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天天的戲這麽多
眼看著就要親上的時候,閆斯寒突兀的睜大眼睛。
喬知非嚇傻了。
不是睡著了的嗎?
為什麽要在這個尷尬的時候睜開!
閆斯寒要知道她偷偷的親他,喬知非一想到這個畫麵,身子一個激靈,她臉色突變,雙手毫不猶豫的掐在閆斯寒的脖子上——
“閆斯寒,我要掐死你!”
閆斯寒滿臉黑線,狹長的眸子掃了她一眼:“你的戲過了。”
喬知非想哭。
確實有點過了。
可現在箭已經發出去了,她隻能硬著頭皮往下演:“閆斯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毒死我,我現在就是要掐死你。”
閆斯寒幽深的眸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饒有興致的說道:“你真要掐死我?”
“當然!”喬知非冷哼一聲:“滾過來受死吧!”
閆斯寒眸子眯了眯,眸底瀲灩著幾分戲謔又玩味的流光,眼尾輕佻:“好啊,我不動,你過來掐死我。”
喬知非手指一僵,掐個毛線!
就算殺人不犯法,她也舍不得啊。
這場戲是演不下去了,她身子像是沒有支撐的一頭栽在了床上。
閆斯寒:“……”
這女人是被戲精附體過?一天天的戲這麽多。
……
喬知非早上起床,剛睜開眼就看到閆斯寒坐在她跟前,她身子嚇的往後仰了一下:“你大早上的這是幹嘛?”
“當然是等你起來。”閆斯寒嗓音懶懶的說道。
喬知非腦海裏莫名的想到昨晚的事,心虛的錯開他的眼神,假意的疊著被子:“等我起來幹嘛?”
閆斯寒意味深長的瞧著喬知非忙碌的身影:“你說呢?”
喬知非已經疊好了被子,抬頭看到閆斯寒還是如老僧入定般的坐在那裏,她故作輕鬆的說道:“我哪知道。”
“真不知道?”
喬知非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閆斯寒慵懶的聲音響起——
“還是說你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喬知非咬牙堅持:“那你說我昨晚到底怎麽了?”
閆斯寒耐心十足的說道:“你昨晚說要掐死我,還說我給你下了毒。”
喬知非一臉茫然:“是嗎?我怎麽會說出這種話?我完全沒印象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繼續演。”他直白的說道。
喬知非:“……”
繼續就繼續。
她坐在床上,一手按著太陽穴,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良久,她才沉吟道:“閆斯寒,我是真不知道,如果真如你說的發生了這樣的事,那一定是我在夢遊。”
閆斯寒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夢遊這個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是我老婆,我得對你的身體健康負責,今天你請假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喬知非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良久,她才緩緩的說道:“我這都老毛病了,不影響什麽健康。”
“不檢查一下,我實在不放心。”閆斯寒看著喬知非滿臉都在抗拒,薄唇掀起一抹弧度:“你這麽抗拒,還是說你沒有什麽夢遊症?昨晚……”
“我有,我請假,我跟你去醫院。”喬知非快速的打斷閆斯寒的話。
喬知非被閆斯寒帶去了一個中醫院,中醫幫她把了脈,說她體寒什麽的一大堆,之後又給她開了一個療程的中藥。
走出醫院,喬知非一臉鬱悶的看著手裏的幾副中藥,一股氣憋在心裏,完全沒地方發泄。
之後閆斯寒把她送回家,就出去了。
她坐在客廳,拿著手機裏昨天拍的言七的照片去了閆斯寒的衣帽間。
基本上言七穿過的衣服,閆斯寒的衣帽間都有,隻有幾件沒有。
喬知非打開手機通訊錄,給君文倦打了個電話。
“嫂子,找我什麽事啊?”
“是這樣的,我知道你跟閆斯寒關係很好,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閆斯寒跟言七究竟是什麽關係?”
君文倦聞言,沉默了幾秒,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他,閆斯寒就是言七,這算是什麽關係呢?
喬知非遲遲沒聽到他那邊的聲音,問道:“言七跟閆斯寒是不是不止是情侶這麽簡單?”
“他兩關係確實不簡單。”
喬知非捏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屏住呼吸問:“有多不簡單?為什麽他們會有這麽多一樣的衣服?就連言七的支票也毫無防備的放這麽多在閆斯寒這邊?”
君文倦眉頭慢慢擰了起來,斯寒是不想讓喬知非知道的更多,他當然不能就這樣把所有事告訴喬知非。
良久,他語氣輕快道:“你說的是這個啊,是這樣的,他們的感情啊,好的就像是一個人似的,你也知道,他們又不可能跟普通情侶一樣在一起,所以在這些方麵就顯得偏執了一些。”
喬知非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縫,腦海裏隻剩下君文倦那句他們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那她發現的這些並不是什麽不簡單,反而是兩人恩愛的證據?
喬知非把電話掛了,頭靠著玻璃窗旁邊的牆,看著外麵陰暗壓抑的天空,苦澀悲涼湧上心頭,灰白交錯的顏色一直延伸到內心最深的角落。
不知道在落地窗邊站了多久,手機鈴聲把她從這種悲傷的情緒中拉了回來。
“姍姍。”她有氣無力的喚了一聲。
“你這聲音,怎麽了啊?工作太忙累的?”
“沒什麽。”喬知非敷衍了一句,問道:“你找我什麽事?”
“你上次不是讓我幫你關注喬治寧跟誰走的近嗎,我發現了好幾個人,要不要把這些人的名字都發給你?”
“好啊,你發我看看。”
喬知非掛斷電話,打開微信,很快就來了一條新消息。
她看到夏闌珊發的幾個人名,這些人雖然她都不熟,但是都有聽到過名字,誰是誰家的也能對上號,全是一些富家子弟。
喬知非把手機放進口袋裏,直接去了三十六層夏闌珊的家。
夏闌珊看到她有幾分驚訝:“你今天沒上班嗎?”
“嗯,請假了。”喬知非走到沙發上坐下,側過頭看向夏闌珊:“你剛發給我的那些人,有沒有你比較熟悉一點的人?”
“有一個,何均城。”夏闌珊撩了撩頭發,緩緩的說道:“我跟這個人,算是說得上話,但是也沒什麽交情。”
說得上話完全是因為,她跟何均城都愛去賭錢,經常在一個賭場碰到,大家都是豪門出身,時間久了自然而然會打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