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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有宿怨!

  黑夜初臨,那像魚一樣的凶獸已死,在被月光籠罩中的樹林開始漸漸平靜了下來。


  風停了,阿布梨桑與塘沽莎、花鏡、景將軍站在一起。


  景將軍道:“這就是方才那根大毛筆,怎麽還會變大變小?”


  戎馬一生,本以為自己見多識廣,而眼前剛發生的事情,當真刷新了景將軍對外界世界的認知。


  阿布梨桑道:“我是西方中宗的召喚師,不是妖魔鬼怪,你不要驚訝。”


  這樹林中,除了阿布梨桑本人,算起來還有三個人,如今景將軍見塘沽莎和花鏡對剛才眼前發生的事情沒有多大神情變化,他道:“莫非你們兩個都見過她的這種術法?”


  花鏡一聽,嗬嗬一笑,景將軍不解,問她為何這樣一笑,可是花鏡淡淡說道:“因為我也會那西方的召喚術發!”


  “召喚術法?”景將軍這時候打量了一下花鏡,由於兩人的距離近,所以他清楚的看見了花鏡身上掛的腰牌,“花令衙門的人也會召喚術?”


  花鏡淡淡說道:“看來你也知道花令衙門。”


  景將軍道:“既然你是花令衙門的人,那麽我們屬於一個陣營,為何我卻不知道花令衙門的人會召喚術?”


  花鏡似乎有些得意,淡淡說道:“這是後梁朝廷的決定,何況我衙門十三女也不完全屬於後梁朝廷的部署機構,我們有什麽沒什麽,後梁朝廷也不可全知道。”


  花鏡的每一句話都說的透明,可是就是這樣的話,景將軍還是聽不明白,因為他隻知道這花令衙門可是當初後梁初建國時,朱溫親自設立的。


  景將軍正在稀裏糊塗時,一旁的阿布梨桑,她卻補充說道:“或許這位將軍還不知道,這花令衙門並不是朱溫一手建成,而是當年和一個青樓客搭夥建成的。”


  “你怎麽知道的?”


  就在這時候,花鏡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黑,就像聽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事情了一樣。


  柳眉一豎,怒氣衝天,腰身一擺,雙眼冒火看著阿布梨桑。


  阿布梨桑也將花鏡的不友好看在眼裏,愣了半響,最終才說道:“這難道是你們花令衙門的忌諱,所以姑娘才如此生氣。”


  花鏡道:“花令衙門初建時,的確是由朱溫和一個青樓客建成的,可是朱溫死後,我花令衙門就脫離了後梁朝廷,並且建立了新的組織,將那青樓客殺了,你怎麽還說花令衙門是朱溫和青樓客建成的,這豈不是張冠李戴,損我花令衙門的聲譽。”


  阿布梨桑道:“花令衙門在江湖上究竟是一個什麽角色存在,閣下當真以為這天下人是傻瓜是笨蛋,他們不知道嗎?”


  花鏡一聽這話,當下怒氣更盛,腰間的手一挽,長劍如靈蛇探了出來。


  “你們莫要動手,我們身處險地,要對付的是那些妖魔之人,而不是自相殘殺!”


  見花鏡就要與阿布梨桑糾纏,塘沽莎從中擋住了她們兩人。


  花鏡道:“中宗的召喚術法,我還沒領教過,倘若不切磋,豈不是人生的遺憾之事。”


  阿布梨桑道:“這位姑娘說的對,此地凶險的很,你們來此作甚?”


  塘沽莎說道:“啊……我離開這裏的時候,遇到一個神秘的人,他托我帶了一封情書出穀,最後我看那情書情真意切,十分感人,就送到了紙鋪,可不曾想紙鋪的老板也被深深地感動了,最後裝訂成冊,在江湖上流傳開來,大夥兒看了,紛紛讚揚情書中的故事實乃世間最真摯的愛情故事……”


  塘沽莎的話沒有說完,這阿布梨桑已然知道其中緣由,道:“因為這個故事很好,所以寫故事的人已經名揚天下,許多人都想見見這個寫情書的人,是不是?”


  塘沽莎激動道:“是的……是的……我們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再一次回到穀中的。”


  阿布梨桑道:“他們是,可是你不是,你是回來找人的,你是回來找你那些親人的。”


  被阿布梨桑這樣一說,塘沽莎的眼圈都紅了。


  阿布梨桑見塘沽莎傷心難過的樣子,她一顆善良的心也攪在一起似的,即傷心又難過。


  “你不相信那些死去的親人已經死了。”阿布梨桑繼續說道,“可是他們的確已經死了。”


  塘沽莎道:“曾今美好的家園,一夜之間,幸福安康全化作了泡影,我一定要殺光這些妖魔,為我全村的人報仇。”


  見塘沽莎說的堅決如鐵,景將軍才意識到她的無助和難過,他走近阿布梨桑道:“如此妖魔,該殺,我和你一起將這穀中的妖魔殺完再出穀。”


  塘沽莎聞聽此言,抬頭看向景將軍,然後她竟然將頭靠在了景將軍的肩膀上。


  這是一個男人的肩膀,所以讓她無助漂流的心感覺到了安全和溫暖。


  “謝謝!”


  見到這對男女如此相惜,阿布梨桑也從心裏高興著,可是高興隻是暫時的。


  她在這山穀中已經遊蕩了半個月了,可是那些妖魔之人,他們的半個影子,她也沒發現。


  所以,阿布梨桑這一刻說道:“既然我找到你了,那麽我們就出穀吧,你們想將穀中的妖魔殺盡,可能不知道,如今這山穀中並沒有一個妖魔。”


  “什麽?”塘沽莎似乎聽了這話,內心不相信,“那些妖魔之人呢?消失了嗎?不可能,這山穀中的地勢崎嶇萬分,他們更不可能自己出穀?”


  塘沽莎離開了景將軍的肩膀,她看著阿布梨桑。


  但是阿布梨桑卻道:“我已經在這山穀中呆了半個月了,幾乎走遍了穀中的每一個地方,可是我就沒看到一個妖魔之人。”


  “怎麽會這樣?”塘沽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雙眼睛如帶了夜燈在樹林裏張望,可是樹林裏安靜的很,“那些妖魔之人去哪了?”


  阿布梨桑道:“我離開那些村民已經有半個月了,他們托我找你,我怕再不回去,他們要擔心了。”


  塘沽莎看了周圍,周圍安靜的令人疑惑,可是阿布梨桑的話也有道理,於是她道:“那……不行……啊……”


  阿布梨桑看著塘沽莎,但是塘沽莎卻看著景將軍。


  景將軍道:“既然這位姑娘說話有理,那麽你就快些跟她回去,免得讓你的那些村民擔心。”


  阿布梨桑聞聽此言,忙道:“莫非你們兩個還要去找那個寫情書的家夥?”


  景將軍和花鏡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同點頭,道:“不錯!”


  阿布梨桑一怔,忙製止道:“別去了,去了,你們定然有去無回。”


  花鏡一聽,覺得阿布梨桑此言有些嚇人,忙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阿布梨桑無奈,這才從自己的胸前掏出來兩張紙,問道:“是他麽?”


  景將軍和花鏡接過來一看,這字的內容和江湖上流行起來的故事一樣。


  花鏡道:“是的,就是他,魔公子。”


  阿布梨桑道:“啊,什麽魔公子,他就是妖魔之首,就是他屠害了這裏的村莊。”


  塘沽莎一聽這話,差點暈過去,然後摔倒了。


  景將軍趕忙將她扶著,不解其中原因,道:“怎麽……一個能寫出那麽美妙愛情故事的人,他竟然是妖魔之首?”


  看到景將軍如此神情不寧,花鏡腰間的長劍終於出鞘了,且道:“別信他,真是胡說八道,指不定她就和魔公子有什麽宿怨呢!”


  阿布梨桑一聽這話,心頭一愣,嘴裏淡淡卻又意味深長的念叨:“宿怨……宿怨……我們是有很深的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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