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怕你怕得要死
由於是左耳,程一瑾並沒有聽見他說的什麽。隻覺得耳根發麻。
一隻手用力的摟住了她的腰部,從前被祁澤言粗暴的羞辱湧上記憶,程一瑾不再掙紮,雙眼變得空洞而無神。
察覺出她的不對勁,陸寅笙皺了皺眉,隻覺得有些無趣,鬆開了她。
“啊……”
一聲輕呼,程一瑾沒有站穩,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再次跌倒在地的時候,那隻大掌再次摟住了她!
也就在這時,電梯停在了三十八樓,自動打開了電梯門。
慌亂之中,程一瑾隻覺得周圍溫度驟降,甚至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一轉眼,就對上了祁澤言冰冷的眼眸!
程一瑾下意識的離開了他的扶抱,站穩,臉色卻變得很難看,低順著眉眼,不置一詞。
空氣似乎被凝固了一般。
偏偏在這時,陸寅笙將一隻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挑釁般的對祁澤言說:“祁總,麻煩讓讓路。”
祁澤言並不搭理她,隻是目光不移開程一瑾的身上,低沉著嗓音,“過來。”
程一瑾自然知道,他是在跟她說話。
但她哪裏有勇氣把步伐移向他?
她就連正眼看他,都不敢啊!
“過來。”祁澤言重複說,“否則我有辦法讓你再嚐嚐牢裏的滋味。”
不!
程一瑾大驚失色,臉色變得異常蒼白,身體一軟,昏厥了過去。
看著這個女人倒在其他男人的懷抱裏,祁澤言上前,嫌棄似的拿開了陸寅笙的手,並一把拽住了女人,以防她倒在地上。
“陸寅笙,你要跟其他女人怎樣,都與我無關。但最好離她遠一點。”這是帶有警告性的一句話。
“是嗎?”陸寅笙望了一眼昏迷的女人,“我怎麽看著,她怕你怕得要死?”
不用他說,祁澤言自然知道。
“管好你自己。”
冷冷的甩下一句話,便將程一瑾打橫抱起,朝某個房間走了進去。
……
奢華偌大的房間裏十分清冷,祁澤言望著床上躺著的女人,目光逐漸變得溫和。
似乎熟睡的她,才有兩年前那個程大小姐的影子。
隻是,即使在睡夢中,她的眉頭也依然緊鎖著。
祁澤言伸手,替她撫平了眉心。
這樣的程一瑾,才是他所認識的。
腦子裏突然浮現起那天親吻她的畫麵,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嘴唇上。這個地方,很軟很軟。
祁澤言緩緩低頭,情不自禁的靠近她的唇,距離越來越近……
偏偏近在咫尺的時候,程一瑾濃密的睫毛輕顫。
驟然間,祁澤言回過神來,神色變得凶狠,用力扯住了她的頭發,“裝昏倒有用?”
頭皮傳來的劇痛讓程一瑾立刻清醒過來,她咬緊了嘴唇,輕輕叫出聲:“疼……”
祁澤言鬆開了手,目光卻如刀剮在她的臉上,“程一瑾,不要四處發騷。是個男人你就上去勾引,惡不惡心?”
她沒有。
沒有勾引男人。
就算有,那跟祁澤言又有什麽關係?
但這句話,麵對狠厲的祁澤言,她始終沒有辦法問出口。隻怕說錯一個字,又將麵臨更慘重的代價。
“是不是我答應了,你就會放過我?”深知解釋無用的她,輕聲問道。
“放過你?”祁澤言譏諷的笑了一聲,篤定的說:“不可能。”
“程一瑾,你害死了慕曼。就算你受一輩子的罪,也不足以償還。”
冷冷的字句割在程一瑾的心上,她卻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疼痛了。
她低著頭,什麽也沒有說。
偏偏如一個死人般沒有反應的她,讓祁澤言變得更加惱怒,他伸手,僅僅用兩根手指,就桎梏住了程一瑾的下頜。
一股力道迫使程一瑾抬起頭,這時,祁澤言才見到,她不知何時早已滿是淚水的麵孔。
心尖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