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來一場豪賭?(求月票推薦票)
王彪開車一連走訪了幾個村屯,跟當地的老鄉了解情況,從大家的口中得知,現在有兩夥人在收地,一萬四一坰地。
但是要分地,如果倒伏的不是順壟的好撿起來的一萬四,如果地順壟倒,尤其第一次台風就倒的一萬二,不是所有地都收。
這有意思了。
有人收地,說明這裏邊一定有賺頭,而且還不低,不然為啥買地自己收?
這麽多年他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一路之上,王彪一直盤算著。
自己要不要也收地呢?
就算是七毛三四一斤,一坰地打兩萬斤的話,一萬五千塊錢左右,但看今年苞米棒子的大小,一坰地打個兩萬一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今年年成不好,東北大麵積遭災哦,國內又建了那麽多養豬場,此消彼長之下,今年的苞米價格應該還能比去年貴幾分,甚至一毛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能達到八毛一斤,那麽就算打兩萬斤,一坰地也能有一千的收入。
但是,就現在的來看一坰地打兩萬一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到底賭不賭呢?
如果到時候苞米長芽子的多該怎麽辦?
真要是黴變嚴重的話,到時候隻能賣去酒廠了。
秦鐵錚見王彪回來了,笑著問道:“打聽的怎麽樣?”
“跟你說的差不多,他們也不是什麽地都一萬四,有的地一萬二都不願意收。”王彪道。
秦鐵錚道:“那估計是感覺苞米長的不好吧,人也不能幹虧本買賣,你不準備收點啊?你家自己有好幾台收割機,這樣成本還能壓縮一些。”
“我倒是有這個心思,不過回去我還得跟你嫂子研究研究。“王彪道。
這不是一個小事,可以說近乎於一種賭博。
現在陳糧幹苞米價格一塊一二左右,新糧眼見就要下來,這個價格到時候很難說,市場導向還不清晰,如果買地,就如同期貨一般。
到時候價格能賣多少,產量水分達到啥樣都不好說,如果估錯了,這都會造成虧本買賣。
現在農場賬上有一千五百多萬。
他個人卡上有一千多萬,沈娜卡上有多少他沒有問,估計不會太多,現在老丈杆子和嶽母大人謝春蘭的賬戶上應該有不少錢。
農場賬麵上的錢能動的不多,需要買設備,窗戶門等東西,還要還貸款發工資,秋末還要開始收糧。
如果買地的話,百十坰地,沒什麽意思,一坰地賺一千的話,一百坰地才十萬塊錢,也就賣二十頭豬的價格,收割機出去收一百坰地,也差不多能賺到十萬了。
不過,應該不會賺這麽少吧,不然那兩家怎麽這麽熱衷收地呢。
下班後,王彪去了養殖場呆了一個多小時,現在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豬,看小豬仔們。
現在這豬仔真可以說是一天一個樣。
長的白胖白胖的,粉嘟嚕的,尤其配上那濕潤的小鼻子,在哽哽嘰嘰的別提有多可愛了。
這些豬,一二月份的時候就能出欄了,到時候又是一筆可觀的收入,那時候農場就真的立起來了。
資金充足,想幹啥幹啥。
不想現在,還得實行計劃性經濟,得看著賬麵上的錢做事搞項目。
幫著喂完豬仔後。
王彪找到了李紅軍和小剛等人。
”老舅,小剛你們看看今年的苞米能達到幾成收成?上的怎麽樣?“
李紅軍道:“我看我們家的地了,第一次台風吹倒的白扯,棒太小,粒淺,棒細,棒子還稀鬆,比第二次台風吹倒的得差近一半的產量。”
陳小剛道:“老舅說的差不多,哎,大哥,現在我們村老黃家收地呢,你不收啊?”
“我有這個想法,不過,我這怕這產量上不去,再虧了。”王彪道:“這不找你們問問,老舅,小剛明天你們爺倆出去多看看地,估算估算,如果能合得上,咱們也收地,這樣咱們家收割機有活幹,你們也能多賺點。”
李超道:“這個行啊,王彪啊我看你收地行,如果苞米今年能賣上七毛五,一坰地就是打兩萬就虧不著,打兩萬一,就能賺到,打到兩萬二,那就能賺一千多,就算不那啥,你這自己有糧庫,有烘幹塔,到時候自己烘幹,等著明年六七月份,七八月份的時候賣一塊一二的,那不是瞅著賺錢嗎?”
小剛道:“沒錯,大哥啊你要收糧是最沒風險的,咱家這自己有糧庫,自己有烘幹塔,怕啥的,現在價錢不好,可以等明年,以前我們趕著收趕著賣那是因為沒有資金,倒不開,你這怕啥,再有一兩個月,買的那批豬崽子就出欄了。“
王彪被說的越來越心動了。
這怕啥的,有錢啊,五六月份買回來的豬苗眼瞅著就要出欄了。
李紅軍道:“你就收吧大外甥,絕對賠不了,自己有糧庫怕啥價錢不好咱就留著,等好的時候賣,再不行還可以留著喂豬。”
“收。”王彪心徹底的動了,“老舅小剛你們你們回頭都給我問問,誰家賣地我買,省得他們犯愁怎麽收苞米。”
“大哥,我嫂子能同意嗎?你這能做的了主嗎?“小剛壞笑道。
王彪表情一怔,隨後氣虛的道:“咋做不了主?我說啥,你嫂子還是聽的。“
“行了吧你,要不咱哥倆現在就去問問我嫂子啊?”
“問啥問,照看孩子呢,哪有功夫搭理你。”王彪沒好氣的道。
這就是自己親表弟,不然非開除了不可,跟誰倆的呢,跟老總就這麽說話嗎,太不把老總放在眼裏了。
陳小剛是個開朗外向的人,自來熟,也愛鬧玩笑,也拉的下臉,可不像王彪那樣臉小,放不開,就是跟男生開玩笑都得特殊的人。
“那我也去,我看看我四個大侄女去,哎,我就稀罕這四個侄女,在過幾年長大了正好陪我家孩子玩,誰不聽話,就讓我家姑娘讓我兒子收拾誰,反正這個玩意小時候你和大哥龍哥你們三沒少收拾我,大哥家大侄子太大了,我家的大不過,欺負你家的四個還是很容易的。”小剛大咧咧道。
王彪推了小剛一下,罵道:“好小子你這是報複啊,你咋不說你小時候耍驢呢,非得讓我們哥三聽你的,不修理你修理誰。”
“小剛啊你還真別說收拾我家姑娘,等她們四個長大了,合起夥來收拾你兒子一個還是輕鬆的,你可別忘了你嫂子可是練家子,到時候傳授孩子幾招,你們家不是找吃虧嗎?“
“是啊,我咋把這事給望了,不行,那得讓我大兒子早點收拾,不然以後就欺負不著了。”陳小剛壞笑道。
李紅軍笑了,不由想起了這三個大外甥和大侄子小時候的那些年,現在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這兩個外甥都要奔四十的人了。
二十多年前,王彪、小剛還有大誌老侄子小龍一到放假就呼呼到他們家去,那家夥玩的作的,弄不弄就打仗,很是讓人操心,也讓人開心。
那時候他二十多歲,幾個孩子都怕他,到現在他說話幾個外甥也聽。
記得那會夏天的時候,這幾個半大小子都玩出花了,把冬天醃酸菜的兩個大缸放在院子裏,壓滿兩杠水,白天一個個就往大水缸裏鑽,跟個水耗子是的。
那時候大外甥整個遊戲機,哥四哥就輪班玩,他也跟著玩,想想那時候是真有意思。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他都快是奔六十的人了,時間過的太快了。
李紅軍不由覺得唏噓起來。
“你們哥倆啊,都當爹的人,還跟小時候是的,就長不大呢。”李紅軍笑著道。
小剛和李紅軍二人一人開著一輛車跟著王彪回了家。
小剛笑嗬嗬的直奔沈娜,“嫂子啊,問你個事啊?”
沈娜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小剛,這個小叔子皮的很,“問啥?你腦袋裏又琢磨出啥壞主意了?”
王彪瞪了小剛一眼,衝著沈娜說道:“沒啥事,老婆啊你抱孩子離小剛遠點,別讓他煙味給熏著了,這小子都抽透油子了。”
李紅軍抱起老三逗玩了起來,“你是月童還是星童啊?想不想老舅爺啊?老舅爺悠悠你。”
“老舅這是老三星童。”沈娜笑著說。
小剛抱起了老大,一邊逗著玩,一邊說道:“嫂子啊我大哥說你們家裏他做主,他說啥你得聽著,有這麽回事嗎?”
“是嗎?你大哥這麽說的啊?”沈娜微笑著瞟著王彪問道。
王彪抱著老四急忙說道:“你可別聽他瞎跟那說,這小子是挑撥咱們夫妻關係呢。”
“哎,我啥時候挑撥了,嫂子啊我跟你說老舅也在邊上呢,農場一大堆人都在,我們研究要包地的事,他說買,我說這是得問問我嫂子同不同意,我大哥說不用,他說你們家他做主,他說啥話你得聽,哎大哥,這句話是不是你原話?老爺們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的。”陳小剛挑釁的道。
王彪裝作聽不見,抱著老四逗了起來:”美瞳呀想不想老爸啊?來,叫聲爸爸,老爸給你衝奶粉喝,來叫一聲。“
沈娜衝著王彪嘿嘿的笑著,笑的王彪直發毛,正當他準備認慫的時候,沈娜忽然說道:“對呀,我們家你大哥說的算呀,他做主啊,怎麽了?你家是小麗做主啊?”
小剛懵逼的看著沈娜,不對勁啊,這明明是她做主的,一直都是她說了的算啊,我二姨是這麽告訴我的啊,還說我大哥挨了好幾頓揍了都,勸他不要跟媳婦總橫虎喝罵的,還讓他學學他大哥,聽媳婦的話。
這怎麽就變了呢。
謝春蘭、沈海、大姑奶等人在沙發上嗬嗬笑著看著幾人逗笑話。
“嫂子啊,做人可得誠實啊,你可是北京人,大家閨秀,可不能跟我一老農民說謊啊,我二姨二姨夫跟我說家裏都是你做主,你說一我大哥都不敢說二的,還讓我跟我大哥學習,好好聽媳婦的話,這樣才能過好日子,這怎麽就成了我大哥說的算了。”
說到這,小剛小眼睛瞪大一圈,放出亮光,“嗷,哈哈哈,嫂子我知道了,你這是為了給我大哥麵子才這麽說,晚上是不是就得讓我大哥跪牆角馴話了。”
王彪聽不下去了,岔開話題道:“媽啊啥時候開飯啊,是不是好飯了啊,哎,小剛啊我們家要吃飯了啊,我就不留你了你趕緊回家吃飯去吧,老婆孩子都等著你回去開飯呢。”
“哎,哎,大哥幹啥?往外轟你兄弟啊?二姨,你大兒子現在不認親了啊。“小剛怪叫道。
“現在孩子們可都在這聽著呢,你就這麽教我四個大侄女啊?”
沈娜跟著大家夥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個小剛啊渾的,最能逗笑話了,王彪逗笑是一種詼諧方式,小剛就是靠開玩笑耍渾,很能逗大家夥開心。
李桂芝笑罵道:“淨扯犢子,你大哥逗你玩呢,不讓誰吃飯,也不能不讓我老外甥啊。”
鬧過一陣後。
沈娜問道:“包地?包什麽地,你打算農場在買入一批地嗎?”
小剛在一旁搶著道:“不是嫂子,是買現在的地,一萬四一坰,咱們把錢給人家,地就歸咱們,咱們自己收,打糧食自己賣。”
“一萬四一坰?不說今年遭災挺大的嗎,這麽高的價錢咱們會不會虧?還有,這別人家能賣嗎?”沈娜問道。
王彪道:“我今天去了好幾個屯子都跑了,跟很多人都問了,現在有兩家出去買地的,一萬四一坰,也有一萬二一坰地的,我跟老舅小剛估算了,之前爺也去地裏掰過苞米,隻要是第一次台風倒的少,苞米的產量差不多能打到兩萬一二,好的能打到兩萬三差不多。”
“兩萬二三,那這產量咱們家也賺不到錢啊,如果七毛五六的價錢,也就能頂個本吧?”沈娜疑惑道,“那這還折騰什麽呢?”
“嫂子那是去年的價格,今年年成這麽樣,沒準價格會比去年高,再說,咱自己有糧庫,價格不行,咱們可以烘幹入庫,等以後價格好了在賣啊,虧不著,這樣我算總比回頭收糧要合算的多。”陳曉剛道。
“這不是跟炒期貨差不多麽。”沈娜道。
王彪說道:“對,也不對,咱們這就算賭輸了,也不會虧,頂多賺的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