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著黃雨
長劍橫擋在春沉冷的身前,發出一聲“鐺”的聲音,聲音清脆悅耳,讓人感覺不到半點兒不舒服。
看著橫在自己麵前的劍,也看著握著這柄劍的女子,莫雲白心中當真覺得實在是太氣人了,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和麵前這兩名女子妥協的。
邪果在這一刻仿佛要施展出最是強大的能量了一樣,當一團團血色煙塵再一次從邪果中忽然大肆滲透出來時,再被空中的風一吹,當下四周的氣氛可是再一次變得邪惡起來了。
這是西方邪宗的召喚術,當邪果放出足夠強大的能量以後,邪果為了保存自己的內在需求,就會召喚出藏在自然界的能量。
天色雖然還尚早,可是就在一刹那間,天色開始變得陰暗了起來。這一方天地忽然變成了邪惡的地獄。
忘女手裏的鏡雪劍本來也是一炳帶著很重戾氣的名劍,對於這樣的邪惡能量,自然是可以抵抗的,隻是鏡雪劍和邪果這是第一次相逢,究竟誰勝誰敗,現在隻是剛開始交鋒,真是不太好說。
血色的煙塵可能太過強盛,忘女好像深深地感覺到了,所以在地上站直的身子忽然後退數步,然後地麵上的血色煙塵就在她抬腳移步的時候,忽然將她從地麵抬了起來。
忘女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當今天下和春沉冷平齊平坐,當她感覺到腳底下有邪惡之力沿著她的腳尖欲要上盤到她全身的時候,她反應很是迅速敏捷,當下腳尖接著血色煙塵之立一彈,她那一襲白衣忽然著空而起。
她一手握著雪光四射的長劍,又一邊著空飛躍,身子現在正懸在半空之上,莫雲白將這一變化看在眼裏,趁著邪果的能量之力束縛住忘女的進招,他便身形一縱,這時候手掌如陰魂利爪抓向了打著傘的女子。
春沉冷本來無意和他糾纏,可是不曾想自己越不想做的時候,越是有人逼著自己做,眼見麵前的人就要將手打在自己的胸前,她才做了避讓不及的準備。
不錯,避讓不及,就在她想躲閃的時候,身形一轉,可是可能是慢了一刹那間,就在轉身的時候,莫雲白的手抓已經在她的後背心上抓了一下。
“你是屬貓的嗎?”春沉冷轉身的時候,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心一陣陰風冰涼,她知道自己這一次不會輕易閃避過莫雲白的進招。
莫雲白的進招快且準,而且不留絲毫的破綻,當她再一次轉過身看向莫雲白的時候,後背上已經有血從被抓爛的衣服處流了出來。
這真是太讓她吃驚了,想想自己在江湖上處理事務已經有數十個年頭,不曾被人所傷,今日盡然中了他的道,想到這裏,她不敢在輕視眼前這個像是魔鬼一樣的男子了。
是的,魔鬼一樣的男子,現在看來他這是要一個人大戰江湖門裏的兩位高手,不說能不能打的過,就是這一份能耐也不可小覷了。
莫雲白不是什麽名劍門的正派之人,倘若是,當真可讓站在一旁的花見羞和李嗣源佩服了,然而他是一個魔鬼,是一個魔人,是一個邪惡之人,他越是厲害,旁觀的這些人越是忌諱他,擔心他。
春沉冷再一次轉過來以後,不等她緩過神來,莫雲白再一次對他發起了進招,對於這一招而言,春沉冷雖然受了傷,幸虧隻是一點皮肉傷。
她的背後在流血,但是莫雲白自己知道,方才隻是傷了她一點點,流的那點血也不算什麽,所以他不敢有半點馬虎大意,當下手在空中一甩,一到血色煙塵像是炮彈一樣衝飛向春沉冷。
春沉冷大驚之餘,手裏的青色雨傘在空中忽然急速旋轉,一道勁風如風平地而起,當下化作一道無痕之力迎著飛來的血色煙塵飛去。
莫雲白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血色煙塵此刻的力道霸道至極,而對手的無痕之力一點也不弱,也是霸道至極。
兩股霸道之力在空中相遇,天地仿佛在這一刹那歸於寂靜,不過就在一盞茶之後,一聲如五雷轟頂的爆炸聲響起。
也正是在這時候,山洞的洞口樹木盡數被連根拔起,有很多驚天巨石忽然被震飛入天空之上,等到在過一盞茶的功夫以後,天空之上便下起了黃顏色的雨。
黃顏色的雨嘩啦嘩啦嚇著,真是讓一旁的花見羞和李嗣源感到不可思議,以他們的聰明智慧,肯定不難想到天空下起“黃雨”的原因。
那是什麽原因呢?
是的,本來就連花見羞也想不到的原因,可是現在無論是花見羞,還是李嗣源,他們都想到了原因。
李嗣源道:“剛才一聲爆炸,這附近的山石全都垂直飛入了天際,定是在收到巨大能量的磨損化作了黃色的煙塵,加上下雨,所以天空才會下起黃顏色的雨,是不是?”
花見羞道:“我想是的!”
看來他們們說的話都是對的,因為沒有反對的聲音,不過此刻在此地人數不多,當真也沒有人站出來反對。
隨著一聲爆炸聲,天空中下起了黃雨,莫雲白和春沉冷都見到了,或許連他們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們兩人的霸道之力會如此厲害。
一聲爆炸究竟是如何發生的呢?
想必兩股霸道之力是相互不容的,所以在相遇的時候,就像慢性毒藥一樣,忽然反映過火,爆炸的讓他們措手不及。
能引起這樣的爆炸聲,讓天空下起黃顏色的小雨,看來這一份能耐實在是不小,能有這樣巨大的能耐,看來剛才他們自身的消耗也是不小的。
不過這又算什麽呢?
發生的這一切都不算什麽,唯一能讓旁人感到秒的是他們都相安無事,尤其是在這一爆炸聲後,天空中飛舞的血色煙塵,此刻已經淡了許多。
剛才忘女的身子飛入半空隻上,血色的煙塵便也順溪而上,現在血色煙塵淡了,看來它所蘊含的邪惡能量也弱了不小。
忘女在這個時候,長劍一揮,忽然銀雪色的長劍在煙塵中劃開,一條星火讓血色的煙塵盡數消失,然後身子快速俯衝而下。
身子俯衝而下,長劍指著莫雲白,莫雲白大氣少歇息後,仰頭一看,一道雪亮的劍氣迎麵撲來,他大驚,趕忙伸手,兩手成掌緊緊夾住這柄鏡雪劍。
“真是厲害!”站在一旁的春沉冷出聲驚歎,“敢徒手接這把鏡雪劍的人,在這幾十年裏,你是第一個人!”
雖然自己接住了鏡雪劍,但是莫雲白知道他接住鏡雪劍的那一瞬間,就注定了這一次,他必敗無疑。
他如何得知。
鏡雪劍不是一把普通的劍,這一把劍兼靈氣和戾氣為一體的長劍,其中戾氣,或許邪果能吸收接納,可是其中的靈氣,邪果是萬萬接納和吸收不了的,等到他用手接住鏡雪劍時,他麵前飛舞的邪果忽然飛入他的體內,然後從他體內噴出一口熱血。
然而他雖然敗了,可是天空還在下著黃色的雨,這種黃雨像是一種染發劑,此刻已經將忘女的一頭白發染成了黃色。
邪果入體,莫雲白忽然幻化成煙,憑空消失了。
“你們給我等著,我還會來找你們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