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隱世十二家
蕭晨用的當然不是什麽妖法,而是配合“鎖靈陣”的一種攻擊手段。
本質就和內氣外放差不多。
不同的隻是,內氣外放是用凝練過的內氣來加強自身的攻擊;而蕭晨所用的手法,並沒有將靈氣裹在身上來加持,而是純靠靈魂力量凝練靈氣,以靈氣作為攻擊的主體。
這看似寫意的手段,其實操作起來也並不容易。畢竟現在他也不過是凝氣中期而已。
這也還仗他奪舍重生,保留的靈魂力量本就比同境界的修士要高出一大截的緣故。
而且,如今的地球靈氣稀薄,他還必須借助血珊瑚的靈氣才能做到。
即便如此,這份消耗是對蕭晨來說也算不上小。
當然,施展這個手段比起施展迷魂術,其消耗又要少了許多。
畢竟這些靈氣還不是有主之物,沒自主意識,操縱起來,要比操控人的識海容易多了。
看著那兩個家夥匍匐在地,滿身狼狽,蕭晨也終於住了手。
拂手抹過額頭,蕭晨緩緩蹲下了身子。
兩人好歹還是沒有失去意識,注意到他靠近,不自主地縮了縮身子。
可惜此刻卻已經提不起多大的力氣,根本就無法挪動分毫。
顫抖著眼瞼抬頭,看著蕭晨依舊掛在嘴邊那邪異嘲弄的弧度,恐懼爬上了眼底。
“你,你想,想做什麽?你敢動我們,家主不會放過你的!”
強打起精神,其中一個顫抖著聲音威脅道。
“你們可能永遠也看不到那天了!”蕭晨淡淡一笑,是一點也不以為意。
聽到這話,兩人心頭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裹著恐懼從心頭升騰。
蕭晨伸手拍了拍兩個家夥的肩膀,嚇得兩人紛紛一僵。
卻沒有繼續和這倆浪費時間,淡聲道:“說說吧,你們嘴裏的這個鬱家到底什麽來頭?”
“你居然不知道?”另一個人愣了愣,似乎沒料到蕭晨會問出這麽弱智的問題。
在如今的修行界,各大世家和宗門就算不常照麵,也都對彼此有所了解。
而以蕭晨的手段,隻怕也是出自隱世家門,可卻沒有聽過鬱家,讓他們如何相信?
“鬱家很有名嗎?”蕭晨一扯嘴角,滿臉不屑。
這份神情顯然刺激到了兩人那僅存的驕傲,咬牙道:“當然有名!作為隱世十二家之一,鬱家就算不是上三家,但在下九家之中也排名前列。”
“下九流我倒聽過,下九家又是什麽玩意兒?”擰著眉頭,這說法蕭晨還是第一次聽到。
三個字就讓兩人眼神一閃,連恐懼都忘了,怒聲道:“你敢侮辱鬱家!”
“不是侮辱鬱家,是侮辱你們!回答我的問題!”
蕭晨麵色一冷,剛剛才掩下去的殺機,一下子潮水一般爆發。
兩人終於找回精神,瑟縮地埋下了腦袋。哪兒還敢猶豫,急忙給蕭晨解釋了起來。
如今的修行界,以世家宗門為主。
隱世十二家,就囊括了如今修行界所有的隱世家族。
而在其上,才是修行宗門。
宗門比起家族擁有更完整的傳承,
所以,隱世家族的人想更進一步,就隻能進入隱世宗門之中修行。
而十二家的排名,也是上頭的宗門給他們論的。
這個排名不僅代表了這個家族的實力,同時也代表了宗門挑人的優先序列。
聽這兩個家夥說起宗門之時的那種憧憬,蕭晨卻動了心思。
什麽宗門也好,家族也罷,在他眼裏統統都隻是肥羊罷了。
“不過,家族就有外罡境界的人跑腿,這宗門想來也不簡單,這事兒暫時不急!”
默念一句,蕭晨把麵色一整,接著道:“既然是隱世家門,你們不在深山老林裏好好待著,跑出來瞎晃什麽?對了,林茵和你們又是什麽關係?”
這兩個人的到來,也讓蕭晨明白了為什麽林茵在送血珊瑚時那麽幹脆了。
敢情,一開始就打著借刀殺人的主意。
“就憑她一身賤血,鬱家豈會看得上眼?”兩人對林茵卻是不屑一顧,“要不是還算有點手腕和能力,所以鬱家怎麽會大發慈悲收下一條狗腿子!”
“真希望她也來聽聽這話。”蕭晨一聲冷笑,手掌再一次舉起。
看著那在眼前不斷放大的掌影,兩人瞪圓了眼珠。
“你想知道的我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還想怎樣?”
“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來和我講條件了?”蕭晨嘿然冷笑,“在這個世界上,沒人偷襲我,還能完好無損的走回去。你們自然也不會例外。”
“你敢!殺了我們,你也別想好過!”
“想死?我還嫌髒了我的地方!”蕭晨卻把眼瞼一翻,手掌不再停滯。
兩人拖著屁股想要躲避,可是此刻又哪兒是蕭晨的對手?
就聽兩聲悶哼,兩人齊齊噴出了一口鮮血,接著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挺了下去。
隻有身子還在那裏猶如蚯蚓一樣抽搐著。
“你,你居然,居然廢了我的,我的修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麵如死灰,幾十年苦修攢下的內氣一瞬間煙消雲散,就連氣海也毀於一旦。
那份絕望終於將他們最後的畏懼衝破,兩人都死瞪著眼睛對著蕭晨破口大罵。
“吵死了!”蕭晨眉頭一皺,點指落在兩人喉頭。
那些大罵一下子就被阻在了嗓子眼兒,隻有不斷開合的嘴巴兀自持續龕動著。
內氣瞬間從二人體內脫離,化作雲團撲到了空中,很快就融入了那一層藍色光幕之中。
沒再去看那兩個家夥一眼,蕭晨轉到血珊瑚旁邊,運轉起了《汲靈大典》。
一層紫色光暈悄然從他身體暈開,化作一隻大手攪動著陣法之中的空氣。
地麵的泥土敗葉也漸漸在他身外匯聚成了偌大的漩渦。隻有那條紫色的光臂衝雲直上。
轟隆一聲,大手狠狠抓在了那隻幽藍的光幕之上。
以接觸點為中心,幽藍光幕也猶如水麵攏聚出了一個偌大的漩渦,兀自盤旋,越變越大。
就像一隻懸天的漏鬥高掛;又像一隻巨大的嘴巴張開,正對著藍幕狂咽。
狀若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