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女伴
祁澤言語氣涼涼，“不去也可以，那就這樣睡吧。”
這人簡直就是個無賴。
程一瑾認命地坐起來，拿過吹風機，惡趣味地把他的發抓成一小撮。
男人也不生氣，任由她擺弄。
玩了一會，程一瑾自己覺得無趣，撇撇嘴，老老實實地給他吹頭發，一邊吹一邊打哈欠。
“為什麽把我的東西全丟出去？”好半晌，她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男人開口了。
“看它們不爽。”
“是看它們不爽還是看我不爽？”
程一瑾很想說“你”，男人的手還頗具占有性地圍在她的腰間，她關掉吹風機，“你明知故問。”
“哦？”祁澤言唇角微挑，噙著薄涼的笑，“膽子回來了？”
前兩天還畏手畏腳的不敢反抗，他是不是太慣著她了？
“祁澤言，做人不要太霸道。”程一瑾撇撇嘴，“你頭發幹了，我要睡覺。”
“不準睡。”
男人輕而易舉地攬住她的腰，握著她的手往腰間摸，“幫我揉揉。”
程一瑾眉頭一橫，“你剛剛說吹完就能睡覺的。”
“你記錯了。”
她喝了點酒，說話迷迷糊糊的，沒有往日謹慎的模樣。
祁澤言看著她，微微揚唇，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程一瑾歪著頭想了會，“好吧，那我替你揉完就睡覺。”
“嗯。”
她是真的困了，酒精把腦子攪得一團亂。
程一瑾閉著眼揉，揉著揉著，整個腦袋就開始往下栽。
她手勁輕得幾乎沒力氣，祁澤言拿起她的手自己揉，揉的時間漸長，越發口幹舌燥。
“程一瑾。”他輕聲道。
女人已經快趴在他身上了。
祁澤言眸色漸深，手指穿過她的睡裙。
然後……
第二天早上，程一瑾發現自己是趴在男人懷裏醒來的。
她的睡裙早已被丟到床下，身上布滿了青紫的痕跡，更可怕的是，她剛醒，耳邊就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下去。”
程一瑾眨眨眼，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臉頰滾燙。
十分鍾後，程一瑾看著穿戴整齊的男人，完全想象不出他昨晚哄著她一次又一次的模樣。
“今天晚上我有點事，不過來了。”祁澤言對著鏡子紮好領帶，不耐煩地轉過她神遊天外的小臉，“別做讓我不高興的事。”
“知道了。”
“早餐我讓祁大放在桌上了，吃完再去工作。”
“嗯。”
總覺得，今天的程一瑾格外乖巧。
祁澤言交代完以後就出門了，程一瑾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關上門，心底空落落的感覺迅速占據了每一個角落。
他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
程一瑾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看著白皙柔嫩的手臂上出現一道紅印，才鬆開手。
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機械地吃完小籠包和豆漿，背著自己的包出門了。
臨走前，她帶上了那份邀請函。
……
1984頂樓。
祁澤言握著隻有他拇指大小的一杯酒，麵露欣賞，“調得不錯。”
麵前的小姑娘眼睛一亮，目光悄悄地投向陸寅笙，後者連餘光都沒給她。
她隻氣餒了一下，很快打起精神來。
“調完就趕緊走，沒看到我們要談事麽？”陸寅笙語調慵懶。
“哦。”莫宣宣端著托盤走到門口，又折回來，“祁總，你喜歡喝的話可以再叫我，我就在樓下上班。”
祁澤言挑了挑眉，聲音淡淡，“嗯。”
小姑娘這回真的走了，他明顯感覺到身旁的男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怎麽，古琦都沒讓你露出這種表情，被一個小女孩虜獲了？”祁澤言抬眸，杯中液體流轉。
一提到古琦，陸寅笙眉間的調笑意味散去，“你提一次這個名字，我就拋售1%的祁氏股份。”
祁澤言冷哼，“拋啊，上趕著送錢？”
陸寅笙懶得理他，翹起二郎腿，想起什麽，“聽說你腰傷了？”
祁澤言麵無表情，“謠言。”
陸寅笙抖了抖眉毛，忽地一腳踹在他腰上，見男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撇撇嘴，“現在的小道消息越來越不可靠了。”
祁澤言麵上毫無波動，“古家那小子，我替你叫來了。”
陸寅笙聞言，正襟危坐，眸色瞬間變得肅穆，“今晚的宴會？”
“嗯。”
“謝了。”陸寅笙咧開嘴角，眼神薄涼。那小子以為逃去國外便萬事大吉，招惹了他，哪有這麽容易就跑的道理？
祁澤言點了支煙，很快，會議室裏煙霧嫋嫋。
“這一筆，算你三千萬。”祁澤言靠著沙發背，懶洋洋道，“抹了零。”
“三千萬？？”陸寅笙隨手把身後的靠枕砸他臉上，男人抬手擊飛，“你怎麽不去搶？”
祁澤言冷笑，“你以為誰出三千萬都能買我出手？”
陸寅笙一時竟無言以對。
不出片刻，傳來到賬的聲音。一支煙正好抽完，男人起身，聲音淡漠，“合作愉快。”
“滾滾滾。”陸寅笙有氣無力地擺擺手。
祁澤言也不多留，推開門，門口一個身影兔子樣的彈開，被當場抓包，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祁總好。”
祁澤言掃了她一眼，往電梯走去。
莫宣宣在原地站了會，待他徹底離開後，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早聽說這位年輕的祁氏總裁冷漠，沒想到是這樣的人，光是看一眼，都讓人起雞皮疙瘩，更別提他說話了。
嗯……比傳聞中更冷。
陸寅笙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女孩望著電梯發呆的模樣，皺起眉，“不追上去看看？”
莫宣宣一晃神，轉過頭，顫顫道，“陸總……”
陸寅笙連眼神都沒給她，徑直越過她離開。
“陸總！陸總！”莫宣宣拉住他的衣角，幸好他走的不快，陸寅笙低下頭，麵色已經有些冷淡，“說。”
“今天晚上的宴會……我也收到了請帖。”莫宣宣仰著頭，一雙眼亮晶晶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不行。”
男人毫不留情地拒絕，莫宣宣似是早就習慣，眨了眨眼，“那您想要帶誰？我現在去您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