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淩敘深,你瘋了
淩敘深沒有想過,一個靠著家裏養著的二世祖會身後敏捷,躲開了他的拳頭,胸腔裏的妒火更是燒得他忘記了什麽風度優雅,緊接著就第二拳揮了上去。
樂白曉傻眼兒幾秒就大聲地喊了起來:“淩敘深,你瘋了!”
可她根本無法接近他們的戰場,一邊擔心淩敘深發瘋把莫如颯打出個好歹來,一邊又在那兒擔憂莫如颯這隻花容月貌的大少被毀容……他們的拳頭可都是毫毫不猶豫絲毫沒有情麵地往對方臉上招呼呢!
“你們快停下!都發什麽瘋?”
可任她怎麽吼,怎麽生氣,這兩人也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話,停下動作。
接下來發生的拳打腳踢事件,讓樂白曉真的是很久以後都有些頭疼。
她一個女人,當時為了阻止他們這莫名其妙的打架,“無意”打翻了茶幾上的咖啡杯,手指上剌了道口子才成功阻止了他們繼續狠揍對方的舉動。
樂白曉瞪著眼睛吼道:“你們幾歲了?到底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
太陽穴都突突突地跳得疼,手指還在流著血,疼死她了。
淩敘深一聲冷笑,陰冷地目光盯在被樂白曉護在了身邊的莫如颯的臉上,冰冷地說道:“躲在女人的背後,算什麽男人?”
莫如颯嗤笑一聲,回他道:“隻會傷害口口聲聲叫老婆的男人,你又算什麽男人?”
“喂!你們夠了啊!”
樂白曉一聲吼,緊接著就是一聲“嘶”,很疼啊!
淩敘深臉色比之剛才更難看起來,甩上門往外麵去了,樂白曉還以為他生氣走了,結果沒幾分鍾他就不知從哪拿了急救箱回來了。
走到她麵前,手上的力道有些重的把她按進沙發裏,“就不能小心些嗎?”
淩敘深說話有些惡聲惡氣的還壓著某些不知名的怒火。
樂白曉忙給身後的莫如颯打眼色,示意他先走,拚命的擠了半天的眼睛,可後麵的莫如颯和她的默契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喂了狗。
竟然任她怎麽動作,他就是不為所動,抱著手臂站在那兒不走。
淩敘深抬眼間看到了他們之間的小動作,更是氣得臉色發青,嘴上問道:“很疼嗎?”
樂白曉忙不迭點頭示弱:“很疼,很疼。”
她現在心口都嘭嘭跳個不停,也不知道淩敘深是怎麽回事,會二話不說進來就揍人。
但有一點她知道,這個男人很生氣很生氣。
所以,示弱撒嬌總沒錯的。
結果手指上那道口子被他故意一捺,樂白曉疼得直抽冷氣:“嘶!淩敘深你會不會弄啊,又出血了!”
淩敘深臉上揚起古怪地笑容來,看著樂白曉說道:“下回你該長個記性了,還會把自己弄成這樣嗎?”
樂白曉心虛地躲開他的犀利的視線,弱弱地搖頭:“不敢了……”
兩人坐在一起,畫麵看起來真的是男才女貌仿佛天設地造的一對兒。
莫如颯忽然身子一晃,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擊,臉色有幾分蒼白的匆匆對樂白曉扔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
腳步跌跌撞撞地打開辦公室的門離開。
淩敘深的眼裏有暗流湧動,唇角輕揚,露出了幾分勢在必得的勝利者的姿態來,不過,等樂白曉推了他一把,氣得不輕的問他:“你發什麽瘋,進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那可是我好朋友!”
她要不提這個淩敘深也輕饒不了她,她自己還抓著這個不放……
淩敘深將給她處理好的手扔開,往沙發裏一坐,環著手臂就冷冷地看著她問道:“你怎麽就不問問自己在任性什麽?司機去家裏接,你知道是多重要的事嗎?扔下多少人在等你,結果你呢?跑到這裏來和莫如颯親親熱熱的!是個男人,”
他忽地臉色非常難看地停下了話,不說了。
但生氣意味根本不用看,就感受一下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了。
樂白曉一提到這個不是不心虛的,她摸了摸自己已經沒有那麽疼的手指,可憐兮兮地轉移重點:“司機去接的嘛,又不是你去的,我以為沒什麽大事的嘛,哎喲,這回要有好幾天不能沾水了呢,好疼,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口感染。”
淩敘深臉色忽而一緩,手臂一動將她摟在胸前,看著她有些可愛的表情沉聲問道:“哦?要是我早上去接,你就會去了?”
樂白曉肯定是能躲則躲的,但現在被人掐著腰,她羞澀地笑著不敢接觸他的視線,怕自己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當,那是當然的啊。”
好無力的語氣。
淩敘深話接得快,“那現在走吧!”他已經起身,順便將她從沙發裏拉了起來。
“去,去,去哪兒?”樂白曉傻眼兒了,大腦有一秒的當機。
淩敘深看著她笑,真是溫柔得讓她移不開目光的迷人笑容,他說道:“當然是回家了,家裏來了很重要的客人,想見見兩個那麽乖巧的孩子的媽媽,怎麽?”
他聲線一轉,含著幾分危險的調子,臉上還是笑著望著她,“你不想去啊?”
樂白曉快要哭出來了,什麽叫挖坑自己跳,她是真的體會到了。
“去,想去。”
“那走吧。”
“你讓我先換件衣服啊,這條裙子上都沾了顏料了!”
“不用,回家再換就好。”
樂白曉是被他半抱著離開工作室的,她以為會回淩家宅邸,結果卻是去的江東的三號別墅那邊。
下車時就看到了有不少淩家的人都在,正圍在一起談笑風生笑聲個個優雅從容。
淩敘深帶著樂白曉下車往眾人走過去,一一打過招呼,還有小一點的堂弟們開了樂白曉的玩笑,說她這麽重要的日子都在工作室,可見是想做個女強人,以後接手養家的責任了。
樂白曉臉一紅笑著回應堂弟們,“怎麽可能?”
她賺的錢,也就是夠他們母子三人的日常開銷,還有兩個孩子上學的費用了。
眾人轟然笑起來,笑她太自謙,工作室現在說是日進鬥金都不為過的吧之類。
樂白曉笑笑沒有繼續接下去,因為她身上的裙子是真的沾到了顏料,上午去工作室的時候正好有員工接到快遞,結果她到的最早,替人收了東西,結果就被沒有弄好的包裝流出了顏料來,沾到了裙子上。
往樓上上去的時候,樂白曉才問淩敘深:“豆豆和米米呢?”
說是淩家來了貴客,這也不見人影啊,而且兒子和女兒人在哪兒呢?
淩敘深把她推進了臥室,順手將門鎖了,深深地看著她,樂白曉覺得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臉上的笑都帶著幾分慌亂往衣帽間裏鑽進去,結果還是沒有男人的動作快,被他強行闖了進來。
他雙手抬起來,將她困在衣櫥與自己的胸前,笑意盎然地看著她問道:“哦?老婆你原來喜歡不定時換個地方玩嗎?早說啊,我真的是太遲鈍了,不能明白你的心思呢!”
說到後麵,淩敘深的聲音裏都透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樂白曉那種打小對他的害怕出來了,一直以來她回來後他都對她溫柔和煦,就算偶有鬧脾氣的時候,他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過。
給了她心底深處一記重重重的提醒,他曾是那個手段狠辣的男人。
“淩敘深,外麵還有客人呢,你想幹嗎?”幾乎是下意識地,樂白曉抬手護住了胸前,但晚了。
淩敘深已經將她那條沾了顏料的裙子雙手齊動,撕成了條,吻瘋狂地,帶著懲罰地意味狂風驟雨般的落在她和臉上,脖頸兒……一直往其他地方也襲上去。
樂白曉渾身輕顫,手臂被他放在他的脖子上,摟緊他不敢亂動了。
好想惹毛了什麽危險性的野獸啊……
等他們從臥室裏出來的時候,正好有兩道小身影歡快地跑上了樓來,看見他們的臥室門打開,裏麵淩敘深在前麵走出來。
就往他們撲了過去,樂溫言額頭上都是玩得開心冒出來的細汗,抱住了樂白曉的大腿仰起臉兒就說:“媽咪,有個漂亮的姑姑送了我們很好玩的禮物哦!”
樂白曉雙腿都是有些無力,出門就撞上兩小,臉都燒紅了,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問道:“姑姑?不可以亂收別人貴重的東西,媽咪教過你們吧?”
結果就聽旁邊的樂溫燁脆生生地說道:“我們才沒有隨便收貴重的禮物,那些人奶奶說都不貴,可以收的。”
樂溫言也接著哥哥的話說道:“是很多很多的拚圖,姑姑說很便宜,並不貴重我們才收的。”
智力高的孩子大概是都喜歡益智玩具,樂白曉一聽是拚圖,也就沒有再說他們。
淩敘深已經牽了樂溫燁的手往樓梯那兒走,回頭還不忘記拉了她們母女,說道:“其實不是姑姑,要按輩分來叫他們該喊一聲老姑姑,但小姑姑不喜歡別人喊她老姑姑的,你也注意一點兒。”
樂白曉雙腳都異常艱難的跟在他身後,還要承受來自女兒尷尬得讓她想鑽個地縫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