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驚雷下的火光
一句話落,蕭晨手中訣印隨之一轉。
頓時,漂浮在空中那條煞魔就顫了顫身子。三條煞魔從最開始那條煞魔之中分裂。
蕭晨身邊,煞靈坯胎靜靜懸浮,十數條煞魔也悄然凝形。
煞魔們在他身邊圍成一圈,隨著他一聲令下,驟然俯首,照著殘存的那些修武者撲去。
“這是煞魔,你居然是肆魔門的人,你,你……”
看著這一幕,葉遂真的意外了,也就隻有挺在地上的沐雨田等人臉色稍好一些。
可是,即便是肆魔門,他們也沒有聽說誰能一次性操縱這麽多的煞魔。
蕭晨自然也不可能給他們解釋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已經凝練了煞靈胚胎的原因。
眼看煞魔已經和修武者鬥在一起,他背起雙手,一步一步往別苑之中走去。
身邊淒厲的慘嚎,幾乎蓋過了雷鳴之聲,而他卻絲毫不受影響。
一個,兩個……
不斷有人從煞魔包圍之中跌落,沒有了聲息。
這一刻,蕭晨就像是他在血河屍山中的魔,邪魅而又陰森。
撩動的煞魔身影,仿佛鬼影閃爍,也就三十多個外罡後期還在勉強支撐。
看著身邊那不斷墜落的同伴,剩下的這些人,心頭也泛起了恐懼。
“怎麽會,肆魔門馭動的煞魔,什麽時候這麽強了?”
有人鬱悶叫道,可沒人有時間去回應他。
而高坐樓上的家夥,也突然坐立不安。
瞪眼看著踏步而來的蕭晨,噌的一下站起身子,對著身邊那幾個小弟吼道:“攔住他!”
扔下一句話,這人立刻調轉了身影,奔著房中衝去。
也是在這時,蕭晨才終於看清了這個之前都還在發號施令的家夥的模樣。
也就四十多歲,鷹鉤鼻,吊梢眼,看似魁梧的身軀,脫離燈光掩映,也似乎矮小了許多。
猶如猴子一樣,一溜煙躥出了陽台,一溜煙鑽進了房舍之中。
蕭晨麵色不改,身影一晃,立刻跳上二樓陽台。
抬手將幾個攔路的小弟甩飛,一掌震碎了陽台的玻璃門,一步掠了進去、
聽到那聲嘩啦聲,逃跑的那隻“猴子”不自禁地往後掃了一眼。
倉皇的臉色,就連裝出的凶惡也變得那麽可笑。
“怎麽,飯菜都還沒有用完,你就想走?這是不給我麵子?”
“你,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我還有絕招沒用,不想死的就趕緊滾!”
“嘖嘖,看來你還準備了甜點,來,先端上來我看看!”
蕭晨勾著嘴角。緩步走了上去,速度卻比想象中的要快。
不過,兩個眨眼他就落在了那個鷹鉤鼻麵前,緩緩伸出手掌,猛地一下照著對方抓去。
能讓此人負責這次的陷阱,顯然這人在青會之中也有點
身份。
注意到蕭晨那遞來的巴掌。這人也跟著甩出了一拳,內氣滌蕩,拳風奔襲。
隻是這倉皇的一下子,又怎麽可能傷得了蕭晨。
隻見蕭晨手腕一轉,輕描淡寫地把對方那隻遞來的拳頭捏在了手裏。
接著用力一擰,就聽到一陣刺耳的喀嚓聲,接著那人整個兒都蜷曲起來。
“這就是你的絕招?”一聲冷哼,蕭晨甩手一丟,直接把人扔出了房間。
嘩啦一聲脆響,伴隨著翻飛的玻璃碎片,和濺起的鮮血,那人一下子摔落在地。
慘叫幾聲,那人還想起身,餘角卻瞥到了身外的慘象。
冷,是一瞬間從腳底滲上了腦門,就連疼也在那一刻,迅速變得麻木了。
“怎,怎……”囁嚅著嘴角,瞪大了眼眶,說了一個字,後邊的話卻全都堵在了喉頭。
“別急,很快你也會去陪他們的,不過在那之前,有點事兒我還要問你!”
一句話落,蕭晨並掌成刀,猛然下墜,然後,這人就挺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翻動的煞魔映襯著燈火,喲如幢幢鬼影洶湧。
蕭晨看著在煞魔手下還勉力支撐的幾個,雙手一合,煞魔瞬間凝成一個,卻將那幾個人全都涵蓋在了其中,狠狠收縮。
直到最後的一聲嗚咽在煞氣之中終止,蕭晨才把手一收,煞魔消散。
這時,整個山頭,就隻有他一個人還站在那裏。
夜晚的風有些冷,裹著血腥將他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
山下,阮湘君瞪眼看著山頂,之前都還翻飛的魔影卻揮之不去,和身邊的婦人問道。
“剛才那,那到底是什麽?難道也是青會那群人搞的鬼?”
“不知道,聽之前的聲響,顯然蕭晨也不好對付。隻是現在……”
突然變得清晰的風聲,讓阮湘君身邊那個中年美婦也不禁蹙起了眉頭。
“咱們要不要上去看看?”遲疑了一會兒,讓阮湘君才低聲道。
“不,青會那些家夥狡猾得很,誰知道那些那個死老頭到底有沒有上山?再等等!”
一句話落,突然強烈的雷鳴聲,伴隨著一道錚亮的閃電劃過。
那一刻,連同地麵也隨之搖晃,一朵洶湧的火雲也同時從衛山山頭爆發。
熾烈洶湧的火光,連閃過的雷霆也一起吞沒,照得整個衛山都一片通明。
翻飛的泥石之後,嘩啦啦的雨點也在這時墜落。劈裏啪啦一陣脆響。
嗡嗡,就在那激烈的雨點之中,一陣汽車的轟鳴,穿透了雨幕。
一支車隊,投射的燈光,就猶如卷動的長龍,迅速從另一邊的山腳闖出,轉眼離開。
“那是……”
看著那遠去的車影,阮湘君臉色一沉,要是沒有記錯,那才是青會會主的座駕。
阮湘君身邊的美婦眼神閃動,隻等車隊走遠,便立刻身邊人下令離開。
也就隻有阮湘君不時回望山頂,閃爍著目光,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夜色卻更濃了,伴隨著滂沱的雨珠,給整個大地都蒙上了一層迷蒙的霧氣。
沉悶,不隻是天氣,更仿佛是大地的心情。
嗚嗚的警笛聲,隨後在城市之中劃過,一路奔衛山趕去。
遙遠的金蘭,睡夢之中的楚懷玉,突地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抹了抹額頭的汗珠,伸手摸向床頭櫃的杯子。
嘩啦一聲將杯子滑落。
濺起的碎片,將她止血還沒多久的手指劃破,疼讓他緊緊捏住手指。
可被水珠浸染的胸膛,卻一片冰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