩耍的齊韻看到風箏,十分的好奇。
「媽媽,風箏。」
李晗兒也仰起頭指著那隻風箏。
風箏漸漸飛遠,齊韻走到院子門口,親自打開了門,追了出去。
「少夫人,您不能出去。」傭人和管家匆忙追出去。
齊韻當做沒聽見一樣,跑的很快,就為了去追那隻飛遠的風箏。
跑了很遠,那隻風箏最後掉落在地上。
齊韻跑過去撿起了那隻風箏。
風箏的上面印著一個醜陋的骷髏頭。
怪嚇人的。
齊韻撿起來的時候也被嚇的趕緊把風箏丟在地上。
「少夫人。」
後面追來的人還在呼喚著齊韻。
突然,身後出現兩個人,往齊韻身上套了個麻袋,把她捆來扛起就跑。
「唔?好黑,我怕怕。」齊韻拚命拍打著他們的後背。
「壞蛋,壞蛋,壞蛋!」
扛著齊韻的兩個人一臉懵逼。
這個人難道是個弱智嗎?為什麼跟正常人不一樣。
他們本來是想用風箏引李子安的女兒,可是沒想到竟然引出來了這個女人,而且她身後的人追著她喊少夫人。
他們便知道這肯定是李子安的妻子了,沒抓到他女兒,能抓到他老婆帶回去交差也不錯。
只不過這女人貌似腦子有點問題,真的是李子安的妻子嗎?如果抓錯了他們回去可得挨罵。
把人扛上了車,身後李子安的人追了上來。
「快把我們家少夫人放下,你們這些混蛋。」
車子發動,遠遠的甩開了這些追逐的人。
把齊韻帶回靳痕居住的地方。
靳痕從樓上下來。
「少爺,我們沒抓到他女兒,倒是抓到了李子安他老婆,您請過目。」
「把麻袋掀開。」
「是。」
幾個人把麻袋鬆開。
靳痕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暈過去的女人。
看見她的第一眼,靳痕震驚的睜大了眼眸。
「齊韻?」
「少爺,您認識她嗎?其實我們也不確定她是否是李子安的妻子,而且我們發現一個問題,這女人貌似腦子有點問題!」
「把她弄醒。」
「好。」
「喂,醒醒。」幾個人蹲下來拍了怕齊韻的身體。
齊韻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當她看見靳痕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嚇的往後挪了幾步。
「齊韻,你沒死?」靳痕冷漠的盯著她。
他似乎有些明白李子安為何對他這麼大的敵意了,原來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