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什麽叫局氣?(求月票)
王彪剛想要一口回絕,但是心裏有一想趙小龍和秦鐵錚都開口求情了,他們的麵子不能不給。
再者,單老的評書裏總會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做人做事還真不能把事做絕了。
又不是生死大仇。
真的做絕了,就那幾頭貨窄心眼的樣,非得記恨一輩子不可。
高中時候不過揍他一次,就記恨到現在。
自己到是不怕,可農場裏的莊稼和牲畜可害怕。
去年的時候,抖音上曝光好幾個家裏農田和大棚被人打農藥的新聞。
尤其一家扣大棚的,好幾百畝,幾十個菜棚子裏的掛果西紅柿都被人打了滅草劑枯死了。
損失近百萬。
還有種西瓜的瓜農,十幾即將熟的西瓜都被人在上邊紮了個窟窿。
為了把幾頭獸關起來幾天,擔上這樣大的風險不值得。
趙小龍和秦鐵錚見王彪神情變化久久不語,心裏有些著急。
“彪哥,你和嫂子都創下這麽大的產業了,就別跟他們幾個小老百姓一般見識了,一會我讓他們給你們當麵道歉,還不行嗎?”
王彪順勢道:“好吧,我倒無所謂,但是必須得給你嫂子道歉,又動手又滿嘴髒話的不能就這麽算了。”
說完他轉向沈娜,“領導你看這.……”
沈娜哼一聲,“行吧,就給你們兩個一個麵子,不過告訴他們,以後別在總挑事欺負我老公,不然,你看我怎麽治他們。”
趙小龍一聽樂了,“行,行,再說他們也不敢了,這次被你打這麽慘他們還哪有膽子。”
秦鐵錚見問題解決了,轉而一笑,對著王彪打趣道:“彪哥你跟我們說個實話,你挨過揍沒有?”
孟瑤、蘇淳一聽女人的那愛八卦的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一個個雙眼放光嘰嘰喳喳的問了起來。
“彪嫂你的家法是什麽呀?”
“彪哥你跟我們說說唄,我們都保密,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更不會笑話你的。”
秦鐵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道:”彪哥你放心我保證不會笑話你的。“
走到門口的趙小龍也道:“我也是。”
霧草。
你們兩個也想看我哈哈笑啊。
今天哥們我喝出去了,非把你們兩個狗東西拉下水不可。
“你們兩個在家怎麽對你們媳婦啊?我先說我的啊,我天天給你們嫂子打水洗腳揉腳,襪子衣服都是我手洗,媳婦嗎,就該寵著……”
“真的嗎彪嫂?”蘇淳羨慕的問道。
孟瑤也滿眼求知欲的問道:“嫂子,彪哥真的每晚都給你打熱水洗腳?”
沈娜不耐煩的道:“你們不知道他有多煩人,天天打盆熱水給你泡腳洗腳,不管你累不累,必須得泡,你不幹他就磨你,哎,煩死了。”
二女聞言一個個看向自己個的爺們。
秦鐵錚武躍廣見狀,急忙岔開話題:“彪哥你說的這都是什麽驢唇不對馬嘴的,問你挨沒挨揍呢。”
“對啊,你挨沒挨過揍啊?”
王彪道:“當然挨過揍,老婆是什麽?老婆就是女主子老佛爺,奴才惹主子生氣挨揍那太正常不過了,不妨給你說,有一次你嫂子打我就像剛才打李坤鵬他們幾個那樣揍的。”
“真的啊嫂子?”蘇淳問道。
其他幾人也瞪大著眼睛下意識的看向沈娜。
沈娜點了點頭,”誰叫他惹我傷心生氣的,不揍他揍誰。”
……
問詢室。
“我和鐵錚好說歹說才勸的彪嫂鬆了口,回頭你們當麵跟人道個歉,他們就撤訴了,我再跟所裏說說,就把你們放了,不然記錄檔案可就不好了。”趙小龍道。
林鵬眼睛一翻,嚷道:“還得求他們?還得道歉,我草,我這牙咋整?”
“行了,別你那牙了,掉了也活該,你不動手人能揍你?跟一個女人動手你也好意思,草,別沒完沒了的,再說,之前踹王彪脖子那一腳多懸,多危險,這要把人踹壞了踹死了……”
“咋他媽沒一腳踹死他呢。”李坤鵬嘀咕道。
趙小龍冷視著李坤鵬,罵道:“瞧你這虎逼樣子,踹死了你能得好啊?差勁。”
“道不道歉,不道歉給個話,我也就不管了,這特麽一下午淨忙活你們這點破事了,整的孩子和親戚都沒功夫回去招呼。”
幾人見趙小龍急了,也不繼續裝了.
“道,不過事先聲明,這是看你和鐵錚的麵子上,可是不怕了他們了。”
“知道。”
幾分鍾後,沈娜和王彪來到調解室,接受幾人不情不願的道歉。
調解的警察雖然看不上李坤鵬四人,但是一向剛正不阿,恪盡職守見幾人都鼻青臉腫的,一個牙還掉了一個,這醫藥費還是要給賠償一些的。
”沈女士、王彪同誌你們接受他們的道歉嗎?”他先問道。
王彪點了點頭,沈娜不冷不熱的道:“勉強接受吧。”
“那好,內個沈女士你看別人也就不說了,這個牙都.……”
沈娜打斷道:“補牙錢吧?兩千塊錢夠鑲個牙了吧。”
說著她拉開手中的LV手包,拿出一疊錢,仍在桌子上,“這是三千,剩下的你們自己買買藥吧。”
王彪心疼的看著三千塊錢,嘴巴直嘎巴,三千啊,就這麽拿出來了,說好的不是兩千嗎?
我還挨踹了呢,咋不給我錢。
心裏嘀咕著,但是他卻沒說什麽。
當著這麽多外人的麵,反駁質疑自己媳婦的話和決定,那是及其不明智的。
趙小龍和秦鐵錚一見,都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彪嫂你真是這個,就你這份氣度,這分闊綽的豪氣勁,就不是一般爺們能比的。”
“嫂子你真是個人物,我是服了,這事辦的用你們北京話說,真叫個局氣。”
……
晚上。
王彪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拿著簽字八號線幾根竹竿和家裏賣的帳紗開始捅咕起來。
沈娜好奇的看著,“老公,你這是要弄什麽啊?”
“弄補蟲網,明天去黑麥草地裏抓螞蚱好用。“王彪說著,把剪斷的八號線圍成一個圈。
“老婆你幫我把帳紗展開,挨著這個鐵拳圍個圈。”
沈娜拿起帳紗卷,立在地上,沿著鐵圈轉,王彪則一手拿著納鞋底用的粗線繩穿在大錐茬子的大針眼裏,一邊往鐵圈上網圈,一邊穿針引線縫起來。
沈娜見狀好笑的道:“你還會針線活呢?這都會。”
“這有啥難的,小學時候就會了,不過那時候家裏困難,就這帳紗都舍不得買,有一次媽買了帳紗,還沒等往窗戶上釘呢,就讓我拿去縫了個小網兜,抓蜻蜓用了,結果這讓媽拿撣子杆把我抽的。”王彪笑著說著自己童年時候的事。
“咯咯咯,你要笑死我啦,哈哈哈哈,打你也不多,讓你就知道玩,那後來怎麽樣了啊?還抓不抓蜻蜓了?”
“抓啊,後來就拿著做好的圈,去挨家豬圈廁所旁牆角什麽的粘蜘蛛網,黏上個七八個蜘蛛網就能粘蜻蜓了,也挺好使,一拍就能粘住。”
“蜻蜓不是益蟲嗎,你抓他幹啥?你小學課文沒學過呀?“
“當然是為了吃了,小時後隻有到冬天才能吃到肉,尋常的時候,也就五月節八月節什麽的家裏會買肉吃。”
沈娜惡心的道:“這東西怎麽吃,能好吃嗎?”
“好吃,跟肌肉是的,把腦袋和肚子揪下去,之後放在蠟燭上燒,一會就熟,吃著比雞肉都好吃。”王彪道。
“哎,老婆你吃沒吃過蟲子啊?”
“沒有我才沒那麽重的口味。”
“蟬蛹吃過沒有?”
“吃過啊……”
“那你還說沒吃過蟲子。”
“你才吃蟲子。”沈娜惱羞成怒,提著拳頭就要捶王彪。
這個臭東西,左一個蟲子又一個蟲子的,以後還讓不讓人吃烤蟬蛹、幹煸蟬蛹了。
王彪急忙求饒:“是,是我吃蟲子,我錯了。蟬蛹那麽可愛,怎麽可能是蟲子呢。”
……
翌日上午,八點多,王彪拿著直徑一米的長一米多的大網兜,穿著一身迷彩帶著沈娜和李寧來到了房後的牧草地中。
“老婆你不進來跟我抓啊?”
“我才不進去,我去跟爺爺奶奶喂大白鵝去。”
“那好吧。”
王彪說著和李寧一起進了黑麥草地裏,進了地,他雙手就揮著特製的網兜在齊腰高的草叢裏劃拉起來。
網兜杆是由兩根兩米細竹竿和一根一米五六,乒乓球粗細的楊木杆綁成的,加一起三米多長,揮手一掄,就是好幾米的作業半徑。
每次一劃拉,都有二三十隻大螞蚱或是扁得勾驚跳而起,被網兜套住。
劃拉幾十次後,才停下來。
“小叔快,快點,一會都跳跑了。”
李寧忙一步誇過來,打開手裏裝蒜用的小細網袋,伸手跟著王彪從大網兜裏抓著密密麻麻的螞蚱往裏邊扔。
臨近深秋,螞蚱長的也越來越肥大,棕灰色的大螞蚱多,綠色的螞蚱少。
叔侄二人抓的很是來勁。
不到半個小時,二三十公分粗,五十多公分高的細眼算口袋就裝了滿滿登登一下子。
李寧頭皮發炸的看著王彪:“這玩意這麽多看起來可真麻應人。”
王彪深以為然的點頭,他身上的雞皮疙瘩一波一波的往起長。
這麽多的螞蚱直接把他密集恐懼症搞犯了。
“這網裏的倒出來還是拿我舅母那去喂雞鴨啥的?”李寧道。
“喂他們幹啥,你拿回去炸了吃了多香。”
“能好吃嗎,這玩意燒著大腿吃還行,炸了那肚子裏的屎不是也吃了?”
王彪瞪了一眼李寧,很是理解沈娜昨天為啥發火,你這說把屎都吃了,還讓我們怎麽下口去吃油炸螞蚱啊?
“怕啥的都是草,油炸透了啥菌啥蟲子都變成蛋白質氨基酸了,我跟你說,這螞蚱的粑粑那可是有藥用價值的。”王彪隨口忽悠這李寧。
隨後拎著一口袋螞蚱像地頭走去。
“啊?真的假的啊?真對身體好啊?”李寧跟在身後問道。
“我能騙你嗎?蝙蝠屎耗子屎都是藥材炸著吃絕對對身體好。”王彪道。
李寧嘿嘿一笑,把手中的大網兜又緊了緊攥了攥。
好東西,不能跑了。
沈娜看著王彪手裏拎著的螞蚱,密密麻麻,黑黑壓壓的,還一動一動的,看的頭皮直發炸,“這也太多了,能吃了嗎?”
“吃不了喂家裏老母雞大鵝。”王彪淡然道。
隻是那一身的雞皮疙瘩和不住抽抽的腮幫子出賣了他哆嗦的內心。
老太爺、王國強、王洪剛爺三,一個個目瞪口袋的看著王彪把螞蚱沁在大水缸裏。
“彪啊,這玩意能吃嗎?別吃壞嘍。”老太爺擔憂道。
當年就是******的時候,他連大眼賊耗子都沒敢吃,更別提這螞蚱了。
王國強道:“大孫子你可別瞎整啊,再吃壞了。”
“你特麽竟能扯犢子,這螞蚱能吃嗎,一天天的就瞎捉摸。”王洪剛罵道。
王彪找來了一塊板直接蓋在水缸上,壓住螞蚱,“瞎捉摸?這玩意有錢人才能吃的起,南方那頭,一盤就得上百塊,告訴你們啊,回頭做好了你們爺倆可別吃順嘴了,折引子多喝酒。”
“什麽好玩意,我可不吃。”王洪剛瞥著嘴走了。
王國強將信將疑的道:“這玩意真的能吃?”
“我能騙你嗎,我給你搜搜看,老多人吃了。”王彪說著拿起了手機在抖音上輸入炸螞蚱。
“你看,是不是?”
王國強向後仰著身子看著手機上的視頻,“這還真是的,看著吃的可真香啊。”
老太爺看過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艾瑪,這些人咋啥都敢造呢,這蟲子都敢吃。”
“好吃啊,太爺爺這玩意對身子可好了,回頭天天做給你吃。”王彪笑著道。
老太爺一聽好懸沒嚇死,嚇的直卟愣腦袋:“我可不吃,嚇都嚇死了。”
說著,一轉身回屋了。
“這玩意咋做啊,就油炸啊?”王國強問道。
“炸完了撒椒鹽吃。”
“椒鹽?辣椒麵和鹹鹽?”
王彪一楞,恍然響起,家裏沒有椒鹽,他拿起電話給秦鐵錚打了個電話。
”鐵錚你們到哪了?”
“到園區橋這了,十分鍾就到。”
“哦,那我給小淳打吧,忘記買椒鹽了。”
“小淳老武她們倆在我前邊呢,行了,我返回江北去買去,還缺別的啥不?”
“那你在買些吃烤肉的蘸料吧,就那個五香粉孜然粉黑胡椒粉啥的。”
大鵬燒烤店,後身小區院裏不斷傳出吵罵聲。
“這事你們就這麽地了?不管你們怎麽的反正這口氣,老子是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