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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驢狗二重奏(哭求求月票和推薦票)

  王彪夢中夢到了均訂居然過了一萬,每個月稿費,就像一大盆子白胖白胖的餃子一般,咕咕嚕嚕的都掉進了他的大鍋裏。


  到如今,寫作不到半年,就在城裏買了個一百五十多平的高檔商品房,被六七個大美女生追硬撲的非要嫁給他,哎呀,煩的他的趕都趕不走。


  “哎,小莉,小莉別這樣,別這樣,小月還在一邊呢,哎,小月,哎停,停,你怎麽還舔上我臉了,別介,別介,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的,我是不會從了的,哎……”


  “哎我操,這怎麽還咬上了,哎,停嘴。”


  王彪迷糊的睜開眼睛,歪頭一看,一個碩大的黑狗腦袋正伸著粉紅色的舌頭,再次奔著他的大臉襲來。


  “我操,旺福,你個狗東西怎麽他媽的又進屋了,滾犢子,我呸,呸,呸呸呸。”王彪這個惡心啊,哪是他媽的什麽小莉又小月的妖嬈大美女啊,原來是旺福這個狗東西。


  他急忙跳下地,打了盆水開始洗臉,這狗東西可是有過吃雞屎豬糞的前科啊。


  老太爺剛從外頭進來,正好瞧見王彪霹靂撲通的躥到外屋地又呸的又罵的洗臉,“彪啊,這是咋了?”


  “太爺啊,再出去,你把門關好,別在把這狗東西放進來了,又近屋舔我。”


  說著,他抬腿兒,踢了旺福一腳,“一天天的,老子趕你用人是的,到點就折騰我,你倒是餓不著,特麽的明天我就給拴上,看你還怎麽折騰我。”王彪洗完臉,又踢了叼著狗食盆過來,站在他眼前搖著尾巴的旺福一腳。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還是從口袋裏挖了一碗狗糧,倒入狗食盆裏,隨後又給添了一盆水。


  雖然,旺福現在不過六個月大,但是長的都快趕上來錢了,如果不比,身高,單比胸寬,比來錢兒都寬,長的很是威武。


  這天底下,最好的補品,就是羊奶,什麽牛肉啊肌肉啊,都弱爆了,看著旺福,在看看來錢來福,都是喝羊奶長大的,個頂個毛管發亮,體格龐大,骨量十足,體力耐性更是一絕。


  就是來錢兒,生了十五個崽子,本來挺透支身體的,但是,跟著來福一天兩杯羊奶喝了不到一個月,再次毛管鋥亮,肩寬體圓。


  擦完臉,戴上眼鏡,王彪就迫不及待拿起手機,點擊作家助手,進入統計一看,四個閃閃發亮的阿拉伯數字闖入眼中,他的拳頭瞬間攥緊。


  三千五百七八!!!


  “好,好,媽的,漂亮,均訂終於過三千了,老子的書也上精品了。”王彪激動的麵孔耳赤,揮舞著兩隻胳膊亂砸亂舞。


  三月十一號上架,到現在五月五號,又更新了小三十萬字,均訂終於突破了三千,進了精品,小說均訂過三千對於每一個網文作者,尤其是小白作者是尤為重要的,這樣不僅影響收入,更重要的是能得到更多的推薦曝光機會,能讓更多書友看到你這本書,保質保量之下,成績一定還會穩步增長。


  這是一個極其良性的開端和轉折點。


  老太爺看著揮拳隔空亂舞的王彪,笑著搖了搖頭,這兩個月來,他已經習慣了王彪時不時的來上這麽一出,這小子,哎,三十多歲了還跟小孩兒是的。


  一天天的除了狗就是電腦,就不知道出去認識認識小姑娘,看人老趙家小五子,虎了吧唧的,小學一年級都沒讀,卻從來不缺女人,打跑了一個媳婦兒,沒幾天又領回個新媳婦。


  哎.……

  王彪按耐住內心的狂野,點開草稿箱選中第二百五十六到二百六十章,五章稿子,設置好自動更新時間,隨後又在第256章章節名後邊填上(恭喜均訂過三千,今天爆更五章!)

  發布完256章內容之後,他這才喜滋滋的來到前屋吃飯,吃完飯後,帶著三個狗子順著西邊,就要向屯前一截樹道走去。


  當他剛走到村頭西南角的時候,一輛裝滿破磚頭爛瓦的三改四農用機車,從第一趟杆前邊的道上,打東邊過來。


  “二叔,你家這是把啥扒了啊?”王彪對著駕駛簍子裏的趙風喊道,趙風就是閻王爺的大兒子,家族裏行二,為人厚道熱情,可惜了的就是命不好,就是取了個不守婦道的媳婦兒。


  趙風停下車,大著嗓門生活:“哪是我家的啊,是我大姨夫家,這不今天扒房子嘛,哎你家不也報了嗎,你家啥時候扒房子啊?”


  王彪一皺眉,疑惑的看著趙風,又拔著脖子向張寶囤家方向望了望,可不,那兩間石棉瓦起脊的小瓦房已經沒了。


  “我不知道啊,你忙著,我過去瞧瞧。”


  王彪召喚著三個狗子來到了老張家前邊,原來此時,院裏十好幾個男男女女正在從廢墟裏往出撿整磚,胡大和尚開著鏟車把一堆堆的廢土破磚什麽的往另一輛兩個軲轆自卸鬥的四輪車上裝土。


  這什麽情況?

  怎麽他家都扒了,我家還沒動靜呢,不行,我得回去問問。


  也沒心情溜達了,王彪直接帶著狗子回到了家。


  “媽,咱家啥時候扒啊?我看老張家都扒了啊。”


  李桂芝毫不意外的說道:“我知道,咱們家跟人家情況不一樣,得等下一批。”


  “什麽情況不一樣?不是給五保戶、殘疾家庭什麽的蓋房子嗎?下一批?是不是村上又扯犢子?”王彪語氣不善的疑心道。


  去年都貼封條了,後來都給砍下來了呢,何況今年。


  “人家蓋房子也不是給他們老兩口子蓋的,那是給他家小丫頭蓋的,張小悅不是無父無母嗎,這才先報上去,你就好好寫你的小說得了,一天天的就不夠你操心的了。”王洪剛不耐煩的道。


  王彪想了想,沒支聲,即便這次沒報上,自己也能蓋,能有這次政策對他家來說不過是一個意外驚喜罷了,補貼那兩三萬塊錢,不過夠個工錢,現在沒有也無所謂,大不了點燈熬油,廢寢忘食的每天碼個一萬字,幾個月工錢就賺回來了。


  “對了,媽啊,咱家今年就別抓豬了,這豬瘟太邪乎,前兒個去我老姨家,她家抓的兩個豬崽子全死了。”王彪說到。


  李桂芝聽了,心裏一忽悠,“是嗎,昨天後院趙占文他家的豬也死了,這次的豬災,還真挺嚴重的,你老姨家豬啥時候死的啊,是那個非洲豬瘟嗎?”


  “上周死的,是不是不知道,聽書防疫站的人去了,檢查說不是,但是也沒缺準,不過咱家今年就別買了,這一頭豬崽子六七百塊,這要死了,不白糟踐錢嗎,過年包餃子啥的,拿著錢都能買二三十斤牛肉或是驢肉的了,包餃子不比豬肉的好吃?”王彪說道,他這話雖然是看著他媽說道,其實是說給他爹聽的。


  他爹,可是比他還軸,小酒一喝,事一想,那就是必辦無疑的,誰說啥都沒用。


  王洪剛一哼,“過年不殺豬,那還叫過年了?”


  “媽,你看?”王彪很無語的白了王洪剛一眼,隨後看著李桂芝。


  李桂芝狠狠挖了王洪剛一眼,“買什麽買,這豬災這麽大,死了咋整?”


  正強咕著,陳誌果開門進屋了,笑嗬嗬的問道:“你們家又吵吵啥呢。”


  “二姑父。”王彪說道。


  “二姐夫來了,這不是嗎,今年這豬瘟這麽邪乎,王彪就說今年別買豬崽子了,可這祖宗不幹,非要買,這不是人語不懂嗎?”李桂芝說道。


  王洪剛拉著臉,沒好氣的瞅麽了李桂芝兩眼,“對,我不懂人語,就你們娘麽懂。”


  陳誌果笑著說:“人桂芝和王彪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大三子家豬這才死幾天,後邊四回家豬崽子買回來,沒到三天也死了,你二姐昨個大華集就想去抓豬,我都沒讓。”


  王洪剛瞅麽瞅麽,鼓著腮幫子不說話了,哼,買不買,你們娘們說的不算,錢在我兜呢。


  “二姑父拿點啥啊?”


  “不拿啥,找你媽有點事。”陳誌果對李桂芝說道:“桂芝啊,你家要沒啥事,明天跟著我和你二姐種地吧,不累挺,就是跟你二姐在低頭幫著換換滴灌管,裝裝籽種化肥啥的,在幫著在地頭幫著埋埋頭和露出的。”陳誌果說道。


  王彪衝著母親使了使眼神,又搖了搖頭。


  李桂芝瞅了瞅,說道:“我能幹嗎,我哪會幹這個啊。”


  “簡單,你二姐都能幹。”陳誌果再次開口。


  王彪一看母親的表情就知道,老媽這次絕對還是會幫忙的,她這人哪裏都好,就是跟他一樣,抹不下臉拒絕別人,不,是比他更拉不下臉拒絕別人。


  “二姑父,你找別人吧,我們家這就快扒房子了,哪有功夫啊。”


  陳誌果回頭看了眼王彪,隨後再次對李桂芝說道:“桂芝啊,這活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我和你二姐是真找不到旁人了,不讓你白幹,給工錢,一天八十。”


  李桂芝犯難的瞅著陳誌果,又看了看王彪。


  “桂芝,你就算幫忙你也得幫著幹啊,要不然這十八坰多地,我跟你二姐就是跑吐血了也幹不過來啊,再說,你這幫著幹,回頭秋天收地賣錢了,你們家的費用也能少扣不少,你家扒房子時我跟你二姐幫你扒不就得了。”


  “好吧。”李桂芝無奈隻能答應,再說一天八十也不少了。


  王彪一聽,這個氣啊,瞥了一眼,扭頭回後院了。


  他是真搞不懂他媽了,跟上當受騙沒夠是的,前年被他老弟坑了一把,今年居然又加入了合作社,還是他二姑父這個幹了很多年,屁錢沒賺著,還往著合作社裏搭了好幾十萬,光給他們家和他老叔那就抬了五萬塊錢,這都五六年了還沒把本金還了呢。


  別地方合作社都是先給錢,陳誌果這個合作社倒是好,還得入社的每家每坰地先出五千塊錢的啟動資金。


  這是多麽明顯的借雞下蛋,空手套白狼的路子啊,可他爸媽就跟鬼迷心竅了是的,哎,就加入了,他攔都攔不住。


  這回得,他這個大勞力,又有活幹了!


  翌日一早,天剛亮。


  陳小剛就開著個藍色雷沃歐豹204馬力的拖拉機,拉著改裝下滴灌管的四壟免耕機來到了王彪家院前。


  這時,還不到五點。


  小剛關了車後,打開駕駛樓的門,來到了賣點門口,一開門,沒開開,趴著窗戶向裏屋裏看去。


  “二姨夫,開門啊,這都幾點了啊還不起炕。”他一邊拍著窗戶,一邊喊道。


  正趴著枕頭上,戴著耳機子聽評書的王洪剛,聞聲抬頭向外看去,一見窗戶上貼著的是陳小剛的大臉蛋子,急忙摘下耳機,穿衣服起來。


  “唉,別睡了,你老外甥都來了。”


  拔愣醒李桂芝後,王洪剛穿著拖鞋走到外屋地把門開開。


  “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啊。”小剛大著嗓門說道。


  王洪剛嗬嗬一笑,”我早起來了,趴著聽小說呢,沒吃飯呢吧,讓你二姨早點做,吃完你們在種地去。”


  “不著急,我還得調調車,他這非得種大壟雙行,哎,要不是他這地多,我才不給他種呢,好家夥,光焊下滴灌管的架子和樺犁,連工帶料的就花了四五千塊錢。”陳小剛說道。


  “調車費不費事啊,要不我叫你大哥起來幫你整吧。”李桂芝穿好衣服,一邊疊著被褥,一邊說道。


  小剛道:“不用,讓他睡吧,我一會給陳誌果打電話,讓他過來跟我整,就是就是擰擰螺絲,調播種箱和刀片啥的。”


  “好調嗎?”王洪剛問道。


  “調倒是好條,就是費事。”說著,陳小剛給陳誌果打了個電話,“喂,二叔啊,我小剛,我到我二姨這了,你吃完飯過來吧,幫我調調免耕機。”


  不到六點半,王彪煩躁的翻了個身,今天旺福雖然沒進屋把他腦袋當冰棍兒添,卻他媽的趴在外邊兒的窗台上,隔著玻璃,望著他汪汪的叫。


  雖然隔著兩層玻璃,但是那渾厚響亮的吠叫聲就如同跟趴在你耳邊叫,一樣。


  “啊啊啊!”王彪嚎幾聲,撿起扔在炕上團成一個球的襪子,揚手向窗戶砸去,“旺福,你個狗東西,給我滾犢子,再叫,我他媽踢你死,滾!”


  他在三個狗子的心中自然是威嚴無比,小旺福一見主子生氣,果然是不叫了,但也沒下去,就趴在窗戶上眼巴巴的看著王彪,一副可憐兮兮的狗模樣。


  王彪躺在炕上,閉眼睛準備來個回籠覺,昨天寫稿子寫到十二點多,實在是太困了。


  可還沒等三秒,外邊兒又響起了破鑼雷鳴一般的驢叫。


  “啊~”王彪瞬間瘋狂了,這特麽沒好了,媽的,今天非讓他老子把這頭大母驢賣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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