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媧後人
女子曉得這軒轅灝的脾氣秉性，他在這東方皇宮裏看似沒有實權，但私底下，朝中有一半的大臣都是向著他的。他本就是庶子，母妃家族又沒有勢力，能走到這一步，本就是有些手段的！他想要留著這個女人，定是有他的道理！
況且，如今局勢不穩，必須要給他幾分麵子！
女子收了匕首，拱手道：“既然如此，屬下告辭！”
語罷，女子縱身一躍，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裏。
好快啊！在沒有靈力的加持下，這樣就消失了嗎？
看來這東方墟人族的本事也不像是傳言中的那麽不堪一擊！
“你為什麽會到這裏來？”軒轅灝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黎夢幹脆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迷路了。”
“那你本是打算去哪裏？”
“去……”上茅房？茅房離糙房才幾步路的功夫，這樣就迷路了，這個謊未免太不嚴謹了。
黎夢想著想著覺得不對勁兒，這王爺不是在試探自己嗎？他剛才雖然救了自己，但是自己撞見了他們的密談，他定是心存懷疑的。自己對這東方墟一無所知，想撒謊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圓，幹脆就實話實說了：“我想去找你們喂野獸的地方！”
“祭壇？”
“昨天晚上替我說話的那個姑娘，她被挑去喂野獸了……”說到這，黎夢似乎還是過不去心裏這道坎兒。
“所以你去找她？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聽到這，軒轅灝不禁有些覺得好笑，她一個糙房的低等奴隸，去了那裏，即便不被守衛的士兵處死，也難逃身葬野獸之口的下場！
她一個外族女子，與那蓄奴場的女子究竟有什麽淵源，竟讓她不顧惜自己的生命半夜三更在皇宮裏亂闖，還想去祭壇找她？
“其實那野獸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麽可怕，食人隻是他們的天性而已，其實他們不食人的時候也是挺友善的。”黎夢想，想必這東方墟的人都隻見過我南方墟族民凶殘的一麵，且他們無法與其抗衡，所以才會談其色變吧！
“哦？”軒轅灝不禁有些好奇，竟然有人說這野獸友善？“你為何會覺得這些野獸友善？難道你在蓄奴場的時候沒有見識過野獸的厲害嗎？”
“自然是見過的！可是我說了，那隻是他們的天性！女媧娘娘說……”
唔，女媧娘娘說她當初捏泥化人的時候，人族本就是被其他族群當做食物來吃的！
差點說漏了，黎夢趕緊閉上嘴！
“女媧娘娘？”軒轅灝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語氣有些凝重：“莫非你就是那個能夠震懾住野獸的女子？你是什麽人？”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見雲剛才在籠子裏叫自己跟著她一起跪下喊“神仙救救我們吧”，看見雲的意思，似乎是不能向別人提及這件事情，免得太過招搖。
“這麽大的事情，還用本王知道麽？”軒轅灝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涼意，你以為那軒轅歇為何會向軒轅陵進諫留你為奴？恐怕這件事情隻有那愚不可及的軒轅歇還不知情吧？
黎夢此時隻想找到見雲，不想多生事端，連忙轉移話題：“你知道祭壇在哪裏嗎？你可以告訴我嗎？”
見黎夢不答，軒轅灝也不追問，順著黎夢的話說：“可以是可以，不過此時夜深露重，況且祭壇守衛森嚴，你去了也是徒勞！”
“可是見雲……”
“祭祀要兩日後才開始，你大可不必擔心那位女子的安危。”軒轅灝耐心解釋道：“為了安撫好野獸，在祭祀開始前，是不會讓祭品死的。”
黎夢仔細想想，似乎也對，自己沒了靈力，與人族無異，現在去了也是徒勞，倒不如等那些“野獸”來了再說，說不定還能借此脫身！
如此甚好！
黎夢大喜過望，甩出一句“多謝王爺！那我回去了！”便轉身要走。
“你如何識得回去的路？”
“……”黎夢愣了愣。
“你即不認得路，又是糙房的宮女，在皇宮隨意走動可是死罪！還是本王帶你回去吧！”說完，軒轅灝走在前麵，黎夢有些尷尬地跟在後麵。
一路上經過一隊隊巡邏的守衛，守衛一見是九王爺，連忙低下頭整齊一致地行禮，待軒轅灝走過他們的隊伍後，他們才抬起頭繼續巡邏。
“為何你們這裏會有如此嚴格的等級之分？”黎夢不禁出聲詢問道：“昨晚也是因為我沒有回答你的話，故而連累了見雲，今日又因為我洗衣服停了一下，那媽子便可以對我任意羞辱打罵，就因為我是糙房的下等奴婢……”
黎夢絮絮叨叨了一路，軒轅灝隻在前邊聽著，也不出聲。
說到手臂上的傷，黎夢有些不滿，繼續嘀咕著：“你們同是一族，地位固然有高低懸殊，但也不至於懸殊如此之大吧，竟要將自己的族人綁去喂野獸……”
“本王隻是個不得勢的王爺，對於許多事情都無能為力。”軒轅灝突然出聲道。
黎夢愣了愣，似乎有些動容，也能體會軒轅灝話中的意思。
魑魅造反，若是自己好好修煉，且一早就掌握大權，若是女媧娘娘不化為石像，恐怕自己也不會這麽狼狽地逃到這東方墟來！
“本王無權無勢，雖有幸被封了王，但如今也隻是勉強靠養的那些死士立足而已。”軒轅灝的聲音有些低沉，聽不出這聲音裏的情緒：“這就到了，你進去吧！”
黎夢這才發覺前麵就是糙房了，道了謝以後便小心翼翼地回房休息了。
許是因為迷了路，走了這許多的路竟有些累了，又可能是聽了那九王爺的一番話，這一次她熟熟地睡了過去。
糙房外不遠處，格木從黑暗中出現在軒轅灝身邊，他有些猜不透王爺的意思，疑惑道：“不知王爺此舉是……？”
“初見她時，她衣著打扮本就怪異，言談舉止也不似尋常人。”軒轅灝邊說邊思考著：“若說這些都是因為她是外族人的話，那麽她單憑一句話就能讓那野獸對她俯首稱臣……況且她剛才還提及到女媧娘娘，她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女媧娘娘……”格木也沉思著，突然想到白天那女子喝退野獸的事情，大驚道：“難道她是女媧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