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隻是替代品
“小東西,你竟然會說英文?”陸寅笙無比驚訝的看著程一瑾拿著英文菜單,給服務生說了幾個簡單的菜。
一個坐過牢的清潔工,竟然看得懂英文菜單,還是真是出乎陸大少的意料。
本來隻是因為她和夏長得像,而有了些許的興趣,此時,陸大少似乎不僅對她有一點點興趣了,而是充滿了好奇,這個女孩好像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對於陸寅笙,程一瑾一向很少解釋辯駁,這一次依舊沉默。
她曾經也是程家的大小姐,曾經也和他們一樣,出沒在各大高級餐廳風月場所,曾經也有過高等的學曆,良好的教養,甚至高傲的尊嚴。
隻是,現在,她隻是一個殺人犯,清潔工。
做人要知道自己的本分,而現在的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本分。
夜總會,陸大少帶一個清潔工出台的消息像一聲悶雷,在公主小姐們中間炸開了鍋。
“沒想到那個低眉順眼的清潔工,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陸大少竟然會給她那麽大一筆錢,帶她出台。”
“這年頭不知道是怎麽了,連清潔工都有人想上……”何瀾接過話頭,滿含怨氣嘲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雙因憤怒而充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瞪向了自己。
是他,何瀾恐懼的忘記了說話,腿下意識的軟了下去。
眾人直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稀薄了幾分,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但是又不敢說,不敢動。
“滾!”好看的眉毛緊緊皺起,彰顯著主人的憤怒。
而祁澤言薄唇下吐出的字,卻讓眾人如蒙大赦,一瞬間,都消失不見。
餐廳,程一瑾受不住周圍打量的目光,借口來到洗手間,想要透透氣,誰知,卻在洗手間被一名年輕張揚的年輕女子攔住了去路。
程一瑾抬頭看去,隻見來人,身著紅色禮服短裙,美而俏的眼睛正充滿怨恨的打量著自己。
“聽清楚了,別以為陸少是對你感興趣才對你好的,你隻是我姐姐的替代品而已。”女子看門見山毫不掩飾的的嘲諷鄙夷。
原來,陸寅笙是因為自己長得像他深愛的女子,才三番四次幫助自己的,聽了女子的話,程一瑾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是不是替代品其實對她並沒有多大影響,她隻是想要那筆錢,她和陸寅笙本就是交易的關係,是不是替代品又有什麽關係呢?吃完這頓飯,大家就沒有什麽瓜葛了。
“陸少是不可能對你動心的,他隻愛我姐姐,你別妄想勾引他”似乎找不到貼切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女子隻能昂著頭高傲的威脅。
“嗯!”她從來沒有想過勾引他,沒有想過勾引任何人,她隻是缺錢,僅此而已。
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很本分。她隻想本本分分的賺錢,然後去還債,其他的,都無所謂。
“你!”麵對程一瑾的單字回應,女子深感自尊心受到了藐視,竟然對自己的話如此不鹹不淡?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嗎?
其實,程一瑾真的沒有故意的藐視她。她不敢,也不會,她隻是習慣了淡淡的接受所有的威脅、警告。
而程一瑾的平靜無波看在女子的眼裏,卻是無聲的反抗挑釁。
一道散發著滔天怒火之氣的目光直射在她的身上,似乎想要將她淩遲一般,下一秒,就看到女子高高揚起自己的右手。
程一瑾沒有躲也沒有讓,閉上眼睛,靜靜等候那一巴掌的來臨。
監獄裏沒有盡頭的毆打,讓她養成了不動不出聲的習慣。忍過去,就過去了。
等了好一會,意想料中的疼痛沒有來臨,程一瑾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那張刀斧神功般雕刻而又讓自己無比恐懼的俊臉。
程一瑾條件反射的想要逃。
怒火中燒的祁澤言豈會讓她逃走?一伸手,就緊緊拽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大的出奇,胳膊似乎都要被她捏碎了一般。
“古琦,古家什麽時候也敢動我的人了?”祁澤言揮手甩掉古琦的手臂,霸道的力道帶的她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祁少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這個女人了?竟然為她出頭?難道萬年寒冰的祁大少對這個女人感興趣?
古琦心中一陣腹誹,祁大少的眉頭,可沒有人敢觸,可是,她也決不允許這個女人勾引陸少。
其實,姐姐早已過世,這麽些年誰都看得出她對陸寅笙的心意,隻有陸寅笙一個人裝傻罷了。
救下程一瑾後,祁澤言心中的怒火更熾。
不僅拿了錢出台,還為了別的男人在洗手間大打出手,還真是好本事!
其實,程一瑾隻是挨打,並沒有反抗出手。
“別再有下次!”祁澤言冷冷的甩下一句話後,拽著程一瑾出門而去。
洗手間內,隻剩下一身狼狽的古琦,充滿怨恨的瞪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出了餐廳,祁澤言便將程一瑾像扔麻袋一樣的進車後座,一路像開飛車一般疾馳。
後座的程一瑾知道自己又惹惱他了,因此一路上緊緊抓住安全帶,不敢吱出一聲,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車毀人亡。
飛馳的汽車一路左拐右拐,路邊的大廈越來越少,而樹木荒草卻逐漸映入眼簾。
祁澤言像瘋了一般的飆車,讓程一瑾一陣膽寒,卻有無可奈何。
車一停下,暈頭暈腦的程一瑾就被祁澤言禁錮住雙手憤怒的拎下車,抵在車門邊。
“程一瑾,你什麽時候編的怎麽能這麽賤?別人隻要給你錢,你就能做任何事?”祁澤言左手禁錮住程一瑾逼她貼在冰涼的車上,右手則狠狠鉗製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直視自己的眼睛。
暈眩加上禁錮的疼痛,程一瑾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而抬頭的瞬間,祁澤言憤怒怨恨的目光也直射入她的眼眸。
看著這樣一雙眼,程一瑾有那麽一瞬的恍惚,這雙眼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折射出的眼神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
解釋是沒有用的,這個事實她早就知道,又何必再開口呢?徒遭更憤怒的懲罰罷了。
程一瑾妥協任人宰割的眼神同樣也映入祁澤言的眼眸。
程一瑾不死不活,不掙紮的狀態同樣也將祁澤言的怒火推向崩潰的邊緣。
“既然你什麽都能逆來順受,那麽接下來,你最好也一聲不吭!”
冰寒的語氣驚的程一瑾心頭一顫,接著就看到祁澤言鬼斧神工而又冰寒入骨的俊臉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