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冷血動物
「你來派出所看我?昨天我的電話你怎麼不接啊!你是我哥?別再假惺惺的了,我以後和你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再見!」說完龍自平狠狠掛了電話,昨天要是龍自揚跟李澤偉打個招呼,自己也不會到派出所蹲一夜了。
「自平,怎麼能跟你哥這樣說話咧!」昨晚的打鬥,羅彪也受了傷,目前正躺在市人民醫院的另一張床上,點了根煙,埋怨道。
「哼,我就沒有這個哥!冷血動物!」
「怎麼能這麼說你哥呢,再冷血動物他也是你哥啊,什麼叫同胞,同胞那是血緣關係,再親也親不過的啊,你哥也不是冷血,也不是不講人情,他只是原則性強,所以在某些人看來就顯得迂腐了一些,但我可以負責地對你說,你哥是個好人,我也挺佩服他的,自揚啊,你是他兄弟,你應該理解他,多支持他,怎麼反而給他置氣呢!」羅彪敦敦善誘。
「彪哥,你還佩服他?」龍自平不解,電話裡頭為了老弟的事情,龍自揚將羅彪罵得狗血淋頭,他還佩服?
「嗯,我和你哥是有一點小誤會,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冰消雪融的!」
「彪哥,今生自平跟定你了!」龍自平激動不已,他一直就崇拜著那些以德報怨的大英雄,自己遇到對的人了。
跟著候縣長,在政府辦經費練這麼多年了,羅彪很懂得官場的奧妙,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要想立於不敗之地,那就得未雨綢繆!
朱縣長死了,縣裡便空出了一個位置,對於這個位置覬覦已久的人是不少,但羅彪並不在眼裡,那些人資歷淺,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他更明白,權和錢是孿生兄弟,用錢是為了獲得更大的權,而有了更大的權,才能得到更多的錢,目前為了得到更大的權,他不可能放棄對錢的追求。
他很擅長動腦,所以註冊了一個公司,這個公司當然只能是龍自平的名字,因為他也需要一個人來為他遮風擋雨,而龍自平卻恰恰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他把龍自平當著雨傘一樣的人給供起來了。
為什麼說龍自平合適?因為他有個哥哥叫龍自揚,而龍自揚是張書記很看好的人。
「別這樣!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羅彪嘴角掛出一抹獰笑。
雖然自己現在和龍自揚還不存在什麼矛盾,但真要到了兵刃相見刺刀見紅的那一天,他也不會再懼怕龍自揚了,因為他已經拿到了龍自揚的死穴。
只要是人,都有死穴,只是不同的人,死穴的部位不同罷了,龍自揚這人太重情義了,這就是他的死穴。
上午沒什麼事,快下班的時候,龍自揚來到了服務站。
「龍書記,你來了!」任盈盈騰地站了起來。
「呵呵,盈盈,越來越漂亮了,看看水色,都比原來好多了!剛子呢,沒欺負你吧?」
「他敢!」任盈盈倒了杯茶水放到茶几上。
不怕老公的老婆是最幸福的,龍自揚很為她高興。
「產假不是還有那麼幾天嗎?怎麼不休完啊?」
「呵呵,我想修啊,可母老虎不讓啊,」
「母老虎誰啊?」龍自揚不敢相信,因為印象里,能夠降服任盈盈的人不多。
「周玉梅周站長唄!你可別讓她那張如花似玉妖精一樣的媚臉給古惑了,還以為她柔情似水,真要發起彪來,連我都要怕她三分的,今天本來我答應李剛要去市裡面去玩玩的,可周玉梅卻大清早跑到家裡捉人來了,我扭不過她這蠻婆,所以來上班來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在家待孩子,女人嘛生下了孩子就是麻煩,雖然請了保姆,可尿布尿片這類,你在家時,總得親手換吧,眼不見為凈,龍書記,你不會是來看我的吧?」
那要是喬曼把孩子生下來,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她怎麼忙得過來啊,想到喬曼,他的心又陣陣作痛,他改變了決定,將看顧喬曼的時間往前面提了一些,在喬曼即將臨產的一個月去看看她,給她送些錢,順便替她請上一個保姆。
「龍書記,人家在和你說話咧!」任盈盈媚眼流芳,在任盈盈眼裡,龍書記本來就帥,現在再講帥那太膚淺了,簡直就是迷死人了,那一雙眼睛,雖然明亮透明,清澈見底,然而你卻永遠不可能知道這個底蘊藏著什麼東西?
李剛的那雙眼睛曾經也很明亮,也很清澈,也曾讓任盈盈迷倒過,但隨著相處的日子越來越越久,任盈盈發現李剛的眼睛變了,變暗了,變得灰朦朦的,再也找不到原來那種讓她心動的光澤了。
「哦,是,也不全是!」龍自揚模稜兩可地答道。
「哦,」任盈盈的眼皮瞬間耷了下去,囁嚅道,「是找周站長的吧?她在辦公呢!」說完就拿起台曆,用筆在上面點點劃劃,再也不理睬龍自揚了。
姚啟聖說的對,服務站項目來了,他和周玉梅都將會受到來自各方面具大的壓力,為了拉到工程,各路豪傑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壓得自己一個大男人都透不過氣來了,她一個弱女子能扛得住?
別看周玉梅平時大咧咧的,可是做起事來特別認真,對於各個公司報過來的項目書,她都會一個一個字地看,一項一項地審,任盈盈說她已經熬了幾個通宵了。為了讓她緩解緩解壓力,龍自揚想請她去茶吧聽聽音樂,輕鬆輕鬆。
周玉梅顯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了,她埋著頭正在看著一本厚厚的項目書,一頁一頁地翻,還不時用紅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都說工作狀態的人最美最讓人心動的了!這個話用在此時的周玉梅身上最恰當不過了,
只見她全神貫注地看著卷面,一張白玉一樣的臉蛋沒有一點表情,讓人看著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不知人間冷暖的仙女一樣。
要換在平時,龍自揚肯定要把目光掃向她的胸脯了,但今天他沒有,他只是默默地坐在對面,看著她,欣賞著她,目光里沒有任何的不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