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做他的情人
“你可能理解錯了。”程一瑾淡淡道,“祁澤言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的傀儡,我可以提出意見,但真正選擇做什麽,怎麽做的,還是他自己,這是其一。”
“其二,就算沒有我,他也不會乖乖回去繼承你的股份,處處被人限製不是他想要的生活。”程一瑾微微眯起眼,“老太太,如此不了解你的孫子,我為他感到難過。”
“好一個尖牙利嘴的小丫頭。”祁老太太聽起來並沒有因為她的頂撞而惱怒,“既然你這麽篤定,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程一瑾眸色微閃:“賭什麽?”
“賭他有沒有能力推翻白家,或者……”祁老太拖長了音調,“沒有我在暗處幫他,他能不能承受白家的憤怒。”
話音剛落,祁老太就掛斷了電話。
“喂!”程一瑾連聲喂了幾聲,那邊已經傳來“嘟——”的忙音。她猛地把手機往地上一砸。
什麽叫沒有她在暗處的幫助,原來祁澤言進行得這麽艱辛的計劃,居然還有外力援助。
想起她的話,程一瑾咬住牙,下意識地想打給祁澤言,囑咐他小心一點,可一想到他還在工作,手上的動作又停下了。
想了想,還是發了條短信過去:“等你回來吃飯。”
男人很快回複了,單單一個“嗯”字,莫名讓人充滿安全感。
一通電話打散了一整天的美好心情。
程一瑾坐在沙發上,看著日光從西邊落下,美好卻充滿訣別的意味。
她在沙發上窩了一個下午,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夜晚十點,布加迪在別墅跟前停下,男人坐在車裏,捏著鼻梁,好一會,才打開車門。
“明天的會議,你花點時間。”他囑咐道。
“是。”祁大垂下頭。
男人邁著長腿,踏進別墅的大門,屋內一片寂靜,小誌向來睡得很早,也不會參與他們的事。他上了樓,打開門,不出意外地看見程一瑾蜷縮在沙發裏。
祁澤言走過去,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嘴角不自覺地露出笑意。
盡管他的聲音很輕,可程一瑾一向淺眠,揉了揉眼睛,“你回來啦。”
還沒睡醒的聲音,奶聲奶氣,充滿誘惑。
男人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怎麽不去床上睡?”
“在等你回來。”她指指窗外,有些埋怨,“怎麽這麽晚?”
“公司臨時有點事。”男人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我先陪你睡覺,還是先去洗澡?”
“這種事情你自己決定。”看著他稍顯疲倦的神情,程一瑾想起之前祁老太在電話裏說的話,不免有些擔憂,“先去洗澡,一會我們談談。”
“用嘴,還是用身體?”他的目光下移。
程一瑾紅著臉罵了句“流氓”。
男人被她的表情取悅了,輕笑一聲,拿了浴袍去浴室。裏麵亮起明黃色的光,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程一瑾雙手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神情落寞。
那通電話究竟是什麽意思?祁老太想警告她什麽?最重要的是,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她似乎表達了一件事:之前一直是我在護著他,可是現在我不會護了。
直到此時此刻,程一瑾才愕然地發現,自己對祁澤言的勢力幾乎一無所知。他明明是祁氏的總裁,為什麽有能力和青城的第一勢力抗衡?
想到這裏,她的眼裏蒙上一層暗色。
祁澤言擦著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時,正好將女人沉思的這一幕收入眼中。
身上還滴著水,他走上去,將她攬入懷裏,下巴正好抵在她的腦袋上。
“別鬧。”程一瑾去推他。
“疼。”男人語氣淡淡,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程一瑾的臉色變了,伸手去扯他的衣服,男人沒做什麽無謂的抵抗,坦然讓她瞧。
“怎麽又多了幾道?”程一瑾麵色陰沉如水。
原本他自己劃傷的地方還沒好,那幾道新添的傷疤疊加在上麵,顯得尤為刺眼。想起今天祁老太說的話,程一瑾不禁攥緊了他的浴袍。
“不小心的。”見她神情不對,男人湊近去吻她,“一點小傷罷了。”
不料,被程一瑾推開了,她麵色有些冷:“祁澤言,我們談談。”
可能是她真的看起來特別正經,男人暫且收起了不規矩的神色,“怎麽了?”
“這道傷,是白家的人弄的?”她注視著男人的表情,隻見他遲疑了片刻,點點頭。
“你不是說已經到收尾階段了嗎,怎麽還會受傷?”偏偏還沒有絲毫要反省的意思,程一瑾有些惱火,“保護自己這麽簡單的事,還要我跟你一再重複嗎?”
“抱歉。”男人放軟了姿態,攬她入懷,“讓你擔心了。”
如果沒有那通電話,那麽事情到這裏就已經結束了。
可是程一瑾知道,這是祁老太給她的警告。
“祁澤言,你收手吧。”她閉上眼,“我們就保持現在這樣,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不好嗎?”
“一瑾。”男人蹙著眉,“你願意一輩子依附於我?做我的情人嗎?”
程一瑾抿了抿唇。
男人揚唇,笑意微妙,似是嘲諷,“如果有選擇的話,我早就選了,可事實是,他們在逼我。”
“如果我說我願意沒名分地跟著你呢?”
祁澤言聽見她的話,第一反應是聽錯了。
可程一瑾仰著脖子看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願意暫且依附你,以後,我會靠我的能力為自己贏得尊重,這樣你還會去對付白家嗎?”
“一瑾……”祁澤言眯起眼,“你聽誰說了什麽?”
“別管我聽了什麽,你隻要告訴我會,還是不會。”程一瑾語氣淡淡,神情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殷切。
男人沉默片刻,說出一個回答:“會。”
程一瑾提起心的同時,忍不住鬆了口氣。
若是祁澤言會輕易改變他的想法,那就不是祁澤言了。
“白家以前得罪過我,我和他們不共戴天。”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有壓力的話,那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