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刺激
尹公子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膀:“這是沒辦法的事兒,讓你對朱麗麗一往情深,現在碰到人家了,我不過是提醒你罷了。”
“謝謝你的提醒,你這是在火上澆油,屋子裏的情形你都看到了,她包養了一個男人,包養的那個男人還是我的仇人,真是笑話。”
“我不覺得是個笑話,挺簡單的事情。”
我轉身就走,大廳裏到處都是昏暗的燈光,伴雜著各種顏色的交織,趁著這裏的人麵龐帶著曖昧和交織不清的欲望。
這些都像是笑話,冷冷的諷刺。
我跌跌撞撞的走出去,終於在外麵透了口氣,快天亮了,空氣可真新鮮,久違了,我終於透出水麵,可以呼吸一口氣了。
我幾乎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拚命把這些空氣送往我的嘴裏,我的喉管順著我的喉管滾落下去,冷冷的滴落在我的胃裏,激起一團火。
尹公子也跟了出來,看著我,雙手插在褲兜裏,很落寞的歎了口氣。
“我們做男人的怎麽這麽辛苦。”
我冷笑著看了尹公子一眼。
“你是不是喜歡我?你是個同誌吧。”
我以為我說的這些話會換來尹公子的憤怒,可是尹公子隻是冷笑著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這個世界要亂了嗎?男人喜歡男人,女人也會喜歡女人,原來性別是可以顛倒的,喜歡的對象也可以顛倒,這看來是沒什麽不可能的了。
“我說的錯了還是對了,你給我一個答案。”
“你這個樣子我真想上去抽你一巴掌。”
我滿意的笑了,終於放心了,隻要不是同誌,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和他在一起,做一些男人之間的事情,而不是男女之間的事情。
尹公子轉回身來,走到我身旁,認真的看著我,帶著一抹痞痞的笑,冷冷的。
“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會隨時隨地發神經症的男人,那是一個男人,但是像你這麽方麵的想法,我真的是第一次聽說,說實在我是怎麽表現才讓你這麽想。”
我沒說什麽,看著尹公子那副神經病的樣子,想到了lily維護那個男人時頹廢的樣子。
我冷笑了一聲,卻不再說什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麽都有可能發生,我隻是在做試探而已,試探成功了,我便成功的解救了自己。
“走吧,還呆在這裏幹什麽?你不會真的打算放過徐少威吧。”
“我不會放過徐少威,一碼歸一碼,我欠麗麗的,我會還,但不是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上,這一輩子我都會讓徐少威生不如死,這才是我活著的意義。”
尹公子嚇了一跳,很明顯,他沒想到我對徐少威的仇恨已經到了這種根深蒂固的地步,像是一棵老樹,盤根錯節,把根紮在你的心髒處,狠狠的。
如果有一天這棵老樹連根拔掉,牽動的便是心髒的連根拔起,扯動的是生命的命脈,到最後隻是一同毀滅,同歸於盡罷了。
尹公子不懂得這個道理,我也不懂,當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是在若幹年以後,當我蹣跚走路的時候,背影的蒼白,其實我都能想到。
該珍惜的不去珍惜,不該珍惜的卻偏偏一個死寂的,狠狠的愛著,其實不過是不甘心而已,荒唐的人生誰沒經曆過。
整整一個月,我都沒有再去夜色闌珊夜總會,我心裏想著徐少威,這次總算是心得意滿了。
當年我睡了他老娘,他如今睡了我女人很容易的件事情,不過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屬於過我,是我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最諷刺的事情,我想我已經碰到了,我覺得很榮幸,大千世界上很多事情看上去沒緣分,但是90%的幾率都會碰到,像是這麽巧合的,我覺得這樣萬分之一,還是被我碰到了。
我冷笑了一聲,不知該怎麽說才好。
常姐這幾天也一反常態,看到我沉默了,她也沉默,什麽都不說。
這幾天腦子亂哄哄的,像是被棉花盤著,撕扯不開,棉花融化了,化成一灘糖漿,這股糖漿便將我腦子徹底的糊住了。
讓我徹底的沉默了,足足一個月的時候,常姐爆發了。
其實常姐爆發是有前兆的,之前隻是我刻意的模糊掉,沒有去在意,麵對常姐的爆發,我有些手足無措。
仔細想著那天的起因,其實還是有些奇怪的,彼此沉默吃了幾個麵包,像以往的早餐一樣,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我遞了一個麵包過去,小華沒有伸手去接,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神情很複雜。
我愣了愣,麵包懸在半空。
常姐就這樣看著我,冷冷的。
我被常姐的目光凍住了,真是陌生。
我笑了一下:“再吃一塊麵包吧。”
常姐措不及防的,突然伸出手去把我麵包快速接了過去,動作很迅速,像是一隻老鼠得逞了之時,被主人發現了快速逃跑的動作。
我驚訝的看著她。
小華把麵包接過去之後吃了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吃光了麵包,這才發怒。
“你打算一直瞞著我到什麽時候。”
“什麽事。”
“嗬嗬,還想瞞著我事嗎?真是好笑,你覺得什麽事情都是可以瞞到天長地久。”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常姐,實在不知常姐什麽意思。
常姐看著我驚訝的表情,笑了笑,可是卻是冷徹心扉的冷笑。
“如果你繼續跟我這樣裝傻,我們之間就沒有必要交談下去了,我想是我應該離開的時候了。”
“我到底怎麽了,你明說不行嗎。”
“你做什麽事情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要知道我還問你嗎。”
“嗬嗬,真好笑。”
常姐冷笑了幾聲,突然站起身去,猝不及防,打翻了牛奶杯,濺了她一身,都是牛奶。
白白的牛奶粘在她黑色的連衣裙上,格外鮮明的對比,諷刺的像是一幕笑話,這大早上的就上演了。
常姐很懊惱的皺了皺眉頭,氣悶的回了自己房間,隨手把臥室的門關上。
我看著緊閉的房門,像被悶棍子打了一頓,喘不開氣。
常姐莫名其妙的是怎麽了?
有什麽好生氣的,我應該沒得罪過她,還是她知道了什麽。
我以為不過是常姐這幾天鬧脾氣,可誰曾想,一連半個月過去了,她像麵對著空氣般的對待我,對我不管不問,早餐依舊進行,可是在餐桌上始終保持沉默。
她的表情帶著幾分沉默,可是更多的是冷漠,我有些吃驚,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會這樣。
我不知道怎麽解釋,我也不是做錯了什麽,所以我也沉默著,兩個人彼此沉默,便像是一壇濃墨的豆瓣醬,黑壓壓的,卻透著濃重的潮濕味。
尹公子每天都會過來,像以往那樣談笑風生,好像也發現了我和常姐之間的不對勁,打量了我幾眼。
最後卻私底下悄悄地問我:“是不是你和莉莉之間的事,被她給知道了,否則怎麽會這樣,一定要記得,女人的嫉妒心是可以殺死一頭大象的。”
我奇怪的看著尹公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他知道個屁。
我冷漠的看著他,卻沒有說什麽,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我寧願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