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瘋子
而對待瘋子,最為正常的態度便是眼睜睜看著對方去死。
蘇戰現在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惹怒了葉正陽,便是惹怒了葉家,在葉家的鐵蹄之下,任何的阻擋都會化成雍粉,沒有任何的反抗機會。
此刻,眾人麵色難看,瞳孔中滿都是驚懼之色。
而王家家主卻是憤怒無比,眼圈通紅,眸子中滿都是血絲,難以掩飾自己對於蘇戰的殺機。
沒錯,就是殺機,殺機四溢,殺氣衝天。
王家雖說是四大家族之一,流傳了漫長時間,但是,那又如何?隨著自己的兩名子嗣死亡,王家現在已經陷入了血脈斷絕困境。
血脈一旦斷絕,便無法重連!
也就是說,從今日開始,王家在這墨城,便沒有了任何的翻身機會。
隻能默默的等待著家族逐漸腐朽,陷入永遠的沉默之中。
他想殺人,想要直接將蘇戰斬殺,吃飯此時此刻,這裏乃是葉氏集團的地盤,更是擁有著葉正陽存在。
他便隻能夠將自己心中的殺機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
萬籟俱寂,鴉雀無聲,葉氏集團大廳之中一片寧靜,葉碧璽微微眯起眼睛,抬起頭來,望著麵前的蘇戰。
“蘇戰,竟然是你,之前你在我這生日宴會上籌備了許久,看來這些事情你早已經有所準備了吧。”
“哪裏,隻不過是臨時做下的決定,沒辦法,手下人精通才藝,最是擅長吹嗩呐。”
蘇戰穿著一身黑色長袍,雲淡風輕,坐在椅子上麵,手中還握著一杯茶水,一邊喝著茶,一邊跟葉碧璽聊天。
葉碧璽麵色難看,死死的盯盯著麵前的蘇戰。
“蘇戰,之前那些準備參加我生日宴會的人,應該都是被你給勸阻了吧。”
“沒錯,就是被我給勸走的。”
蘇戰雲淡風輕,寵辱不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葉碧璽,怎麽樣?這可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知道你這個人喜歡安靜,不喜歡聒噪,否則6年之前也不會將所有人指使走,給我下了一杯毒藥。”
“葉碧璽,我相信這件禮物你一定頗為喜歡。”
“大膽!”
葉正陽麵色難看,目眥欲裂。
此刻,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頭腦都幾乎炸開!
怎會,怎會有如此之事發生?
他隻知道葉碧璽前來了墨城,卻不知道葉碧璽竟然發生如此之事。
六年之前那一夜。
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女神就已經不純潔了?
他擔憂萬分,目眥欲裂,如遭雷擊。
而蘇戰卻是淡然而笑,聽到葉正陽的話,轉過身來,目光微微的閃爍。
“不知閣下是。”
“林州,葉家!”
葉正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瞳孔中滿都是自信之色,在他看來,蘇戰隻要聽到林州葉家這幾個字,就應該畏懼萬分。
畢竟,那可是林州,和墨城這樣偏居一隅的存在截然不同。
然而聽到他的話語,蘇戰卻是淡然而笑,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勾勒出一抹不屑之色。
“林州,葉家?原來如此,不過在我說話之時,不喜歡他人插嘴,因為我蘇戰做事,從不需他人指手畫腳!”
“你!”
葉正陽麵色瞬間變得猙獰無比,眉宇之間皆是惡毒與暴虐之氣。
他從未想到有朝一日,竟被人如此嘲諷。
想要繼續反駁,而蘇戰卻已經轉過頭來,繼續望向葉碧璽。
輕蔑,赤裸裸的輕蔑,世間最為侮辱人的事情便是從不將你放在眼中。
於我來說,爾等皆如螻蟻。
既為螻蟻,自然不需要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
“葉碧璽,你還真的是從未改變,當初我說你是人盡可夫之人,真的沒錯!葉正陽同樣乃是葉家之人,應該便是你的表哥吧。
讓自己的表哥愛上自己,果然是你葉碧璽的本事。”
此言一出,仿佛風起雲湧,在場眾人麵色其變。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果然,蘇戰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能夠說出。
蘇戰剛剛從監獄之中走出,那些陳年往事,事實上這些諸大家族都能夠調查而出。
之所以這些事情沒有流傳出去,便是因為他們三緘其口。
不願意將這些事情暴露而出。
畢竟……
這件陳年往事的主角可是葉碧璽。
葉碧璽又是葉家子弟,即將統治整個墨城,他們又怎會觸葉碧璽的眉頭?
眾人麵麵相覷,無可奈何,正在思索著破解之道。
而蘇戰卻是淡然而笑。
葉正陽站在葉碧璽身側,聽到蘇戰將自己心中的隱秘之事掀開,不由得惱羞成怒。
此時此刻,他憤怒萬分。
他對於葉碧璽的愛慕一直隱藏在心中,不願意將這些事情暴露出來,便是為了害怕觸動自己在葉碧璽心中的形象。
可現在隨著蘇戰的話語,一切的謀劃全部蕩然無存,煙消雲散,他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TM的,蘇戰,你這是在自尋死路,給我去死!”
一聲嘶吼之聲,葉正陽重重在地上一踏,手中浮現出一柄尖刀,直接向蘇戰衝了過去。
身後更是浮現出三座山峰。
銅筋,鐵骨,銀血!
沒錯,此時此刻他已經踏入了銀血境界。
身為銀血境界的強者,他自認為掌控著一切。
他的修煉天賦並不出眾,在家族之中屬於墊底的狀態,再加上他喜歡沉迷女色,因此,境界更是卑微無比。
但是……
無論如何,他都是銀血境界的強者。
身為銀血境界的存在,在這墨城之中應該是碾壓的狀態。
抬手就能夠將麵前這狂暴之人斬殺。
圖窮匕見,鋒利的尖刀在空中發出一聲聲的音效之聲撕裂空氣。
葉正陽手握尖刀,眼看著就已經來到蘇戰麵前,而蘇戰卻是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幾分失落之色,
似乎在譏諷,又似乎在不屑。
沒錯,就是不屑!
雲淡風輕,寵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他隻是淡然自若的站在那裏,望著逐漸向他飛過來的葉正陽,手中握著一件青瓷做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