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白
對,應該就是往林子里走了!鬱鬱蔥蔥的小樹林,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人在裡面誰也看不見,以天為被,草地為床,正是善男信女鴛鴦交歡的好地方!
因為喝了酒,跑起來有些氣喘,此時心繫著白靜嫻的安危,龍自揚停也沒停,一頭就往小樹木扎去。
黑暗中也辨不清方向,龍自揚只好硬著頭皮亂闖,走了十幾米,前方左側忽然傳來一個女子憤怒的叫喊聲:「柳建志,你給我放開……你再亂來我就喊啦!」又有一個姦邪的男子聲音跟著響起:「嘿嘿,你叫啊,這特么的是樹林最深處,不論你怎麼叫都沒人聽得見的,哈哈,你就從了老子吧……」
龍自揚聽這女人的聲音,仔細想了想,好像不是白靜嫻的,白靜嫻人長得甜,但聲音卻有點沙沙的,一點也不甜,這女人聲音卻十分甜美,所以他斷定女人不是白靜嫻,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這個男人是柳建志,柳部長在搞女人,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想轉頭離開,幾乎是瞬間,眼前馬上浮現了薩摩耶臨死前那雙滴淚的眼睛,他又把拳頭捏緊了,繼續往裡面跑去。
「刺啦」一聲響忽然傳來,接著是那女人的驚呼聲。
那個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媽了個巴子的,這裙子看著薄,可真特么結實啊……嘿嘿,蘇麗麗,我追了你一輩子,你卻騙了我,今天也是天可憐我,老子就特么要搞了你……」蘇麗麗驚惶的叫道:「你……你敢,我……我們可都是成了家的人呃,不能這樣啊。」柳建立冷笑道:「哪要怎樣?你在上面,還是我在上面,蘇麗麗,你別再想拖延時間了,沒用的,這兒離著城裡十多里地,你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聽見的…誰你也怪不著,要怪也只能怪你好酒貪杯!」
龍自揚越聽越明白,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柳建立和蘇麗麗是同學,柳建立一直就愛慕著蘇麗麗,今晚開同學會,而蘇麗麗喝多了,柳部長送他回家。
他心想柳建志的膽兒也真夠肥的,怎麼有這麼大的狗膽?竟然敢把人家的老婆往這荒郊野外去帶呢?難道就不怕影響么?還要猥褻,這就不是影響問題而是觸犯法律了,真是色迷心竅了。
因為和柳建立有些私交,如果柳部長在弄其它的女人,龍自揚有可能裝作看不見,轉身就跑。畢竟人家是常務副部長,人人都想要巴結的。
話又得說回來,龍自揚一直就認為這種事應該是魚水偕歡的事,就像看到的這樣,女方不情不願,甚至反抗,這樣的前提條件下,不管他是誰,只要自己既然碰上這種事,就不能不管,不是因為蘇麗麗前天給了自己兩張貴賓卡,就算換成別的女人,自己也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他想到這,大步邁上前去,冷笑叫道:「這是誰呀?真是好大的淫威!」
一言既出,黑暗處那兩人同時發出了驚呼聲。
柳建志喊的是:「啊……」蘇麗麗喊的是:「救命,救命啊!」那個男子很快低聲喝罵道:「喊你媽啊喊,鬆開手啊。」蘇麗麗似乎被嚇住了,竟然沒有再喊。
不過,用不著她再喊,龍自揚已經走到了兩人身前。
這是一株枝葉繁茂的榆葉梅的樹下,一個五短身材、半禿頂的中年胖男人,正坐在蘇麗麗的身上,一手放在她心口處肆虐,而她的上半身幾乎不著一縷。
龍自揚之所以在黑夜中還能看出這一幕,一來是因為蘇麗麗的膚色實在太白,白得竟然在黑夜中散發出淡淡的熒光,反而映出了那個男子那噁心的黃色大手,二來,天上有星有月,還是頗有幾分夜光照射在二人身上的。
龍自揚模糊看到蘇麗麗的裙衣已經被那個男子從心口處扯開了,幾乎掛在腰間的位置了,同樣被扯下去的還有她的文兄,被丟到旁邊,孤零零的。
被那個短挫如同武大郎一般的男子肆虐,不看到這個還好,看到這一幕,只氣得怒髮衝冠,走上前抬起右腿就是一腳。柳建志根本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一腳踢得滾倒在地。
蘇麗麗見有外人來了,忙用破碎的裙衣遮擋住胸口,感激地說:「謝謝,謝謝你……」龍自揚說:「麗姐,你別客氣,是我。」蘇麗麗聽到他的聲音,又驚又喜,叫道:「你是自揚?」龍自揚說:「是我。」龍自揚抓起地上的文胸馬上在自己的腦袋扣上。這樣雖然有些小丑一樣,不過說話再變點音,相信柳建立一定也認不出他是龍自揚了。
蘇麗麗並沒有看到這一個小動作,好像找到了親人似的,哇一聲大哭出來,直直撲過來,直接撲進他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說:「自揚,多虧你來了啊,你要是不來,我就被這個混蛋強暴了。他……他想強暴我,我衣服都被他撕破了……」
柳建志也爬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叫道:「我擦你媽的,你特么是從哪冒出來的傻逼啊。還敢打我,真是反了天了,你特么知道我是誰嗎?」龍自揚暫時把心思轉移到他身上,冷冷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在強暴婦女。」柳建立罵道:「我強暴你媽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強暴了?我特么這是跟女同學在散步好不好?你特么知道個狗逼啊,上來就敢踢我,今天我非特么弄死你不可。」
龍自揚拍拍蘇麗麗的後背,說道:「麗姐,你先別作聲,這人口氣蠻大的,官位一定不低吧?」蘇麗麗冷笑道:「他?還行吧,他是副部長,」
「呦呵……」,柳建志陰陽怪氣的叫道,「蘇麗麗,你個賤貨,你特么也知道我是個副部長啊,部長肯搞你,委屈你了么?」
蘇麗麗還想作聲,龍自揚開口了,「你就是柳部長吧,我認識你,知道你是禽獸不如的東西,今天的事,看到蘇總的面子上,就到這裡為止了,」
柳建志怒道:「敢管我的事,你特么地是誰啊?」他實在不甘心,等了一輩子,就等這麼一個機會,眼看著就要得手了。而像這樣的機會以後再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