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那舒兒打算怎樣補償我
“藥吃了嗎?”雲舒幫周遇白倒了一杯水。
“還沒有。”
雲舒就幫他拿了藥,看著他吃下去。
病房裏挺安靜的,周遇白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在等著她開口。
“周大哥,對不起。”
周遇白眸中帶笑:“為什麽道歉?”
“因為我,又讓你受傷了。”
周遇白突然長臂一伸把人撈進了懷裏,看著雲舒的眼睛:“是啊,我又受傷了,那舒兒打算怎樣補償我?”
雲舒:“……”
她有點傻了,從沒見過這樣的周遇白,下意識就掙紮了一下。
周遇白本來也沒想用強,被她很順利的掙脫了。
懷裏的軟玉溫香轉瞬即逝,周遇白有些失落,“舒兒……”
雲舒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太激動,尷尬不已:“不好意思周大哥,我還不習慣。”
她這下意識的反應其實要怪傅見深。
周遇白笑道:“是我這個男朋友的失職,我得趕緊讓你習慣我才行。”
雲舒的性格真的不適合談論這種曖昧的事情,她雖然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但是她沒有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沒有正兒八經的跟人親密過。
談戀愛,她還是生手。
大概是心裏還有陰影吧,她其實不喜歡跟人太親密。
於是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周大哥,我最近要出去寫生,想邀請你一起去,你去嗎?”
周遇白雙眼一亮,表情愈發的溫柔:“當然要去,就我們嗎?”
“不是,跟我的學生一起。”
她的畫室已經開了,目前有四個學生,都是美院的大學生。
現在兒子已經上學,雲舒也打算把重心漸漸轉到工作上來。
墨老早就讓她帶學生了,她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太年輕,而且孩子和回國的事都沒安排好,有心無力。
“這周周末,周五去周天回,要在山上住兩夜。”
周遇白心裏微微發熱,“好,我去給你們當保鏢。”
他能感覺到,雲舒在努力走向他了。
下午周遇白就出院了,他身體一向好,這一次胃出血把家裏人都嚇得不行,以後再也不敢那麽喝酒了。
“舒兒,對不起。”周遇白抓過雲舒的手,把自己的手指插進對方指間,十指相扣。
雲舒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嗯?”
“讓你擔心了。”周遇白一手握著雲舒的手,一手抓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我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這樣幼稚,以後再也不這麽喝了。”
他的道歉自然不是因為這個。
所以就不敢看雲舒清澈的眼睛。
雲舒:“跟你沒關係,幼稚的人不是你。”
這種無聊的事情隻有傅見深才做的出來,雲舒想到那人就頭疼不已:“以後他再約你你千萬不要答應。”
“好。”周遇白道:“等爬完山回來我就找你哥去看房,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
周遇白緊了緊掌心,昨天那頓要命酒沒有白喝。
傅見深的胃疼了一天,周遇白是胃出血,他是直接吐血了。
好不容易堅持著開完了會,他也懶得回銘佳書苑了,直接在頂層的休息室睡了。
醫生又過來給他打針配藥,讓他一定不要再喝酒,也不要抽煙熬夜。
傅見深難受的動都不想動,吃了飯和藥就睡了。
為了每天早上出去跟兒子偶遇,他定了鬧鍾,五點的時候鬧鍾盡職盡責地把他叫醒。
睜眼一看不是銘佳書苑的臥室,趕緊一骨碌爬了起來。
羅城想著他今天不用出去遛狗了,放心大膽的睡懶覺。正睡得香呢,有人突然踹了他一腳,嚇得他直接從沙發上滾下來了。
“誰他媽踹老子?”
“備車,回家。”
“啊?”羅城還在蒙圈:“什麽玩意兒?”
傅見深已經套上了外套,又踹了羅城一腳:“回銘佳書苑,我兒子還等著遛王子。”
羅城終於清醒了,兩人臉都沒洗就出了門。
……
銘佳書苑位置最好的房子就是雲舒家,前麵有一片草地可以打高爾夫,再過去就是湖。
房子三麵都是林子,空間非常幽靜隱蔽,風景也是最好的,有點鬧中取靜的意思。
雲歸樓像往常一樣出了門。
小家夥穿一套白色運動服,頭上戴著一根明黃色的發箍,看著就雪玉可愛。
“太子,今天怎麽沒看到傅總和王子?”
自從在學校聽到有人背地裏稱雲歸樓為小太子,隻要不當著雲舒的麵,齊野也這麽喊雲歸樓。
雲歸樓並不在意這些稱呼,他往路上看了看,確實沒有看到那個人和王子。
“我們慢慢跑吧。”雲歸樓心想,也許那個人今天起晚了。
結果他都快跑到那個人的家裏都沒有看到王子。
“也許傅總昨晚沒住這邊。”齊野想了想,打了一個響指:“這樣好了,王子肯定在家,我去幫你牽過來。”
“不必。”雲歸樓嘴巴抿得死緊。
齊野在心裏默默為傅見深點蠟,他在雲歸樓身邊好些年了,知道對方很討厭說話不算數的人,這副表情明顯就是生氣了。
“我們再跑一圈就回去。”雲歸樓又朝那邊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那個人和王子。
這讓他很失望。
“傅總很忙的,也許昨晚忙著應酬今天沒起來。”齊野有些不忍心,解釋的幹巴巴的。
雲歸樓悶頭跑步。
以前牽著王子邊跑邊玩了,根本就不累。今天這麽跑了一會兒他就出了汗,小臉也透著健康的紅潤。
快要到家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汪”的一聲。
齊野也聽到了,比雲歸樓還興奮:“是王子,太子爺,你的王子來找你了。”
嘖,一個太子一個王子,這是什麽神仙組合。
雲歸樓轉身,一眼就看到王子邁著四條小短腿跑得相當歡實,後麵跟著的男人西裝革履。
傅見深回到家後就牽了王子出來,根本就沒來得及換身衣服。
他臉沒洗,胡子沒刮,頭發也沒做造型,整個人都亂七八糟。
跑到雲歸樓跟前捂著胃喘氣:“你老子可沒食言啊,說了這狗你遛。”
雲歸樓問他:“為什麽遲到?”
傅見深心裏咯噔一下,兒子雖然像他像足了百分之八十,但也有雲舒的影子。
這黑黝黝的眼睛望著他的時候,他傅見深就恨不能把命都給這母子倆。
真是要他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