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鎖陽
“我姓章,名天澤,跟劉宏,也算是十五年的朋友了,今日裏見到唐醫生,幸會了。”粗獷爽朗的聲音中,筠天的老丈人與唐風一樣,拱手行了一個江湖禮節。
章天澤,這個名字,對於身在江湖上的人來說,都並不陌生,因為這位便是那位名滿西北,西北第一刀客家族,章家當代的家主了。
唐風雖然久不在華夏,但對於國內的江湖形勢,以及那些豪傑人物,還是有所了解的,有關於這位章家主的事情,是多少聽說過一些的。
“原來,叔叔便是西北第一刀章狂人。”看著眼前這位粗獷的男人,唐風眯著眼睛,開口說道。
筠天站在旁邊,看到這兩位互相恭維,不由的一陣汗顏,可惜,他終究不是這江湖之中的人,此時此刻,也隻有呆呆站在旁邊的份。
“爸,你不是哪裏不舒服嗎,我看,還是先讓唐風給你看看吧。”等兩個人彼此寒暄完了,筠天這才開口對自己老丈人說道。
這一提起看病的事情來,擔架上的章天澤,神色又變的扭捏起來,似乎真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當著自己女婿的麵,難以啟齒。
“其實吧,章叔叔患的什麽病,我已經知道了,也不是什麽大病,隻需要反複針灸幾次,再服上幾副湯藥,幾日下來,也就徹底的大好了。”看著有些扭捏的章天澤,唐風想笑又不能笑,強忍著,開口說道。
聽到唐風的話,擔架上的章天澤的臉上,堆起了燦爛的笑容來,朝著唐風,連連點頭。
“唐風,雖然我也知道,中醫有望聞問切,但這切總比望要更保險吧,不如你再給我爸切一次脈吧。”旁邊的筠天,還是不肯死心,湊上來,一副關切擔憂的表情,開口說道。
“小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唐醫生可是當世神醫的高徒,關中百姓口中的小神醫,也是你的朋友,你怎麽能懷疑他的,他既然都說了,不用診斷了,那就不用切脈了。”唐風倒是不著急,不過擔架上的章天澤就著急了。
“哎呦,又開始疼了,趕緊的,趕緊的把我抬到裏麵屋子裏去,讓唐醫生幫我治病。”筠天還想再說什麽,但話還沒說出口呢,擔架上的章天澤已經摟著肚子,哀嚎了起來。
唐風站在旁邊,看著擔架上的這個摟著肚子哀嚎的大老爺們,忍不住的冷汗連連,為了遮羞,這位大爺們,也是蠻拚了,摟著肚子裝疼這孩子的伎倆,都被他拿了出來。
筠天站在旁邊,看著擔架上的老丈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將目光望向了唐風,朝著他點了點頭。
“都別愣著了,趕緊的啊,抬進去。”
莊園的那棟四層高的豪華別墅裏麵,二樓的向陽臥室裏麵,章天澤被安置在了那張大號的軟榻上,當筠天等人被他從房間內趕出去後,這房間裏麵,就隻剩下了他跟唐風兩個人。
“章叔叔,你今年,應該快有六十歲了吧?”唐風站在旁邊的地方,一邊從藥匣子內拿出一排排的銀針來,一邊對章天澤問道。
“不多不少,正好六十。”章天澤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扭頭過來看著唐風的背影,開口應道。
六十歲,還這般的生龍活虎,筠天這位老丈人,果然是性情中人啊,隻看樣子,筠天的丈母娘,怕是已經不在人世,否則的話,他老丈人,肯定不會這般不掩飾的尋花問柳。
“章叔叔,你這以後啊,得約束約束自己了啊,且不說影響了,你好不容易到了今天這一步,難道就不想著,在有生之年,更進一步,衝擊那S級嗎。”唐風擺弄著銀針,背對著章天澤說道。
被唐風這個小輩這麽說,章天澤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反而是嘿嘿笑了一聲,看樣子,對於唐風的話,是全然不在意。
“我啊,這一輩子,不喜歡吃煙,不喜歡喝酒,就是喜歡那些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你要不讓我跟那些個小娘子接近了,那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命,至於那S級,對現在的我來說,也沒什麽意義了,一味的想著他,多累啊。”章天澤躺在那裏,不無所謂的說道。
聽到他這一番話,唐風都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了。
是啊,每一個人有自己的愛好,有的人喜歡抽煙,有的人喜歡喝酒,也有的人喜歡尋花覓柳,難道僅僅隻因為章天澤的年齡大了,他去找開心,你就能說他這是錯的嗎?
“章叔叔,你把肚子上的衣服掀起來,掀到胸口部位。”他從藥匣子底部,拿出一根粗長的針,轉身過來,對章天澤說道。
“唐醫生,你確定,你手裏拿著的那是銀針?”章天澤按照他的話掀起了衣服來,在看到他手中拿著的那根長針時,那雙眼睛睜大了開來,聲音有些怯怯的問道。
唐風手裏那長針,足足有二十公分,粗細上麵,都能趕得上圓珠筆芯了,關鍵是整個長針,黑乎乎的,陽光照射進來,還反射著一種讓人心寒的冷光。
“這針名叫勾魂針,專門用來治療男人的陽朔,我保證,這一針下去,你就又能去找那些小姑娘嗨皮了。”唐風手指轉動著那根長針,陰笑著說道。
陽朔,放在古代的時候,又稱之為鎖陽,這種病,經常出現在那些尋花覓柳的男人身上。
“好吧,你可悠著點,我這以後,還想著再找那些小姑娘玩呢,萬一紮壞了,我這後半輩子,也就沒了什麽樂趣。”看著唐風手裏的長針,章天澤無奈的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對著唐風絮叨了一番。
“章叔叔,你顆藥丸,你先吞下去。”看著絮叨的章天澤,唐風笑著搖了搖頭,之後又從藥匣子裏取出一枚藥丸來,遞到了章天澤的手裏。
章天澤從他的手裏接過那藥丸,看了一眼後,張開嘴,像是吞糖丸一樣,隨手將其丟入到了嘴裏去。
隻是,就在他吞下藥丸的時候,一股痛徹心扉的疼痛,從小腹上襲來,這疼痛,幾乎難以忍受,他整個身體,都出現了瞬間的痙攣,忍不住的慘叫出聲來。
可以說,這是他成年以後,第一次如此的淒慘哀嚎,那慘叫聲,甚至於在別墅外麵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