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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小人(求月票和推薦票)

  趙占文媳婦兒瞪著雙眼看著臉紅脖子粗的王洪剛,這跟她預想的不一樣啊?居然急眼發火了,這個撅驢他說要動手打人,還真敢。


  想到這,心裏不由有些膽虛,可又不能就這麽認慫,屋裏可是還有別人看熱鬧呢,色厲內茬的罵道:“你他媽敢跟我蹦躂呲牙?你當我是你媳婦呢,幹啥都讓著你,敢跟老娘動手?就你這瘸腿吧唧的老娘打不死你,老娘看你這賣店能開消停不?”


  王洪剛一邊張嘴罵娘,一邊就要從炕上下地,卻被李桂芝又一把推到了炕上,“你要幹啥啊?就不能他嗎讓我省點心。”


  “你他媽推我幹啥?”


  這時,在屋裏打麻將的王國強走了出來,“幹啥啊,吵吵吧火的?”


  李桂芝見老公爹出來了,來到趙占文媳婦麵前,連推帶拉的把她推出門外,“三嬸兒,消消氣,一個屯子住這麽多年了,傷了和氣多不好,你看侄兒媳婦麵子,就別和我家那虎種一般見識了。”


  她這一推,趙占文媳婦兒一下子更來勁兒了,梗梗著腦袋,嚷嚷起來,“你推我幹啥?你們家賣店還不讓人進了咋的?”


  李桂芝雖然氣的要死,卻隻能死死壓著火氣,開小賣店做生意得和氣生財,就是當孫子的行當,她可是記得十多年前,柴火垛被人點著,豬崽子被人偷走的事,那時候都不得罪人呢,但是就是不知道那句話把誰給惹著了,才這麽的禍害他們家。


  “三審,你消消氣,氣大傷身啊,等回頭你消氣了再來,你說你們這一吵吵,我這渾身都直哆嗦。”


  趙占文見媳婦兒氣呼呼的出去,心裏越琢磨越覺得不放心,媳婦兒什麽脾氣秉性他太了解了,這去老王家,非打起來不可。


  穿上鞋子,套上衣服開門向外走去,剛走到老趙家和老韓家的胡同中間,就聽到吵鬧聲,這他嗎敗家娘麽,人買地跟你有啥關係。


  他急忙快走幾步,剛繞過老趙家院牆,就看見媳婦兒在哪裏吵吵嚷嚷的,“你幹啥呢?跑人家扯什麽犢子啊你?趕緊跟我回家。”


  他一邊說著,一邊挺著大將軍肚快步走過來。


  李桂芝看著趙占文把媳婦拽回家後,回到屋裏,衝著王洪剛罵道:“瞅瞅你那虎樣子,虎透腔了?你跟她罵啥啊?咱家開麻將館呢,這回頭她不得打電話報警?那年柴火垛怎麽被人點的你不知道咋回事啊?”


  “那咋的,我就他嗎受著她罵啊?報警,打不了麻將館不開了,現在老子也不差掙那倆錢。”


  “你趁啥啊你啊?你裝什麽犢子啊?狂墒啥啊你啊,王彪賺那點錢夠幹啥的?這回頭幹起合作社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李桂芝罵道。


  王洪剛歪著腦袋罵道:“別太媽就跟我來勁兒,不願意呆你他嗎就滾。”


  “你他媽有玩沒玩了?操他個媽的,你懂不懂個人語?五十多歲的人了,怎麽還人語不懂?”王國強再次從麻將室裏出來,衝著王洪剛罵道。


  “我們家事你少管,玩你麻將得了,不玩你就回去。”


  李桂芝又罵了幾句,開後門向後院走去,進來門,換上拖鞋,也沒跟坐在沙發上擺牌的老太奶說話,直接上了二樓。


  “我就跟你說你買人地會惹人不願意,你就是他嗎的不信,這人都找咱們家來鬧了。”


  王彪回過頭,皺褶眉,帶著火氣的問道:“誰來咱們家鬧了?”


  “還能誰,後院大三媳婦兒。”


  “她是個啥啊,跑咱家鬧啥,黑社會啊?還是村霸啊,現在國家打黑除惡風頭這麽緊,他們家還敢這麽拔橫兒?崩搭理她,她能敢咋的?媽啊,你就別在心裏亂想了,總怕這個怕那個的幹啥啊?”王彪無所謂的說道。


  李桂芝看兒子居然還不當回事,跟他那個死爹一個味,心裏更氣了,真是爺倆,都這麽虎,“你知道啥啊你,你上大學那年咱們家院裏的柴火垛為啥著了?為啥別人家豬崽子都沒丟,就咱們家豬崽子丟了?那不就是那句話說的不對,惹人不願意得罪人了嗎?”


  王彪有點兒煩躁了,“媽,你怕啥啊?咱家這原來房前屋後,都按了全方位夜視高清監控,誰還敢禍害咱家啊?”


  看著母親陰鬱賭氣的臉色,不用想,肯定又跟他老子嘰ge“你啊,就自己嚇唬自己,別生氣了,下樓跟我太奶玩玩牌,不玩你就回你屋床上躺會。”


  王彪萬萬沒想到的事,在監控的照射下,確實沒人敢禍害他們家,可是,卻有人敢報堵。


  晚上七點多,派出所的人就來到他們家,把打麻將的絞弄散了,等他知道來到前屋,人已經走了,人隨沒抓,但是桌麵上的錢卻都給拿走了。


  看著母親一臉的壓抑的火氣,王彪啥也沒說識趣的回道了廂房,燒鍋爐。


  一邊添煤,一邊上網查打麻將涉資多少算賭博,可查了好幾十條,卻沒有一條關於他們這裏的,考慮了一會後,王彪拿出手機給趙曉龍打了個電話。


  “喂,哪位啊?”


  “曉龍啊,我王彪。”


  “哦,你啊,啥事啊?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像你這警察叔叔打聽個事。”


  “操,滾犢子,有事問,還警察叔叔,我可沒你這麽老的大侄子。”趙曉龍笑罵道。


  王彪笑了笑,正色道:“咱們農村這打麻將人均多少錢,算是賭博啊?”


  “咱們這,人均五百才算賭博,打小麻將啥的沒事,怎麽了?”


  王彪說道:“我家這不是在村裏開了個小賣店連帶著麻將館嗎?今晚晚上讓人報賭了,派出所的來了,人隨沒抓,但是麻將和桌麵上的錢都給拿走了。”


  “打多大的啊?”


  “最大的一桌才五毛錢的,另一桌是一桌婦女,打的兩毛五的。”


  “這夠不上賭博啊,但是這有人報警了,就得出警,他們也沒辦法,哪個派出所出警的啊?”


  “我們大華派出所的。”


  “哦,大華的啊,我跟你們那所長認識,這樣,回頭我給他打個電話,說說情況,你明天去把錢和麻將啥的拿回去。”趙曉龍說道。


  “那可真太謝謝你了,哪天去街裏我請你吃飯。”


  第二天,王彪騎著三驢摩托,冒著凜冽的寒風,拉著麻將揣著錢,凍的哆哆嗦嗦狗一樣的從掛著兩溜清鼻涕,從大華往家裏跑去,冷的如刀子一樣的寒風,把他腦瓜們子和臉蛋子吹的生疼,感覺就像被人用刀子割一般。


  鼻孔下的兩溜清鼻涕,是怎麽的都流不完。


  也就穿的是羽絨服,這要是小時候的大棉襖,或是羊皮襖,他非得用袖子擦不可,一回回的停車拿紙擦屁涕,實在是太特娘的費事了。


  李桂芝看著凍的鼻涕拉蝦的王彪,來到屋外,不由問道:“你這是騎車幹啥去了?”


  “去派出所取麻將和錢去了,媽啊你把這麻將拿屋去吧,太冷了,我會後院暖和暖和。”


  在東廂房,趴在熱炕頭一直躺了快半個小時,王彪才暖和過來,又洗了把臉,又來到前屋,從挎兜裏掏出一把錢,交給李桂芝,“媽啊,回頭他們來,你把這錢給他們吧,以後不用擔心,咱家這打兩毛五,五毛的根本就夠不上賭博,咱家更夠不上聚眾賭博。”


  李桂芝很好奇的看著王彪,“你這咋整回來的啊?”


  躺在炕上的王洪剛也一臉詫異的看著王彪,這小犢子啥時候有這本事了,蔫麽嘰的就把麻將取回來了,還把錢要回來了,本來他都合算好了,過幾天拿五百塊錢去派出所送禮,把麻將贖回來,這回好,錢省下了。


  “我高中一同學在公安局上班,認識咱們這的所長。”說完,王彪向外走去。


  “你幹啥去?”


  “我出去溜達溜達了。”


  王彪出了屋,直接向西邊四十多米外,老趙家那個胡同走去,這事用腳後跟猜,都能猜出來趙占文媳婦兒報的賭,他母親跟誰都和和氣氣的,他爹雖然渾,不會說話,但是也很少說話,喝完酒就睡覺,要麽就看電視,也不怎麽可能得罪誰,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裏衡量琢磨,和氣生財這句話,就是至理名言,無論是他的合作社,還是家裏的小賣店,都需要維護人情人氣,不僅趙占文這個事需要解決,就是他六太爺這股這個老姑奶家的小叔李超的事,也得解決,雖然他們不會來鬧,但是心裏肯定不願意,到時候,逢年過節,又或是喝喜酒什麽的人那邊一大家子聚一塊,難免會編排他的不是。


  在農村,人言風平是最重要的。


  更何況,自己又極看重自己的名聲。


  因為這事,讓人在背後罵來損去的,他可受不了。


  就買馬秀傑家地,這事他占情更占理,趙占文媳婦可以潑婦一樣的來他家鬧,但是他卻不能像她那樣跑她家裏去鬧。


  這事,還得這麽辦才行。


  心裏衡量了一番後,王彪打開趙占文家大門,向房子走去。


  “大彪子來了。”趙占文不冷不熱的說道。


  王彪點來點頭,笑著說:“我三奶還生氣呢啊?”


  東裏屋,趙占文媳婦兒度氣囊塞的斜眼蔑視的瞅了站在門口的王彪一樣後,就把頭轉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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