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一大早的又暴躁了
賀子勳幾人很快就把廚房收拾好了,收拾好就撤出來,離傅見深和羅城遠遠的。
“先生,咱們這是被孤立了。”羅城還算有自覺。
傅見深不想說話,目光沉沉地看著在燈下看書的雲舒。
送他們上山的大叔嚷道:“老板啊,你們餓不餓,我這帶了一些饅頭。”
羅城一揮手:“你自己吃吧,今晚就委屈你了,等天亮了你再下山。”
大叔滿不在乎道:“委屈個啥,你們給我那麽多錢,我打一個月零工都賺不到,不委屈。”
大叔也不客氣,直接去廚房開始燒水,準備就饅頭吃。
羅城四處掃了掃,很是驚訝:“這居然還有廚房和洗澡的地方,是你們村的人專門修的?這深山老林的竟然牽了電線,不錯不錯,晚上可以睡得舒服一些了。”
“那可不。”大叔神色有幾分驕傲:“前幾年開始陸陸續續有人過來爬山玩,來的人多了我們村長就想著你們城裏人喜歡跑到山裏來做飯啥的,這深山老林的也得注意防火,萬一不小心燒起來了那可不得了,於是就組織我們幹脆修了這廚房。這裏原來是個廢棄的電機房,拉電纜也方便。”
羅城:“這山上怎麽會有個電機房?”
大叔:“那邊過去有個水庫啊,以前我們種田就靠這水庫灌溉,不過廢棄很多年了。對了,那水庫裏有魚,你們要是想吃魚可以去釣。”
說完大叔轉身進了廚房後麵的小庫房裏,出來的時候手裏竟然拿著一根釣竿。
“嘿,絕了。”羅城接過釣竿,“我玩過刀玩過槍,還就是沒玩過釣魚,這活兒可能不適合我……”
傅見深站在門口,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
“你說這裏原來是個電機房?”
大叔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是,是啊,怎麽了?”
傅見深大步過來,一把揪住了大叔的領子:“十五年前這裏發生過一起綁架案,你知道嗎?”
“知、知道啊!”大老板突然變臉,大叔表示他憨厚的心靈有點扛不住啊,“我們村幾十年來民風淳樸,從沒出過犯法的人,十幾年前那事兒我們這的人可都記得清清楚楚。我當時還幫著找人來著,最後警察從山裏救出了兩個半大的孩子。綁匪我也看見了,就倒在這電機房裏,流了一灘的血,好像沒死成坐牢了。”
羅城臥槽一聲:“這也太巧了吧?”
傅見深鬆開了大叔,其實過來的路上他就覺得這條路線有些熟悉。
隻是十幾年過去,這些地方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進山的路也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樣,大叔一提電機房,他一下子就對上號了。
羅城朝雲舒那邊看了一眼:“先生你說,太太有沒有認出這個地方?”
傅見深心中無比確定,那個女人肯定已經認出來了。
她認出了這個地方,對他卻還是那麽無情。
所以傅見深這會兒更鬱悶。
羅城有心安慰,可自己是個大老粗,也不知道怎麽安慰。
“那什麽,先生你先去洗澡,我把帳篷搭起來。”
傅見深沉著臉“嗯”了一聲。
搭帳篷這種活兒羅城簡直就是手到擒來,他帶的是單人帳篷,打開了往地上一扔就好了,簡單粗暴。
然後就見他從那大包裏扒拉出好些東西來,什麽洗漱用品,什麽罐頭幹糧,連工兵鏟都準備了一把。
“早知道這裏有魚吃我就不背這些罐頭了,累死爺了。”他瞅了瞅廚房角落裏的冰箱,手欠的打開看了一眼,嘖一聲:“準備的夠豐富的啊,也不知道太太帶不帶我們吃一口。”
這時,有人跳出來,“你幹什麽?想偷我們的食材?”
是潘曄那個欠虐的。
羅城看出來了,這小子年紀不大膽子不小,竟然幹覬覦他家秦雨。
“小子,爺敬你是條漢子。”
潘曄沒搞明白,“你什麽意思?”
羅城:“意思就是你死定了,小心點兒。”
說著這貨從褲腿裏摸了一把小刀出來,做出往潘曄扔刀的架勢,潘曄嚇得“嗷”的一嗓子就跑了。
“慫蛋!”羅城順手從一旁的水果袋子裏撈了一個又紅又大的蘋果出來,削了皮就啃著吃。
傅見深很快就洗好澡了,換了一身休閑服。
雲舒還在那看書,周遇白坐在旁邊跟她說著什麽。
不等他過去,雲舒就站了起來,鑽進了中間一頂帳篷裏。
羅城湊過來:“先生別擔心,我打聽好了,太太跟小雨兒睡。”
傅見深這才收回視線,看了羅城一眼。
羅城秒懂,“餓了?隻有罐頭,吃不吃?”
傅見深:“……”
羅城很無辜:“我就帶了這些,冰箱裏的肉和蔬菜水果都是太太的。”
傅見深:“她的就是我的,連她都是我的。”
羅城豎起大拇指:“先生說的對極了,我看了有麵條,那我給你下碗麵?”
傅見深:“嗯。”
這邊,雲舒剛閉上眼睛,潘曄就在外麵喊:“老師,他們偷咱們的食材。”
雲舒:“……”
“那個土匪偷了咱們的麵條和小白菜在煮麵,他還偷我們的水果。那個高個子還說你的就是他的……”後麵半句潘曄沒敢說出來。
雲舒無奈極了:“讓他們用吧。”
潘曄:“……”
羅城很快就煮了三碗青菜麵,每個碗裏加了油辣椒,又挖了幾大勺牛肉罐頭。好在傅見深也不挑,大叔就更不挑了,三個人吃完就睡了,大叔就在廚房後麵的小庫房裏湊合了一夜。
山裏格外安靜,就聽見風在呼呼的吹。好在人多,連最膽小的田恬都不覺得害怕。
第二天雲舒是被外麵的說話聲吵醒的,秦雨已經不在帳篷了。
她鑽出帳篷一看,天剛蒙蒙亮,幾乎所有人都起來了。
“舒兒,睡的好嗎?”周遇白把他的外套披在了雲舒肩上:“早上涼,別感冒了。”
“還好,不冷。”雲舒笑道:“我以前經常出去采風的,習慣了。”
反正她受不了苦,去哪都會讓人打前站,把生活瑣事安排好再出發。
“以後不管你去哪我都陪你。”周遇白說。
“好啊。”雲舒笑眼彎彎。
傅見深鑽出帳篷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氣得他一大早的又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