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一劍
螻蟻再怎麽多,也終究是咬不過大象。
強者之所以是強者,便是因為可以無視一切。
蘇戰作為武道大成的存在,早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他本欲饒這些人一命,隻可惜這些人如同飛蛾撲火一般,隻是想要自尋死路。
“既如此,我也隻能親自送你們一馬了。”
眾目睽睽下,蘇戰喃喃自語,輕輕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黑色長袍滾滾而動,仿佛無盡的煙霧,從地獄深淵之中奔襲而出。
房間的窗戶洞開,外麵雪花簌簌。
蘇戰幽蘭就這麽從窗戶處飄了出去。
一群鐵拳門的弟子見這一幕,麵麵相覷,臉上滿都是驚愕之色,似乎沒想到還有這樣破局的辦法。
在他們看來,自己等人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蘇戰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此處逃脫。
可現在他們才發現,自己等人簡直蠢不可及。
鐵拳門外門門主麵色鐵青,冷哼一聲,同樣重重在地麵上一踏,便準備飛舞而出。
然而,當他剛剛準備飛出的刹那。
隻見天空中的那些雪花瞬間匯聚在一起,仿佛龍卷風一般,倒卷而出。
遮天蔽日,似乎能夠將整片天地都給遮蓋。
封鎖了一切,也封鎖了這家酒店。
如果說之前他在這裏刻下了天羅地網,那麽此刻,這份天羅地網便已經徹底倒轉。
將他給牢牢束縛其中,動彈不得。
雪花簌簌飛舞,蘇戰站立在天地之間,麵無表情,身上的衣袍滾滾流動。
再然後,他伸出手指,輕輕向空中一指。
在其身後一座座高山浮現而出。
這些高山陡峭聳立,仿佛一座座劍直插雲霄,在這黑色的夜中,上麵落滿了一片片的雪花。
山是白色的,劍也是白色的。
蘇戰凝視著這漫天的大雪,似乎已經看到這大雪之中蘊藏的罪惡。
既然整座酒店都是罪惡的,沾滿了鮮血,那麽此刻,雖然也不介意將這座酒店都給摧毀。
劍氣凜冽而出,遮天蔽日。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蘇戰便是這世間最為懂劍的人。
此刻,無窮無盡的劍氣聚集在蘇戰身旁。
在那些鐵拳門弟子驚駭的目光之下,蘇戰身後的山峰,竟然隱隱和這漫天的大雪融合為了一體。
大雪遮天蔽日,劍氣璀璨奪目。
無數的劍氣閃爍。
蘇戰麵前浮現出了一柄劍,一柄璀璨而又透明的劍。
這柄劍剛開始還脆弱無比,幾乎看不清楚。
可很快便逐漸清晰起來。
仿佛一根在大地之上生長的樹枝,剛開始隻是一顆種子,生根發芽,長出自己嫩綠的小莖。
春分,穀雨,驚蟄!
緩緩生長,最終形成了一株參天大樹。
樹葉磅礴,擁有著無窮無盡的生命之力。
而蘇戰的這柄劍,同樣如此,
剛開始脆弱不堪,逐漸變得越發龐大,最終這柄劍足足有10丈來長。
冰冷,鋒利!
上麵落滿了雪花,雪花蒼茫!
從蒼穹之上緩緩落下,最終墜落大地。
“不可能,絕不可能,這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看著那修長的長劍,鐵拳門外門門主目露驚駭,臉色慘白萬分,心中已掀起驚濤駭浪。
畢竟,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恐怖,甚至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能力,仿佛玄幻故事一般。
他身為鐵拳門外門門主,自認為見識過大場麵,甚至認識諸多的內門弟子。
那些內門弟子,個個都是武道高手。
甚至每一個都比他強悍,讓他敬佩萬分。
可現在,當他看到蘇戰的刹那。
卻隻感受到了震驚,深深的震驚。
這一柄劍實在是太過恐怖,當它橫亙在麵前時,便已經讓人感受到了死亡。
見狀,無數鐵拳門弟子手腳發軟,準備向酒店外麵逃走,因為他們已經察覺到了蘇戰究竟想要做什麽。
對方竟然想要一劍將這座酒店給斬碎。
這是何等的恐怖,又是何等的驚人。
此刻,眾人驚慌失措,四處逃離。
而蘇戰卻始終都是麵無表情,身上的黑袍輕輕滾動,那一把劍也越發凝視。
微微顫栗似乎連空氣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終於,在那把劍徹底形成的刹那,蘇戰冷漠無情的向下一切。
劍氣狂暴,無窮無盡的劍氣從蒼穹墜落。
仿佛銀河泄地,雪山崩塌。
在這恐怖的情景之下,一群鐵拳門的弟子終於崩潰。
有人失聲痛苦,有人尖聲嚎叫,還有人則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此刻,他們心中湧現出無窮無盡的後悔之情,想要從此處逃走,四散逃離。
然而,當他們還沒有逃離的刹那。
蘇戰的那一把劍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一劍斷生死,一劍開天門。
夜色迷茫,燈火璀璨,在這無窮無盡的燈火之中,這一座酒店中央出現了一道裂痕。
裂痕剛開始還很小,可很快便迅速蔓延,密密麻麻,細密無比。
仿佛蛛網一般,蔓延到整個建築物上麵。
哢嚓!
哢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整座酒店開始分崩離析,雪花落到裂縫裏麵,仿佛一道道劍氣,想要將這家酒店給撕成粉碎。
雪花簌簌飛舞,聲音越發濃厚。
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之下,轟隆一聲。
鄭家酒店瞬間破碎開來,煙塵四起。
無數的煙塵從酒店裏麵向外傾瀉而出,而那些還在酒店裏麵的鐵拳門士兵開始片片破碎。
蘇戰這一劍,能夠將整座酒店給斬裂,自然也能夠將酒店中的士兵給斬死。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之下,他們額頭上浮現出一道劍痕,鮮血順著劍痕流淌而下,也墜落在地,將整座酒店都給染成了紅色。
求饒聲,絕望的嘶吼聲,聲聲入耳。
在這無窮無盡的死亡之中,酒店瞬間覆滅,徹底洇滅在黑暗之中。
萬籟聚集,鴉雀無聲,鹿神鎮一片寧靜!
無數的居民從房屋之中走出,望著酒店的方向,身軀顫抖,淚流滿麵,臉上滿都是激動之色。
鹿神鎮已經存在了漫長時間。
而這家酒店也存在了漫長的時刻。
因此,眾人頗為清楚,這家酒店究竟代表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