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再相逢
目眥欲裂,如遭雷擊!
女秘書陡然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望著麵前的葉碧璽,心中茫然而又迷茫。
馬天恒更是心若死灰,震驚萬分。
要知道,兩人暗通款曲,互相勾結之事,做得極為隱秘,幾乎難以有人發現,他們也不清楚葉碧璽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
抬起頭來,嘴角勾勒出一抹殘酷的笑容,葉碧璽冷冷地凝視著兩人,淡然而笑。
“怎麽?很意外?我說過在這葉氏集團,在這墨城,休想有半分秘密隱藏過我的眼睛。”
“之前的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何事?是誰在挑釁我葉碧璽的威嚴,是誰把你們給打成了這樣?”
葉碧璽聲音清冷,仿佛一顆石子扔入湖麵,驚起絲絲漣漪。
她的態度淡然,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麽在意,卻足以令人觸目驚心,心中震顫。
女秘書低著頭,麵色慘白,剛想要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給說出來。
然而正在此時,人群之中,一聲清冷的聲音傳出。
雲淡風輕,坦然自若。
“是我,是我將這名馬少爺給打成這樣的,也是我讓你的秘書跪在腳下,葉碧璽,好久不見!”
淡然的聲音傳出。
眾目睽睽之下,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瞳孔深邃漆黑,麵若刀削斧鑿一般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男子神色淡然,嘴角含笑,雙手負於身後,就這麽自然無比的站在台下,凝視著台上的葉碧璽。
一個台上,一個台下。
兩人之間,隻有一個高台相隔。
“蘇戰!”
葉碧璽站在台上,看到台下的青年,神色清冷,瞳孔之中仿佛覆蓋著一層白霧。
“蘇戰,你來這裏幹嘛?你應該清楚,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是嗎?”
蘇戰坦然自若,淡然而笑,腳尖輕輕在地上一點,便飄然而起,落在了台子上,轉瞬之間便已經來到葉碧璽麵前。
兩人隻有一尺之隔,甚至能夠看到對方眼睛裏的影子。
葉碧璽神色慌亂,麵色略有一些蒼白,他又想起當初在巷子之中蘇戰對她的挑釁。
“你似乎很慌張呀,其實不用慌張的。”
蘇戰一步上前,攬住葉碧璽的腰身,將葉碧璽攬入懷中。
暗香撲鼻,沁人心脾。
葉碧璽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花香,她身上的香味和幽蘭的幽香截然不同。
仿若絢爛的菊花,萬物凋落,唯有菊花綻放。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時百花殺!
霸道,清冷,肅殺!
軟玉在懷,蘇戰摟著葉碧璽的腰身,輕輕的湊到對方耳邊,輕聲道。
“葉碧璽,我好像之前給你說過,所謂的仇恨並沒有煙硝雲散,我隻是沒工夫收拾你,否則,過往的一切仇恨,我都會一點一點的清算回來。”
“可現在看來,你似乎並沒有記住我這句話!”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自己做過什麽自己清楚,我給過你機會,隻可惜你沒有珍惜。”
“樹欲靜而風不止,本打算以後再給你算賬,可既然你已經急不可待,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你不是想要將我踩在腳下嗎?很好,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
“方才是你的秘書跪了下來,以後就是你了。”
蘇戰聲音清冷,字字誅心!
聽到蘇戰的話語,葉碧璽不由得越發毛骨悚然,身子劇烈顫抖。
六年之前,蘇戰在她手中如同螻蟻一般翻手便能夠徹底碾死。
不過是一杯濁酒,自己就能夠將對方送入監獄,甚至還能夠將對方徹底誅殺。
可現在短短六年時間過去,一切都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事態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對方不願意做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是想要成為握著棋子的棋手。
這種事情……
她絕不允許!
想到這裏,她瞬間從蘇戰的手中掙脫,向後倒退出幾步,麵色清冷。
瞳孔中仿佛覆蓋著一層冰雪。大雪茫茫,覆蓋天地,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蘇戰,我警告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六年之前,你也不再是六年前的那一名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
“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也不想知道。”
“你可明白米粒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你可明白蚍蜉撼樹?你可明白飛蛾撲火?”
“蘇戰,我是天空的雲,你是地上的土,如果我想要出手,隨手便能夠將你捏死。”
“我之所以沒有對你動手,是顧及以往的情分,我勸你現在立即從此處離開,離開葉氏集團,離開墨城,遠走他鄉,永遠不要回來。
“否則,我會讓刻骨銘心,畢生難忘。”
“是嗎?”
蘇戰淡然一笑,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出幾分嘲諷的笑容,手掌微微一揮。
風!
一陣清風在高台上麵卷起。
葉碧璽還未反應過來,便直接被清風卷到了蘇戰身旁。
蘇戰伸出一根手指,挑著葉碧璽的下巴,嘴角浮現出幾分輕蔑之意。
“蚍蜉撼樹?自不量力?葉碧璽,你以為自己能夠拿下葉氏集團,能夠以葉家作為靠山便高枕無憂了?”
“可笑,你自以為自己是蒼天,可以替天行道,可以以蒼天命運的名頭去懲戒他人,可在我眼裏,你也隻不過是一名卑賤的婊子罷了!”
“六年之前,你不是想要讓我強bao你嗎?很好,我現在便可以如你所願!”
說著,蘇戰直接摟過葉碧璽的腰身,將對方摟入自己懷中。
粗暴,強硬,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葉碧璽麵色蒼白,身軀顫抖,隻感覺自己被烏雲籠罩,墜入深淵。
婊子!
一隻本應該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竟敢汙蔑自己是婊子。
人盡可夫,朱唇盡嚐!
此刻的她憤怒萬分,恨不得將蘇戰撕成粉碎。
之前的所有偽裝皆蕩然無存,她本就是一條蛇,一條美女蛇。
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從六年之後第一次見到蘇戰開始,她便知道,蘇戰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對自己失去了敬畏之心,或者說對這世間失去了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