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在見青兒
墨白羽見距離不遠,便乖乖的坐了過去。
從沒進過青樓的寧暖兒滿心好奇,她原以為下午並不會有什麽人在這,可剛進去她便被裏麵的景象驚掉了下巴。
就在這些花花公子之中,寧暖兒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虎背熊腰,明顯就是她的二叔寧大虎。
寧大虎並沒有看見寧暖兒,他正摟著姑娘的腰喝著花酒呢。
寧暖兒覺得一陣惡心,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就在這時清兒姑娘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寧大夫總算來了,我已經在這等候多時了。”
見她如此客氣,寧暖兒也笑著說道:“我倆年紀差不多大,你喊我暖兒便好。”
清兒點了點頭,順著寧暖兒的視線看了過去,目光最終落在了寧大虎的身上。前幾日寧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寧大虎又是媚香樓的常客,清兒沒理由不知道才是。
想到這兒,寧暖兒才覺得有些奇怪,“清兒,你可是認識我那二叔?”
清兒沒有回答寧暖兒的問題,“去我的房間說吧,先給我看看我這身子究竟是怎麽了。”
到了房間,寧暖兒追問寧大虎的事情,可清兒偏偏避而不談,隻是讓寧暖兒給她把脈。寧暖兒心中無奈,但為了問出真相也隻能乖乖照做。
把完了脈,寧暖兒發現清兒也隻是有些宮寒,隻要開些暖宮的方子便好。
寧暖兒速度很快,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把藥方寫好了,遞到了清兒的手上,“清兒,這是藥方,你拿好。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了吧,你與我那二叔是不是相熟?”
提到寧大虎,清兒的眼神裏全是不屑,甚至還有一絲厭惡,看來他們兩人還真有什麽牽扯。
“暖兒,我昨日便與你說過,我隻是這媚香樓的藝妓。按照道理來說,媚香樓的藝妓是不用接客的,可那寧大虎不顧旁人的阻攔,強迫了我。”
說完這話,清兒止不住的嘔吐起來,把寧暖兒給嚇了一跳。可方才寧暖兒已經給清兒檢查過了,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想必隻是太過惡心有些條件反射罷了。
等清兒好了之後,寧暖兒又去檢查了一下,發現清兒隻是嘔了幾口酸水而已。
“清兒,你的意思是說我那二叔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迫了你?”寧暖兒說完還是覺得整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議,她從前隻知道寧大虎留戀於風流場所,從沒想過寧大虎居然還會做出這等荒唐事情來。
清兒聽完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本就隻是媚香樓的藝妓,賣藝不賣身,若不是寧大虎,我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翻田地。”
自從被寧大虎強迫之後,老鴇也強迫著清兒接起客來,為了活下去,清兒也隻能照做。
聽完這個故事,寧暖兒也驚在了原地,她沒想到清兒的日子過得居然如此的坎坷。
一想到寧家的混賬做法,寧暖兒的心裏突然萌生出了一個想法。趙絨花一定也不知道寧大虎會做出這種事情,若是讓趙絨花知道,想必也能給寧大虎一個教訓。
隻是現在趙絨花身子虛弱,寧暖兒不知道該不該拿這種事情去火上澆油。
“暖兒,我承認,接近你是我故意而為之,可我也是想讓你幫幫我。我不過隻是一個藝妓,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說著,清兒也哭了起來。
被老鴇逼著接客開始,清兒幾乎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每日都活在惶恐之下,身子也是一天更不如一天。
寧暖兒原本不想去刺激趙絨花,可看著清兒這幅模樣,她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說到底趙絨花也是個受害者,讓她知道寧大虎的真實麵目,對她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打定了注意,寧暖兒幫著清兒喬裝了一般,帶她先去找了墨白羽。在墨白羽麵前,寧暖兒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墨白羽跟不想讓寧暖兒摻這攤渾水,可見她鬥誌昂揚的樣子,墨白羽也說不出什麽挫士氣的話。
隻是他出入寧家有諸多不便,恐怕也隻能在外麵接應了。
“墨白羽,你放心,這次去我絕不會驚動李氏的。等到了寧家我會先去見趙氏,再找機會支開那些丫鬟。”
墨白羽點了點頭,現在寧暖兒正在興頭上,就算他出言勸阻恐怕也沒什麽效果。
等到了寧家,下人先是給李氏通報了寧暖兒前來的消息,可李氏正在捉摸著給寧大虎納妾的事情,壓根不想管寧暖兒前來究竟有什麽目的。
既然寧暖兒是想來探望趙絨花的,那就讓她進來好了。
寧暖兒原本還擔心李氏出來發難,可她沒想到這麽輕易的就見到了趙絨花。
趙絨花的臉色十分不好,還總是咳嗽,那模樣就像是林黛玉似的,與她從前那副刁蠻的模樣完全不同。
看到病榻上的趙絨花,清兒拽了拽寧暖兒的袖子,明顯是打起了退堂鼓。
寧暖兒沒有說話,直接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給趙絨花搭了脈。趙絨花現在明顯是有些營養不良,就連起身都成了難事,看來是被李氏出手折磨了。
“李氏究竟對你做了什麽,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寧暖兒沒有想到李氏為了冤枉自己,竟會對趙絨花下如此毒手。
趙絨花苦笑了一聲,淡淡說道:“她不過就是為了寧家,所以餓了我整整三日而已,若不是我命大,隻怕再難見到你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趙絨花對寧暖兒的印象好了許多,她也相信寧暖兒可以讓她有生育的能力。
可是如今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她現在連活下去都已經變成了奢求,更不用說是為寧大虎生兒育女了。
看著病榻上的女人,清兒的心裏一陣唏噓,她從前聽聞寧大虎懼內,所以才想找趙絨花說出一切,可如今這些事情說出來好像也無濟於事了。
寧暖兒下定了決心要將此事告知趙絨花,她必須要讓趙絨花知道寧大虎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