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九十四章 話癆
柳深漁觀察周邊,似乎想要看看四周是否還有著什麽風險。但是現在看來,風平浪靜,並沒有什麽潛在的危險。
而以他現在的能耐,也足以鎮住這方圓百裏之內。
至於接下來即將麵臨的對手,柳深漁卻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就算現在還沒有開戰,但他也覺得,自己是必勝無疑的。
讓他多活一會兒,便是仁慈。
二公子見柳深漁還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樣,甚至還在左顧右盼,眉頭也再度一皺,心中也有著諸多不悅。
二公子養尊處優,向來都是作威作福慣了,如今被這般對待,心中自然也不是個滋味兒。但也好在,他不是過於愚蠢。
故此,這些賬目他都記在心中,等到以後時機成熟了,他一定要這忽視甚至還看不起自己的柳深漁付出代價!
柳深漁察言觀色的能耐並不差,自然也知道那位廢物二公子的心思,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在乎。
這個廢物就算用再多的心思都掀不起什麽風浪的,廢物終究隻是廢物罷了,許多事情都隻能在心裏麵去想想,根本就不會成真的。
再者,柳深漁也的確忌憚西風城城主,不然的話,早就出手將這廢物直接格殺於此。
但是有些麵子還是得賣的,如今他將這廢物帶到城主麵前,那便就是大功一件!
“你還有什麽沒有交代的就盡快交代,莫要到時候死了憋屈。”柳深漁看了一眼,冷笑道。
蕭揚微微皺眉,他緊緊地握著神劍,心知接下來的一戰也將會十分凶險且艱苦。
“你不會以為自己能贏吧?不會吧?不會吧!”柳深漁一副故作驚訝的模樣,道。
不得不說,這個家夥的表情也非常豐富,仿佛煞有其事一般。
蕭揚也有些無可奈何的搖頭,這個家夥現在就已經開始擾亂自己的心智了,的確是好手段。
由此也能夠知道,柳深漁的心機十分深沉,戰鬥經驗很豐富,想要將其拿下,可不容易。
“怎的,你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柳深漁似乎滔滔不絕一般,繼續問道,一副吃驚地不行的模樣。
蕭揚也不禁感覺有些頭疼,這個家夥,還當真是話多。
“我想臨死之前看著你死,這個願望可以達到嗎?”蕭揚冷笑一聲,問道。
此話一出,柳深漁也有些驚訝的後退幾步。
“你這家夥真是不知好歹,本尊好心好意給你交代後事的機會,怎的還想要我死?本尊如此有情有義,宅心仁厚,你卻恩將仇報,讓本尊很是傷心啊。”柳深漁捶胸頓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不得不說,此人裝的還當真有些像那麽一回事兒。
“戲精!”蕭揚心中暗道一聲,也有些無可奈何的搖頭。
此人的心智的確是有著一些問題的,但那隻是性格上麵的一點小缺陷罷了,隻要不被無限擴大,那就不會是什麽大事。
如此想著,蕭揚眉頭一橫,頓時整個人的氣勢也為之上湧。
既然這一戰沒有辦法避免,打就是了,何足道哉?
再者,蕭揚也想要領教一下,這位天才的實力究竟如何。
由此他的心中也能有個底,對於明咒界也可以有所了解。
“人心不古啊,本尊為你著想,爾等卻想要謀害於我。”柳深漁繼續說道。
蕭揚隻是冷笑不已,這個家夥的想法也的確是天馬行空,同時也看得出來,他的為人恐怕也不過爾爾。
“你說是便是了,聽你的口氣,道理本就是用拳頭說話,我們又何必囉嗦?”蕭揚將手中神劍一擺,冷笑道。
此話一出,頓時柳深漁的神色也為之一變,微笑起來。
對於這樣不囉嗦且顯得有些硬氣的對手,他還是很滿意的。
“隻希望待會兒你不會被我打得跪地求饒,有些氣節。不然到時候,可就不好玩兒了。”柳深漁說著,聲音也變得低沉許多。
下一刻,蕭揚似乎也不想再聽這些歪理,一劍斬出,主動開戰。
若是要繼續耍嘴皮子,蕭揚自然也是樂意奉陪的。
他可不相信行天就一定會敗,到時候他們二人聯手將其拿下最為穩妥。
但是,到了那時候,恐怕行天也會主動出戰,到了那時候,這情況可就會有所變化,成為行天一個人的戰鬥。
行天好戰,在這秘境之中好不容易能夠大展拳腳,他自然也不願意錯過每一次機會。
這一點也非常明顯,行天就是那般的人。
柳深漁伸出手,輕輕一捏,便就將那襲來的劍氣碾碎,略顯失望的搖搖頭。
“這劍氣雖然勉強算得上渾厚,但這意思,卻還差得遠。”柳深漁一副深沉模樣,道。
蕭揚聞言,則是眉頭微皺。
二公子見狀,卻是十分不爽,殺人便就殺人,何必如此囉嗦?
二公子也討厭柳深漁,不僅僅隻是對方看不起自己的緣故,柳深漁這調侃一般的戲謔,讓他聽了也覺得十分不爽。
每次作戰,都是如此,滔滔不絕,惡心人。
“讓本尊教教你,如何用劍氣吧。”柳深漁冷笑一聲。
旋即,柳深漁結了一個劍指,下一刻便就一指指出!
頓時一道較為磅礴的劍氣,閃耀著青綠色的光芒,直接向蕭揚斬殺而去。
劍氣所過之處,呼嘯之音更是不斷響起,宛如龍吟一般。
這隨手之間所斬出的一劍,就好似有著無窮威力!
看著那一劍襲來,蕭揚的眉頭也微微一皺,他也沒想到,柳深漁的攻勢竟然是如此猛烈。
但是轉念一想,一位七階的天才隨手施展出來的一擊,那自然都是不簡單的。
若是稍有不慎的話,身受重創,那都是正常之事。
故此,蕭揚也不敢大意分毫,轉眼間便是眉頭一擰,同樣也是一劍斬出,不遑多讓。
幽綠劍芒和雷霆劍氣驟然間撞擊在一起,頓時火花四濺,碎裂的餘波擴散開來,化作無數的銳利之意,刺在那山壁之上,也平白多了無數的細孔。
此刻,柳深漁也忽然正了正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