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
一邊的喬知非正在跟夏闌珊聊微信。
自從夏闌珊去Y國,兩人還沒好好聊過。
“知知,你這幾天肯定發生了什麽事,別想糊弄我,你快說。”夏闌珊的語氣篤定到喬知非有些頭疼。
她幽幽的回了一句:“你能不能別這麽了解我。”
“我身為你最親的姐妹和閨蜜,了解你是必須的,所以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不然我會安耐不住跑回S市看你的。”
喬知非心裏歎了一聲氣:“也沒什麽,就是被人綁架了一下,受了點小傷,閆斯寒把我救出來了。”
“是陳靜靜?還是喬顏顏?”
“閆家。”喬知非想了想,又打上喬顏顏的名字。
“你等我,等我學成歸來,老子去削了她的皮!”
喬知非嘴角揚起一抹輕笑,看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夏闌珊此時的暴怒,她快速的回複道:“好,我等你回來給我撐腰。”
“嗯,我不跟你說了,要去學校了。”
喬知非給她發了個快去的表情,把手機放下,視線落在閆斯寒身上,有些遲疑的說道:“閆斯寒,你這幾天因為我一直沒去公司吧?”
“最近公司也沒什麽事,不用每天都去。”閆斯寒溫淡的說道。
喬知非一臉懷疑的看著他:“我剛聽你打電話說什麽計劃開始了?計劃都開始了你不忙?”
她頓了頓,低著頭小聲的說道:“我知道你很愛我,也很想照顧我,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醫院,但是你真的別因為我而不去公司,這樣我是有罪惡感的。”
當然,還有一點甜蜜的感覺,不過這個話她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閆斯寒嘴角微微的抽了抽:“你不用有罪惡感,我還沒到色令智昏的時候。”
喬知非:“!!!”
她側過頭,有些氣鼓鼓的說道:“懶得跟你說,你愛怎樣怎樣。”
閆斯寒繞過病床,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跟她視線保持平視:“怎麽,生氣了?”
“你走開。”她用手捂著微紅的臉。
閆斯寒把她的手拿開,臉上帶著笑意:“是我錯了,我被你迷的已經失去理智,什麽都不想管,隻想在這裏陪著你。”
喬知非凶狠狠的瞪著他:“你!不!準!說!了!”
“好,我不說了。”閆斯寒深邃的雙眸深深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溫柔而寵溺。
“也別看著我。”喬知非頓了一下,語速很快有點含糊不清:“我現在有點尷尬。”
閆斯寒:“……”
他還想說什麽,手機忽然響起。
看到備注的人是林一,他麵無表情的接通電話。
“少爺,閆銳澤在打聽喬顏顏。”林一看到旁邊喬顏顏血肉模糊的樣子,提議道:“不然我們先把喬顏顏放了?”
喬顏顏的身份不普通,不管是直接殺了還是失蹤,都會得到各方麵的人的關注。
這樣對他們並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閆斯寒幽深的眸子眯了眯,冷淡的說道:“嗯,也差不多了。”
喬顏顏回到閆家的日子不會好過,他也不可能囚禁喬顏顏一輩子。
至於殺了喬顏顏,他想都沒想過。
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
……
閆銳澤派人去找喬顏顏,最後在喬家找到喬顏顏。
當他看到喬顏顏的時候,眸底帶著幾分驚訝還有一絲惡心。
喬顏顏渾身染滿了鮮血,完全分不出衣服的顏色,有些地方衣服跟肉都黏在了一起。
整個身上,幾乎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
他剛想找人叫醫生,忽然想到什麽,雙眸閃過一抹陰狠。
喬顏顏要是現在死了,那喬家的所有東西都是他的了。
還有這個女人敢威脅他,就是將她碎屍萬段也不過分,而且他還可以利用喬顏顏的死,給閆斯寒找點麻煩。
他朝旁邊的人吩咐道:“把喬顏顏丟去霧冠山,往深山裏麵丟,別被人發現了。”他頓了一下,補充道:“你帶一副手套,別用手直接接觸她。”
男人支支吾吾想說什麽,最終什麽都沒說。
把喬顏顏帶到霧冠山,從喬顏顏衣服上撕下一塊,丟在路邊。
做完這一切,他才回去跟閆銳澤複命。
閆銳澤半靠在搖椅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喬顏顏應該也堅持不了幾天了,閆雄飛那邊,應付一下就成。
到時候警方找到喬顏顏的屍體,他隻需要裝什麽都不知道就行。
……
幾天之後,閆銳澤帶著人去了霧冠山。
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喬顏顏,閆銳澤陰沉著臉看向旁邊的男人。
“你是不是偷偷把她放了?”要不是他無人可用,怎麽會用喬博華留下的這群人。
這群人雖然表麵是聽他的,但是有好幾個,還是對喬博華忠心耿耿,這些他都知道,當初已經清理過一次了。
沒想到剩下的人裏麵還有向著喬家的!
男人慌忙否認:“沒有,我當初是把她丟在這裏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對天發誓?”閆銳澤嗤笑了一聲:“別用這招糊弄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她是不是你放的!”
男人顫抖的說道:“我沒有放,小姐已經傷的這麽重,我就算放了她,要是沒人照顧,也活不下來啊,這幾天我哪裏都沒去,院子裏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那你來告訴我,你要是沒把她放了,她身上這麽多傷,又昏迷不醒,還能自己從這裏爬下山去?”
“我……”男人啞口無言。
閆銳澤的臉色愈發的冷。
男人急的冒冷汗,結結巴巴的說道:“可能,可能被山裏的野獸吃了。”
閆銳澤的視線看向前麵那條往深山裏的路,雙眸微微的眯著。
這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
這個男人辦事不利,必須得到懲罰,順便也敲打一下其他人。
閆銳澤轉身往山下走去,男人鬆了一口氣,快步跟上。
回到閆銳澤給他們保鏢安排的院子,閆銳澤就吩咐其他人把他關起來,三天之內不準給他任何食物。
他雙腿一軟,坐在地上。
比起以前的那些人,他的懲罰實在算不上重。
隻是跟著這樣一個生性多疑,心狠手辣的男人,他總覺得前方的道路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