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何等境界
眾人如遭雷擊,齊齊向後倒退,望著天空中飛旋而起的那些紙錢,仿佛看到了鬼魅一般。
超越金脈境界,也就是武道巔峰。
一名武道巔峰的強者,足以統領一切。
隔行如隔山,修行之道,每一個境界之間都隔著一座山一片海。
而此刻,他們與麵前這名青年之間的境界,更是隔了兩片山,兩片海。
如此之多的山峰和海洋,他們又怎麽會是對方的對手?
此刻,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隻是不斷的向後倒退,不敢和蘇戰硬抗鋒芒。
然而,這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在他們即將飛出的刹那,無數的紙錢就已經將他們遮攔,每一隻紙錢都是一隻蟬,一隻隱藏地下17年的蟬。
蟬鳴一夏,生如夏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美。
在這漫天的蟬鳴之下,無數的蟬將他們遮蔽其中。
劍氣璀璨而又凜然,無數的劍氣割到他們的身上。
鮮血順著他們的傷口流淌而下,每一滴的鮮血都是如此的妖豔。
鮮血不斷流淌而出,一滴一滴淒慘萬分。
漫長時間之後,紙錢落下,這些黑衣人也從這漫天的紙錢之中走了出來。
身上被紙錢割出了一道道傷口,鮮血淋漓,遍體鱗傷。
他們幾乎沒有經曆過如此場麵,更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雙目呆滯,瞳孔中滿都是震撼之色。
此刻,這些人已經失去了和蘇戰決鬥的決心。
雙目凋敝,氣若遊絲,甚至隨時隨地都會死亡,仿佛隱藏在暴風雨中的一艘小船。
在這狂烈的暴風雨下,小船終將會被摧毀。
葉正陽躺在地上,瞠目結舌,望著這一切,如遭雷擊。
這些保鏢都是他的心腹,乃是他在葉家的最高儀仗,厲害萬分,一直庇佑著他的安全。
然而,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些保鏢在蘇戰麵前顯得如此脆弱,隻是輕描淡寫之間就已經被全部擊敗。
這……這又怎麽可能?
葉正陽驚駭無比,蘇戰卻是微微歎息一聲,手掌重重向地下一拍,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飄蕩而起。
緊接著眾目睽睽之下。
一群保鏢紛紛跪下,跪在地上,跪向蘇戰的方向。
“做錯了事情,終究是需要懲罰,既然如此,你們便跪上一刻鍾吧。”
說著,蘇戰的手指輕輕向下一壓。
一群保鏢仿佛感受到了天空破碎,泰山壓頂,一股難以承受的力量瞬間砸到了他們的身上,讓他們跪在地上,幾乎不敢言語。
他們想要掙脫而出,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甚至連一根手指都無法觸動。
就這麽被硬生生的鎖在地上,仿佛身上套著一根根的鎖鏈,看起來淒慘萬分。
保鏢鎖在地上,蘇戰卻依舊是雲淡風輕,寵辱不驚。
這才抬起頭來,拍了拍手掌,用淡然的目光望著葉碧璽
“這才對嘛,一群螻蟻一般的存在,本就應該跪倒在地,對了,你方才有什麽問題嗎?”
蘇戰淡淡詢問。
而林槐詩卻是麵無表情,緊緊的握著手掌,痛苦之中仿佛有雷霆閃爍。
她能夠感受到蘇戰對她的羞辱,這種羞辱頗為殘酷,幾乎是將她的尊嚴踩倒在地。
但此刻,她卻沒有半分的辦法,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蘇戰,接受這奇恥大辱。
人為刀狙,我為魚肉。
她能夠感覺到,蘇戰之所以不殺自己,是因為不屑於殺,不想要讓自己如此輕易的死去。
但是,如果自己惹怒了對方,自己也是必死無疑。
想到此處,她不由得低下頭來,麵色冰冷萬分,仿佛凝上了一層冰霜。
而蘇戰卻是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在了那三大家主的身上。
他手掌微微一揚,向前踏出一步,轉瞬之間便已經來到了三大家主麵前。
“墨城三大家族?不錯,很不錯,非常不錯,一群魚肉百姓,殺戮無辜之徒,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嗎?”
蘇戰淡然而笑,手掌一揮,一張張的紙張便隨風飛起,落在他們的身前。
這些紙張蒼白無比,上麵卻用白紙黑字寫了密密麻麻的罪證!
這些罪證皆是閻羅殿這些日子搜羅而來,一樁樁一件件,寫的清清楚楚,仔仔細細不容反駁。
“諸位應該看到了,這便是你們的罪狀,我隻想過上平靜悠然的生活,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你們這些螻蟻一般的存在,手上掌握著一些力量,便自以為能夠掌控別人的命運,簡直可笑之極。
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讓你們這些腐朽的家族分崩離析。”
蘇戰淡然開口,仿佛在宣判著什麽,手掌一揮,一股澎湃的氣息從他身上而起,漫天狂風倒卷,這些狂風吹在了庭院之中的那三口棺材之上。
一口口漆黑如墨的棺材直接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地上,落在三大家主麵前。
蘇戰麵無表情,望著麵前的三大家主,聲音冰冷萬分。
“這四口棺材,皆是為爾等準備,既然爾等一心尋死,那也怪不得他人,不如早早死去,記住,一月之內我會取爾等首級。”
說著,蘇戰手掌一揮,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直接轉身離去。
在其身後,一名名閻羅殿弟子跟隨在後,仿佛幽靈一般。
在這些閻羅殿弟子的眼中,蘇戰便是真正的神明能夠掌控著一切的神明。
他們願意為蘇戰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葉碧璽死死地盯著蘇戰的身影,眼看著蘇戰即將走出公司,一道清冷的聲音再度傳來。
“葉碧璽,忘記說了,你還有兩次機會,兩次機會過後,我也會將你葬入你的那一口棺材之中,希望你能夠好好珍重這兩次機會,不要自尋死路。”
冰冷淡然的話,從蘇戰口中吐出,眾人麵麵相覷,臉上皆是憤怒之色。
尤其是那三大家主,望著地上那些蒼白如瀑的紙張,以及麵前那漆黑如墨的棺材,麵色鐵青,瞳孔猙獰萬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他們能夠感覺到,蘇戰此人已然陷入了癲狂,無論做何事,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