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最終的方向
想明白這個道理後，寧天才突然明白，昔年神族為什麽要傾盡一切，培育九命仙蘭，為的不就是天下無敵？
神族本身已經強大到了極致，但不代表天地間沒有與之齊名的存在，混沌海就是一個例子。
要想超越一切，神族就必須另想對策，而九命仙蘭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孕育而生。
寧天承載了九命仙蘭的氣運，如今已達到了神族的高度，但那最後一步遠沒有想象中那麽順利，即便是九命仙蘭本身也不一定能真正跨入仙道領域。
它隻是有那個希望而已。
九脈植天，化凡為仙，這隻是一種機會，不代表必然，能否成功還得看寧天的未來。
寧天的第四道此前一直沒有引起混沌至強者與神殿之主的注意，但這一戰中卻展現出了驚人的潛力，這是九命仙蘭之外的另一種奇跡。
大戰千年，混沌至強者與神殿之主試圖與寧天比拚消耗，但成效很一般。
而寧天在以一敵二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殺得了對方，僵持的局麵對大家來說都很不利。
最終，這場世紀大戰不了了之，混沌海退去，神殿歸隱，黑玄山正式出世，成為了與混沌海抗衡的大勢力。
這件事情影響了諸天萬界的發展，有不少昔年觀望的門派紛紛選擇了黑玄山，想要加入寧天的陣營。
這其中，就有當年的無名穀，有寧天的老熟人伊柔。
這一派並不強大，但卻頗具眼力，這些年頂著巨大壓力沒有加入混沌海，而受到了排擠。
類似的門派還有一些，數量並不多，都在尋求出路，紛紛與黑玄山接觸。
這件事情由洛西負責，他是真正意義上的植修天驕，乃造化境界以下的最強者。
伊柔特意拜訪了寧天，因為是故人，且伊柔與莫娜、莫可有關，所以寧天對她頗為客氣。
百靈山中，寧天與伊柔並肩而行，在回顧過去。
如今的諸天萬界，能夠與寧天算得上故人的真不多，可以用稀少來描繪。
論境界，伊柔與寧天相比差了一大截，但她卻談笑風生，從容淡定。
這一次的拜會，伊柔告訴了寧天一件事情。
黑玄山如今處於巔峰時期，但對手並不僅僅隻有混沌海與神殿。
這話的意思很清晰，隻是讓寧天疑惑的是，除了混沌至強者與神殿之主外，當世還有誰能與自己匹敵？
“至少還有兩位，那樣的存在恒古長存，隻是不一定會與你碰麵而已，但前提是你不能敗在混沌海與神殿手裏。”
寧天半信半疑。
“無名穀怎會知道這些？”
從排名來說，無名穀昔年在靈域排在一百多位，隻能算是一個一流門派而已。
涉及到不滅巔峰層次的超級存在，怎麽可能被一個一流門派了解得如此透徹？
伊柔笑了笑，道：“秘靈族的存在你心裏早就知情，就如同九秘之渺，你覺得它在秘靈族中能夠排名第幾？”
這一點，寧天還真不知情。
傳說中的秘靈族寧天隻知道渺渺族與星恒族，但實際上這樣的存在有九個，很多都消失在了歲月裏。
“昔年，神族費盡心思培育九命仙蘭，真的隻是為了突破境界？”
伊柔這話令人反思，寧天忍不住詢問九命仙蘭，但奇怪的是，對於這件事情，九命仙蘭竟然不知情。
它是神族用來突破的一件工具，神族創造了九命仙蘭，但是否真的為了突破境界，這一點九命仙蘭還真說不上來。
“昔年，你曾去過道陵，你就不奇怪道陵之中所埋葬的那些道，都來自哪裏？”
這涉及到仙道的起源，寧天也同樣不知。
但寧天想到了一件事情。
既然是道之陵墓，那麽埋在裏麵的‘道’是否意味著失敗的‘道’？
如果真是如此，仙道之光出現在道陵，那是不是意味著仙道曾敗於另一種‘道’的手裏？
世上有沒有一種道，比仙道更驚人？
伊柔走了，她並不能為寧天解答這個疑問，她隻是來提醒寧天而已。
這一次的交談對寧天有很大啟示，學無止境成為了寧天思考的問題。
洛西在創建屬於黑玄山的勢力，吸收了不少門派，短短數十年就有了一定的成效。
嶽芸在打理聖植樹，她心中始終忘不了萬植門，忘不了沈心竹、餘飛燕、林小欣、杏雨娟等人。
玉無瑕陪伴在寧天身側，白衣若雪，空靈似景。
她能感受到寧天的擔心，上次一戰後，混沌海暫時沒有動靜，神殿也已經隱去，一切看似很平靜，但玉無瑕知道，這隻是風雨前夕的寧靜。
九命仙蘭所代表的方向對於玉無瑕來說不是秘密，她拉著寧天的手，輕吟道：“你想突破那最後的限製？”
寧天看著她，輕聲道：“那一步並不容易。”
“我知道，那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而你不一定願意。”
寧天默認，他這些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要想九脈植天，化凡為仙，他必須讓九命仙蘭更進一步，可如何才能完成這一切呢？
現在的寧天已經是九脈植天，還能朝什麽方向突破？
玉無瑕其實這些年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她有至美天運在身，知道的事情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或許，你可以匯聚眾人的智慧，解開這個難題。”
這兒的眾人，指的是少初、安若閑、夜靈蘭等九女。
寧天不置可否，他在擔心，他有猶豫。
但這是他必須解決的問題，若不能進一步突破，黑玄山與混沌海、神殿之間可能永遠都處於三足鼎立，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局。
並且，在混沌海與神殿之後，還隱藏著其他看不到的敵人。
為了自己，為了黑玄山，為了身邊之人，寧天也必須繼續前進。
接下來的幾十年，寧天將全部心思用來陪伴身邊眾女，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這一天，寧天似有所感，目光移到了星海深處，冥冥中感受到了一種威脅。
兩日後，寧天把眾女召集到了一起，說起了修煉的事情。
“我已經預感到混沌至強者與神殿之主不久後會對我們發動襲擊，那可能是我們之間的最終一戰，為了取得這場勝利，我們需要進一步突破，而我需要你們的支持！”
柳明月看著寧天，正色道：“我們和你，永為一體。無論需要我們做什麽，我們都支持你！”
莫可道：“有什麽計劃你就告訴我們，我們會全力配合你。”
搖光仙子、鳳玉仙滿眼深情，她倆相對含蓄些，雖沒有開口，但那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玉無瑕靜坐不言，少初脆生生的看著寧天，那巧笑倩兮的樣子在九女之中連玉無瑕都無法相比。
夜靈蘭比較活躍，問起了具體細節。
寧天道：“九命仙蘭的最終形態，當年神族並沒有推演到極致，這需要我們去努力。目前狀態下，我隻能達到不滅巔峰層次，要想進一步突破，唯有從九命仙蘭與仙道入手。但這件事情可能會付出很大代價，我們需要嚐試，需要摸索，那是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道路。”
安若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抓緊一試。”
嶽芸道：“聖植樹如今已經不需要我引導，我可以專心的協助你修煉，為你付出一切。”
寧天感動無比，感激的話他不想再提，在和九女仔細商議了數月後，新一輪的修煉終於開始。
盤坐在百靈山深處，寧天祭道於光，進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將自身與九女拉入了萬界之外的一個特殊領域，在無盡遙遠卻又未知的區域進行嚐試。
九命仙蘭始終是力量的承載主體，配合仙道之光的指引，各種摸索，各種嚐試正在小心而謹慎的進行。
冥冥中有劫數在牽引著混沌至強者與神殿之主，他們似乎覺察到了寧天在行動，感受到了威脅，都在各自準備，尋求新的突破手段，以製衡黑玄山，想鏟除寧天這個威脅。
九命仙蘭在發光，引導混沌法則，構建新的秩序，尋找自我突破。
這是一個極其複雜且危險的過程，九片葉子上玉無瑕、少初、鳳玉仙等九女各自傾注了畢生之力，曆經數百年的嚐試，終於有了發現。
九脈植天開始脫變，在逆轉這一過程，朝著新的形態晉升。
九女之中，嶽芸第一個出現強烈反應，她的身體，她的魂光，她的意識都開始分解，畢生所纏繞的命運逐一呈現，竟然與安若閑之間構建了新的融合。
兩人都是植修，這是最大的共同點，最終嶽芸消失，九命仙蘭的九片葉子變成了八片葉子，各種因果，各種命運糾纏在一起，拉開了九命仙蘭晉升的序幕。
這樣的代價讓寧天很難受，但他知道嶽芸並沒有真正消失，隻是成為了安若閑的一部分，她們每一個人都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個體。
那就像是命運集合體，每個人的音容笑貌都能呈現，麵目神情可以隨時變換，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嶽芸之後，一切還在繼續，很快就輪到了柳明月，而與她構建融合之緣的是搖光仙子。
她倆的共同點是星修，兩人都在同時分解，屬於全新的融合，既有柳明月的溫柔雅致，又有搖光仙子的冷豔傾城。
這種融合比之前嶽芸與安若閑之間的融合似乎更為完美，構建出極致無暇的玲瓏身段，那張臉龐美得無法描繪，可以隨時在柳明月與搖光仙子的臉麵之間恣意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