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針對他針對定了
雲舒感覺到皮膚的刺痛,拚了命地捶打身上的男人。
她真的哭了:“傅見深,你別逼我恨你。”
在他麵前她一直輸,不管是以前愛他的時候還是現在不愛他,她都在輸。
聽到雲舒的哭音,傅見深停了下來。
其實他本來也沒想做什麽,隻是一時怒氣難收懲罰她一下。
“舒兒,我很難受。”他把臉埋進雲舒的脖子裏,像一條無家可歸耍賴的大狗。
雲舒氣得渾身發抖,剛想讓他滾開,傅見深突然抓著她把她掉了個個兒壓在床上。
那人手勁不是一般大,雲舒被他壓住完全動彈不得。
“你到底想幹什麽?”
話落,背上突然一涼。
衣服被他推上去,雲舒一張小臉瞬間爆紅。
傅見深死死盯著她的背心,正中心的位置上赫然一顆紅色的小痣。
痣很小,就好像被人用紅色的中性筆戳了一下。
雲舒皮膚白,襯得那痣就格外的紅,透著幾分妖、幾分性感。
這時,秦雨終於找來了鑰匙。
傅見深動作奇快無比,一把扯了被子過來把雲舒蓋住。
哪怕是秦雨,都不願意雲舒被她看了去。
“小姐……”
“滾出去!”傅見深轉頭,冷眼看著秦雨。
秦雨被他的眼神釘在原地。
雲舒都快氣炸了,“傅見深,你放開我。”
傅見深依舊壓著她,也不管秦雨還在,手伸進被子裏把她的衣服拽下來,眸中寒意湧動。
“周遇白為什麽知道你背心有痣?舒兒,你不聽話。”
雲舒一愣。
周遇白知道她背心有痣?
“我說過的,他敢碰你,我就讓他在鳳城混不下去。”
說完,傅見深這才鬆開雲舒,從她身上離開。
聽到他話裏的威脅,雲舒根本就來不及多想,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你要幹什麽?傅見深,周大哥已經夠慘了,你不要再針對他。”
“我針對他針對定了。”傅見深這會兒恨不能再把周遇白打一頓,下意識掏褲兜,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身上穿的運動服,根本就沒帶煙。
這人本來就不講理,現在又有了不講理的機會肯定更加不做人。
在這件事裏周遇白真的是太無辜了。
雲舒被傅見深的理直氣壯噎得無言以對,接連做了兩個深呼吸。
“傅見深,你一大早跑過來對我做出如此無禮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請你不要牽扯無辜。你如果再針對周大哥,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那正好,弄死他,我們再不死不休。”傅見深說。
雲舒震驚不已,這人瘋了嗎?
他眼中的冷酷讓她心驚,毫不懷疑他現在是真的恨死了周遇白。
傅見深不敢再呆下去,他也害怕控製不住自己再對雲舒做些什麽可怕的事出來。
“舒兒,轉告周遇白,我跟他之間的恩怨開始了。”
雲舒:“……”
等傅見深走了,秦雨趕緊去拿了冰袋過來:“小姐,你胳膊被他抓紅了。”
雲舒下意識看了看手臂,確實被傅見深抓紅了一圈。
那人手勁大,被氣狠了就控製不住力道,這虧雲舒吃過很多次了。
秦雨的視線落在她脖子上,深吸一涼氣:“脖子上弄出印子了,小姐你今天出門係條絲巾吧。”
雲舒琢磨著傅見深的話,“他說痣,周大哥怎麽知道我背心上有痣?”
秦雨隨口道:“也許是聽景少說的吧。”
這會兒傅見深不在,雲舒漸漸冷靜下來,把這件事前前後後捋了一遍,無語道:“我明白了,傅見深肯定是以為周大哥對我做了什麽,所以昨晚才動手今天又一大早的發瘋。”
秦雨納悶道:“周總沒事兒跟傅見深說這些幹什麽,這不明擺著刺激他嗎?”
男人的心思雲舒也不懂,從前盲目的愛著傅見深,一直到現在她都不懂那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也沒心思去懂了。
在兒子回來之前雲舒就換好了衣服,脖子上貼了一塊創可貼。
“你們吵架了嗎?”小歸樓看著媽媽的眼睛,臉上很嚴肅。
有一個聰明的兒子好也不好,好處是這孩子真的是很優秀,不好就是因為太聰明了真的不好忽悠。
“不算吵架,隻是有一點點矛盾。”雲舒都不敢多說,這孩子又聰明又敏感,心累。
小歸樓眉頭緊了緊:“剛才我看到他了,怒氣衝衝的樣子。”
雲舒心中一緊:“他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沒有。”
其實小歸樓撒謊了,他親爹剛才從這裏離開的時候看樣子是被他媽氣炸了,非常嚴厲地警告他:“幫你老子看好你媽,不許別的男人靠近,知道嗎?”
小歸樓內心有點點糾結。
盡管傅見深凶神惡煞的,看樣子就不是個好人。
但是……
但是他不怕他,也沒有一開始的麵目可憎。
這小孩盡管智商高,大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卻沒辦法粘貼複製。
現在就好比有兩個爸爸人選,一個是從小陪伴他,對他視如己出;一個是缺席了好些年,犯過大錯,好像又不那麽討人厭的親爹。
選哪個?
小歸樓麵臨了人生的第一道選擇題,太難了。
洗完澡出來,周遇白的電話就來了。
對方好像還在床上,聲音懶洋洋的,問他跑步沒有。
小歸樓說跑了,聲音有點悶悶不樂。
“怎麽了雲先生,快開學了,不高興?”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麽?不喜歡國內還是不喜歡新家?”
“都不是。”
他怎麽可能不喜歡國內呢?他在國外本來就沒什麽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周遇白家隔壁的大哥哥了。
他是不高興,但是不會把心裏這些小秘密跟大人說。
周遇白接連問了兩個問題都沒有得到答案,心裏已經清楚小家夥是在為什麽煩惱了。
按照傅見深那樣的性格,肯定一大早就找雲舒鬧了一場吧?
安撫了小歸樓,周遇白才起床。
昨晚挨揍的臉今天看起來更嚇人了,腫得老高,嘴角也結痂了,他說話都不敢張大嘴。
“你那臉是怎麽回事?”孟愛雲騰的一聲站起來奔了過去:“你跟人打架了?誰?傅見深?”
一連串的問題,根本就不用別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