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章 池鬱受傷
某醫院。
池鬱赤著上身,右邊胸膛的位置纏了一圈厚厚的繃帶。
他的發型亂了,頭發散落下來,顯得目光格外犀利。
“莫妮卡怎麽樣了?”
沙虎:“維蒂小姐沒事,已經安全送上飛機了。”
池鬱拿過旁邊的衣服,看樣子是要走人。
沙虎趕緊阻攔:“先生,醫生建議您住院。”
池鬱沒有搭理他,拿著襯衣就往外走:“去機場。”
沙虎知道他要去哪,機票之前就買好了,誰知在去機場前先進了一趟醫院。
沙虎有點擔心:“先生,陳駱還不知道藏在哪裏,你這麽出去危險。”
池鬱沉聲:“你留下來,務必給我找到他,我不想再看到他。”
這話裏的意思是要讓陳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留下來,那你……”
不等沙虎說完,池鬱已經走出去了。
這會兒沒人能勸住池鬱,沙虎隻能重新部署人手,總不能讓池鬱一個人上飛機。
最後池鬱帶了兩個保鏢上飛機。
白朗接到池鬱的電話時都還懵了一下。
一大清早的,大舅哥居然打電話來,這是幾個意思?
手機接通,池鬱沉沉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過來接我。”
好在白朗腦子反應快,否則就要被池鬱嫌棄了,“哥你來了,現在在機場?”
說著他就已經拿了車鑰匙拋給了阿聞,示意他去開車了。
“嗯,剛到。”池鬱嚴肅叮囑:“暫時不要告訴小也。”
“為什麽?”白朗不解。
池鬱沒有說話,結束通話。
白朗不敢囉嗦,趕緊跟阿聞開了車去機場。
等見到池鬱,白朗總算知道池鬱為什麽不讓他告訴池也了。
池鬱的臉色很難看,嘴唇都沒血色了,整個人都在冒冷汗。
其中一個保鏢著急道:“先生需要馬上去醫院。”
白朗一看他這明顯就是不對,來不及多問扶著池鬱上了車。
幸好他開的保姆車,夠寬敞。
等車子開上高速了,白朗才敢開口問:“哥,你受傷了?”
因為他聞到了血腥味,尤其在車子這狹小的空間裏,顯得比較刺鼻。
池鬱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看得出來他很難受。
“先生這是槍傷,取了子彈後本來應該住院療養的。這一路飛機……傷口肯定惡化了。”
白朗:“……”
講真,他隻是演戲的時候化妝師給他畫過槍傷,他是真的在現實中第一次遇到有人受槍傷這種事。
都二十一世紀了喂!
這種震驚白朗也隻敢在心裏偷偷震驚,沒有表現出來。
“不去醫院。”池鬱說。
保鏢都急了:“先生你這傷太嚴重了,不去醫院怎麽行?”
白朗猜測他可能是不想惹麻煩,畢竟這傷確實不好解釋。
“哥你別擔心,我們去醫院,我一個朋友開了私人醫院,我們去他那裏,沒事的。”
池鬱睜開眼睛看了白朗一眼,白朗點了一下頭後他又閉上了眼睛。
白朗就給那個朋友打了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讓他那邊準備。
等池鬱到了,直接被推車又推進了手術室。
白朗的朋友親自給池鬱看的傷,出來無語道:“這麽嚴重的傷不好好躺著休養亂動什麽啊?還坐了那麽久的飛機?簡直胡鬧。”
白朗壓低聲音:“我哥這……沒人管得了。”
那朋友也不是個多嘴的人,辦完自己的事就忙去了。
這家私人醫院環境很好,池鬱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過,他也換上了病號服,這會兒終於沉沉地睡過去了。
池也的電話打來了,白朗猶豫了一下,跟她說了。
過了一個小時,池也和柳絮雲都來了。
“我哥怎麽會受傷?”池也滿頭霧水:“他不是跟莫妮卡一起參加婚禮嗎?怎麽會受傷?誰幹的?”
保鏢:“這……”
沒有池鬱的命令,他們不敢多嘴。
白朗了樓主池也的肩膀:“別激動,也別著急,醫生已經看過了,沒有大礙。你先冷靜冷靜,等咱哥醒了再問他。”
柳絮雲看著倒是冷靜的很,推推鏡框道:“小姐別擔心,先生沒事的。”
池也偎依進白朗懷裏:“我哥怎麽會受傷呢?誰敢傷害他,為什麽會受傷,柳先生,他是不是遇到什麽事兒了?”
柳絮雲看了白朗一眼。
白朗心中一沉,這才發現自己可能把事情想簡單了。
“我讓小也過來,隻是想讓小也勸著點大哥。”白朗解釋道。
柳絮雲點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做的沒錯。”
這世界上,還真隻有池也才能勸住池鬱。
池鬱帶著傷跑這麽遠,為了什麽在場的人心知肚明啊。
萬一等會兒他醒了就要跑去找藍牧月,那不更要命?
池也也反應過來了,“大哥是為了牧月哥?”
保鏢不敢撒謊:“是的,因為要趕飛機,先生出了手術室就直接出院了。”
池也腦子一熱:“那我這就給牧月哥打電話。”
柳絮雲趕緊攔住她:“小姐別著急,這件事等先生醒了再說,我相信先生有他自己的打算。”
白朗也道:“我覺得柳先生說得對,你先別著急。”
可是池鬱為什麽受傷池也還是不知道。
裏佐家族的事池鬱和池盼很少跟池也說,說的也都是好事兒。
但是池也心裏清楚,池鬱那麽忙,很多事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尤其Y國並不像國內這麽太平,背地裏有些手段很無恥。
不過在這裏池鬱是安全的,池也鬆了一口氣。
池鬱這一覺睡的很沉,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才醒。
醫生給他輸了營養液,他倒也並不覺得餓,就是醒來的一瞬間有些迷糊。
“哥,你醒啦?”池也大大的笑臉出現在上方,池鬱才回過神,哦,他也來華國了。
摸了摸池也的臉,池鬱的眸色一冷:“誰告訴你的?”
一旁的白朗不敢吭聲,裝死。
不過池也是不會讓他挨罵的,立刻先發製人:“你先別凶,我還沒問你呢,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受這麽重的傷也不好好休息,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告訴你啊,你現在哪裏都不許去,也什麽都不許幹,就在床上給我躺著。”
池鬱:“……”
偏頭,跟白朗的視線對上了,那小子就跟假裝沒看見似的移開了視線。
一個個的膽子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