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水靈
屋內，楊開端坐在椅子上，神態從容。
影九和地魔兩人也重新回到了屋內，站在他身後，那神秘女子則在楊開麵前五丈處。
吃過幾次虧之後，她也變得相當老實了，知道隻要那個用發絲製作成的小人被楊開捏在手上，她就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對方的五指山。
兩隻芊芊玉手互相纏繞著，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頭顱微低，看似一片溫順屈服，但那一雙隱蔽在劉海下的美眸，卻時刻都在觀察楊開的動靜，等待他露出破綻的一刻。
時不時地，殷紅的小嘴還蠕動幾下，似乎是在罵人。
“你的存在，讓我很忌憚！”楊開坦言說道，“你似乎有些特別的能力，對於你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為我所用，我會第一時間毀滅掉！”
“真的啊？”女子抬起頭，有些怯怯地望了楊開一眼，發現他神色嚴肅至極，顯然不是在恐嚇她，頓時芳心怕怕，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狠辣的男人，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辣手催花。
“是！”楊開微微頷首，“所以，我問什麽，你答什麽，要是有什麽地方讓我不滿意……你懂的。”
“哦。”女子揉了揉發紅的額頭，輕輕點頭，在絕對的強勢下，她也不敢再反抗。
“你叫什麽？”
“水靈……”女子噘了噘嘴，有些不情願地答道。
“水靈？”楊開眉頭一皺，這倒是個很符合她表現出來的能力的名字，但在楊開的記憶中，並沒有這號人物，甚至這個姓氏也相當古怪。
“出身哪裏？”
“水神殿……”
楊開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腦海中思索著自己知道的勢力名稱，卻沒有一個與水神殿能掛上勾或者扯上關係的，甚至連這個勢力的名字，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倒是站在他身後的地魔，在聽到水神殿三個字的時候，神色忽然變得怪異，一雙眼眸裏流出深思的表情，還略帶一些狐疑，似乎是觸動了腦海中混亂的記憶，片刻後，緩緩搖頭，他的記憶缺失的厲害，水神殿三個字隻讓他覺得有些耳熟，真要去深思卻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不用想了，你並不知道水神殿。”水靈看出楊開在思考，輕笑一聲道，笑聲中夾雜著鄙夷的味道，好像在譏諷楊開是個孤陋寡聞的鄉巴佬。
“但是我知道，你是不是隨便捏造了一個勢力來糊弄我。”楊開冷哼一聲，對方那高高在上的目光，讓他有些不太舒服。
明明身為監下之囚，可水靈卻一點也不緊張，就好像……一個超級勢力的子弟被二三等勢力抓住一樣，那麽的有恃無恐。
“我沒有，是你自己井底之蛙了。”水靈緩緩搖頭，一頭淡藍色的青絲左右搖晃，飄逸靈動。
“水神殿……確實是有這個勢力，你不用追究這個。時候到了，我跟你說。”正當楊開有些不耐之時，耳畔邊卻傳來了夢無涯的聲音。
“我知道了。”楊開也沒多問，隻當這個水神殿是隱居的勢力。
“不過這丫頭既然出身水神殿，你得小心應付，要不然極有可能會給你們楊家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楊開微微動容。
楊家，已經是中都第一了，即便是在整個天下，也是首屈一指的超級勢力！
可是聽夢無涯的話，這個水神殿擁有的力量，似乎還淩駕在楊家之上！
這怎麽可能？一個隱居的勢力有這麽大的能耐？
神色一動，楊開繼續問道：“年紀！”
水靈撇撇嘴，潔白的貝齒輕咬著下嘴唇，輕聲道：“這個能不說麽？”
楊開堅定地搖頭。
“十九歲！”水靈一臉的不高興，對於女子來說，任何時候年紀都是一種忌諱，尤其是在被男人詢問的時候。
楊開深吸一口氣，陡然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可以判斷出，這個水靈剛才的回答是真實的。也就是說，她確實隻有十九歲！而且，這也符合她表現出來的心性和說話的口吻。
但是，一個十九歲的神遊境八層，怎麽想怎麽覺得匪夷所思！這樣的資質和天賦，已經超越了楊開所知道的所有年輕才俊。
柳輕搖等人在她麵前，似乎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一瞬間，楊開就將心裏對於水神殿的評估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個隱居的勢力，能培養出水靈這樣的怪才，說它淩駕於楊家之上，倒也並非無稽之談。
內心震驚，麵上卻沒表露分毫，依然那麽淡然。
察覺到這一點，水靈竟有些失望起來。她本還指望看到楊開訝然頹廢深受打擊的表情呢。
“那你多大？”水靈好奇地詢問一聲。
“快十八了吧。”楊開回道，態度還算親和。
“不是吧？”水靈驚訝了，“我看你的行事手段和風格，怎麽不太象啊。”
頓了頓又道：“不過你的資質倒算馬虎。”
她評價的理所當然，一點也沒有身為監下之囚的覺悟，神色自然，似乎覺得她有這個評價的資格。
楊開嘴角一挑，輕輕笑道：“你們水神殿有很多象我這樣年紀不大，卻實力很高的人吧？”
水靈嗤笑一聲：“這麽說吧，你若進了我們水神殿，在年輕一代中，你的資質排名大概在一百開外。”
“那你呢？”楊開表現出很感興趣的神色。
水靈頓時得意了，豎起三根潔白的手指：“前三吧。”
“哦，曉得了。”楊開微微點頭，“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去你們水神殿走一趟，與你們年輕一代的高手切磋一下。”
水靈鄙夷一笑：“就憑你？你恐怕是沒那個資格的，我說你不錯，是指你在這裏不錯，在我們那裏，你還不夠看啊。”
“什麽這裏那裏的？”楊開皺了皺眉頭。
“哼！”水靈高傲地揚起腦袋，不屑一顧，斜睨著楊開道：“我知道你在套我的話，那又怎樣？可事實就是如此，是不是覺得很受打擊？”
楊開麵含微笑凝視著她，一雙眼睛中似乎在燃燒著熊熊的戰意，平靜道：“水神殿，我會去的。”
水靈的高傲漸漸收斂，有些象是看傻子一樣望著楊開，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在聽到那些話之後，還能表現的這麽興奮。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我還有幾個問題。”楊開沒再糾纏剛才的話題，這女人年紀不大，與她打嘴仗實在是沒意思。
“問完之後，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水靈眼珠子轉了轉。
“隨便你。”楊開笑笑。
“那你趕緊問。”水靈的神色激動起來，滿眼的期待，巴不得現在就插著翅膀飛出這裏。
“你說自己來這裏是找人的，找什麽人？”楊開神色嚴肅起來，沉聲詢問。
“不認識。”水靈搖了搖頭，“她蒙著麵紗，我也不知道她什麽樣子……”
“找她幹什麽？”楊開眼睛眯起，水靈忽然生出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驚悚感，似乎自己下一句話如果說錯了，可能就會迎來無情的擊殺。
不禁心頭一顫，愕然地注視著楊開，不明白他怎麽氣息突然變了，怔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她的體質很怪，而且資質比你還要出色，我想拉她進水神殿……”
楊開霍地起身，一身真元跌宕起來。
水靈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擺出防禦的架勢，顫聲詢問：“你幹什麽？”
“你怎麽知道她的體質很怪？”楊開一步步地朝水靈逼近過去，強橫的神識力量將她整個人四周的空間全部包裹。
水靈要找的人，無疑是夏凝裳！這就能解釋她為什麽會潛入丹房附近。
隻是，她看出夏凝裳體質特殊這一點，讓楊開微微感到不安。夏凝裳的體質確實不一般，那是藥靈聖體，是天生為煉丹而生的體質，是能夠達到煉丹師巔峰水準的體質！
夢無涯一直保護著夏凝裳，不讓她為別人所覬覦，但如果夏凝裳是藥靈聖體的消息傳揚出去，就算是夢無涯恐怕也保不了小師姐的周全。
到那時候，小師姐無論落入誰的手上，都不是楊開想看到的結果。
楊開不得不防患於未然，如果實在沒辦法，他不介意在這裏殺人滅口。
“我就是知道啊！”水靈尖叫起來，她看出了楊開眼中的殺機，芳心惶恐至極，眼眸裏也溢滿了恐懼之色，連連後退。
“怎麽知道的？”楊開繼續逼問，絲毫沒有給她喘息的時間。
“我哪裏曉得，那天她進城的時候我看見她就知道了……可能跟我的體質也很特殊有關係！”
楊開的步伐頓住，在距離水靈不到半尺的地方注視著，上三路下三路地看了幾眼。
水靈不禁一陣惡寒，似乎在他的目光下，自己一瞬間被剝了個精光，胴體赤裸地呈現在這個男人麵前。
“你的體質也特殊？”楊開訝然。
水靈輕輕點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飽滿的酥胸起伏，她忽然發現，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男人，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強到她這種水神殿的精英都有些承受不住。
如此近的距離，她完全可以憑借超越他近乎一個大境界的實力發起攻擊，但水靈卻不敢，她有一種感覺，即便沒有那個克製自己的小人，這個男人也不是自己能夠擊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