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差點穿幫
佳儒醫院。
病房內,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女子臉色憔悴而蒼白,她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沒有一線生機,讓人很是著急,她的手上,還掛著鹽水,身旁,是一個長相非常文氣的男子。
男子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見女子還沒醒來,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打開,薑婧琪腳步匆匆的推門而入。
“她怎麽樣了?怎麽會突然中暑?”薑婧琪皺著眉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一中的薰衣草花田裏發現的她。”許寧升擔憂的看著周曼純,眼神中還流露出幾分疼愛。
今天上午,許寧升正好回學校拿資料,路過薰衣草花田的時候,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裏,起初他還沒認出來這是周曼純,他尋思著這個背影很像周曼純,就走過去看了看,結果等他走到的時候,周曼純已經暈倒了。
“有沒有刮痧過?”薑婧琪問。
“恩,剛才有個老中醫幫她處理過了。”
薑婧琪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這幾天,周曼純沒來醫院上班,她覺得非常無聊,誰知剛才她聽同事說周曼純被送往急診室了,她就趕緊下來看望。
“她的手腕是怎麽回事?”薑婧琪眼尖的發現了周曼純手腕上包紮的紗布,她是個護士,所以對這個東西特別敏感。
“不清楚。”許寧升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薑婧琪拿起周曼純的手看了一眼,紗布上還印染著已經幹了的血跡,看樣子周曼純是傷的挺嚴重的,而且紗布每隔兩天換一次,薑婧琪尋思著,應該幫周曼純換一下藥了。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拿東西幫她換藥。”薑婧琪不知道許寧升和周曼純的關係,怕他離開,特別叮囑道。
許寧升皺著眉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離開的。”
沒過一會兒,薑婧琪拿著一個鐵盒子走了進來,她動作輕柔的一步步拆開周曼純的傷口,直到在她的脈搏處看到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薑婧琪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停頓了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許寧升也有點懵,難道周曼純割脈了?不然這傷口是怎麽來的,正常人切傷手指,周曼純的傷一看就不正常。
“她這是割脈過?”許寧升不敢確定,他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就問了薑婧琪。
薑婧琪十分確信的點點頭,眼神裏透出幾分心疼,周曼純這幾天是經曆什麽事了,居然淪落到需要割脈!
“你能不能幫她保守秘密?”許寧升思維反應能力很快,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護士是周曼純的同事,割脈這種事傳出去也不好聽。
“恩,你放心吧,周醫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幫她保守秘密了。”
緊接著,薑婧琪幫周曼純處理了一下傷口,周曼純感應到了酒精棉花擦拭傷口的清涼,覺得麻酥酥的,沒過多久,便睜開了眼睛。
“嗚嗚……小純,你這是怎麽回事,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薑婧琪前一秒鍾剛幫周曼純包好傷口,下一秒見周曼純醒了,不管不顧的撲在她的懷裏。
周曼純完全沒反應過來此刻是什麽情況,她難道不是在A市一中嗎?怎麽忽然來醫院了?
再轉頭看看,許寧升也是一臉焦急的站在一旁,周曼純似乎有些懂了。
“好了,小琪,我沒事的,隻是最近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周曼純感覺到一陣頭疼欲裂,怎麽頭那麽暈?難道她中暑了?
“你去一中幹嘛?還把自己搞中暑了。”薑婧琪悶悶不樂的說道,小嘴嘟的老高。
“我會中暑很正常啊,A市的夏天實在是太熱了,我體質差,以前也經常中暑的。”周曼純倒是沒心沒肺的安慰著薑婧琪,隻是中暑,又不是什麽大事。
薑婧琪不樂意的撇著嘴道:“哼,幾天沒見,我感覺你瘦了好多,你是不是在偷偷摸摸的背著我減肥?”
“噗嗤”一聲,周曼純笑了,“我減什麽肥?真的沒有減肥啦。”
“那你怎麽看上去那麽憔悴?”
“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最近有點累吧,家裏有些事啦。”周曼純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說完,又在心裏默默地吸了一口冷氣。
“家裏有事?小純,我聽娜娜說,你最近住在醫院搞什麽研究來著啊,難道已經結束了?”許寧升也是一臉不解的表情,放假前鬱伊娜剛和他說的,他本來是想問問鬱伊娜周曼純什麽時候有時間,他好約她出來玩,結果鬱伊娜說,周曼純最近挺忙的。
周曼純默默的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鬱伊娜這傻丫頭怎麽什麽事都和許寧升說啊?
“哈哈,對啊,我最近確實沒住在家裏,我一個人在外麵租了房子,因為我媽一直逼著我去相親,我非常不想去,就搬出來住了。”
“原來是這樣。”許寧升恍然大悟道。
“恩呢,阿升,我感覺有些餓了,你能不能幫我去買點午飯來,小琪,你吃了嗎?”周曼純轉頭問道。
薑婧琪眼底閃過一絲疑慮,女人的心思很敏感,她最近總感覺周曼純哪裏怪怪的,如果周曼純真的從家裏搬出來了,為什麽不和她同居去呢?薑婧琪也是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住的。
“我也還沒吃。”
“那你們想吃什麽?我這就去買。”許寧升儒雅的站了起來,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清淡一點的。”周曼純嘟著嘴巴說道,她剛中暑,沒胃口吃太油膩的東西。
“好。”許寧升笑著走了。
薑婧琪收拾好剛才包紮傷口換下來的垃圾,給周曼純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喝。
“小純,先喝點水吧。”薑婧琪語氣溫柔的道,說實話,她有點心疼周曼純,從種種跡象來看,周曼純最近絕對是出事了。
“恩,謝謝。”周曼純感覺有些疲倦,她猜薑婧琪已經在懷疑自己了。
哎,沒辦法的事,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準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