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無權過問
傅寒一路上還是冷著一張臉都沒有怎麽說話,夏以安倒是大大方方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家裏的女傭自從上次被傅寒警告過後,都老老實實的不敢生事端。
夏以安先回去衝一個熱水澡,換上睡衣,踩著拖鞋就下樓吃東西。
傅寒正坐在餐桌上吃著,夏以安看著桌上的煎蛋覺得做得還不錯對著身後的女傭說道“煎蛋再給我做一個。”
傅寒看著夏以安,眸光沉了一沉,“你需要什麽東西,可以跟我說,也可以告訴管家,沒有必要去受那種委屈。”
夏以安正在大口往胃裏填著東西,跑了一天她確實是餓了,嘴裏含著東西含糊說道,“我靠自己雙手掙錢,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傅寒皺眉,“東西咽下去在說話,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夏以安努力咽下去然後說道,“我本來就不是大家閨秀!你別忘了我們結婚前可是說好了。誰也不管誰!”
夏以安說完後,直接轉身走了。
傅寒愣了一下,自己哪裏說得不對嗎?隻是怕她噎著,她怎麽反應這麽大?
夏以安回到房間淚流滿麵又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小時候夏以安也是活潑好動、大大咧咧,每次爺爺都會在身邊念叨,“喜怒哀樂不全形於色,待人接物禮貌周全。站立時如鬆柏挺立,坐時也要脊背挺直。這才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當時隻覺得爺爺很煩人,每天要求自己做這個,做那個。自己都不能像別的小朋友那樣開心快樂的玩耍。
而現在爺爺真的不再了,再也沒有人管著自己了,自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卻開始羨慕那些有大人管著的小朋友。
夏以安哭著哭著睡著了……
光影旋轉,五歲的夏以安被自己爺爺抓著雙手泡進藥盆裏。
夏以安掙紮著,用腳踢自己的爺爺,“我不要,我不要!爺爺壞!我疼!”
平時慈祥的爺爺卻像變了一個人,不顧夏以安的掙紮硬是把那一雙小手放進一盆烏黑的藥水了。
手指上傳來劇痛,好像有千萬隻蟲子趴在自己的手上,要穿過自己的毛孔進入到骨頭裏一樣。
夏以安腦門上麵的汗水如瀑布一般一滴滴垂落。
沒一次泡完藥浴夏以安都會任性的兩天不跟自己爺爺說話,但是兩天之就會消氣,然後爺爺還是好爺爺!
畫麵翻轉,爺爺的臉色蒼白,看著自己的眼神悲傷又絕望。
“以安。”爺爺招手。
夏以安邁著小短腿,“爺爺,你怎麽了,你是不開心嗎?”今天爺爺從外麵回來就一直是這個表情,也不陪自己玩了。
“爺爺讓你背的那本書,你背下了嗎?”老頭慈愛的摸著夏以安的頭發。
“早就背下了,你都檢查過好遍了。”夏以安仰著頭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答應爺爺,以後無論誰問你,你都不能告訴他們。”
“大伯他們也不行嗎?”夏以安仰著腦袋好奇的問道。
“不可以……”
突然眼前的景象消失了,麵前是一場熊熊大火,十四歲的夏以安哭的撕心裂肺。
“爺爺!你們快去救救他!爺爺還在裏麵!”夏以安抓住大伯的衣袖,使勁的搖晃。
周圍沒有一個人動,就看著這場大火把自己與爺爺一起住的藥廬燃燒殆盡。
夏以安心髒驟縮,整個人疼的蜷縮起來。
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眼淚順著臉頰掉進枕頭裏。
夏以安抬起自己的雙手,雙手晶瑩剔透,但是仔細看卻能發現上麵包裹著假皮。
已經醒了的夏以安就再也睡不著,打開筆記本開始翻看所有與自己好友喬凝兒有關的信息。
不管自己自己怎麽查找所有的消息就是停留在喬凝兒消失的那一天。
一夜沒有睡好的夏以安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樓下找吃的。
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正在讀得傅寒,抬頭看了一眼夏以安。
“早啊,寒哥哥~”夏以安笑顏如花。
傅寒本來冷酷的表情像是吃了蒼蠅,本來想說寫些什麽,最後還是忍了。
夏以安,叼著一塊三明治,癱坐在椅子上。
“趕緊吃,吃完跟我一起去公司。”傅寒的眉毛揪起,他就是見不得夏以安這一副沒有神采的樣子。
“去你公司幹嘛?”夏以安不明所以。
“你身為傅家太太,在酒吧兼職丟我的人!今天開始,做我的助理,每天跟我一起上公司。”傅寒語帶嫌棄的說道。
夏以安沒有想到傅寒會讓自己進他公司,眼睛滴溜溜亂轉。
“也不是不行。”夏以安滿臉堆笑,自己去傅寒公司,正好方便自己查閨蜜的下落。
草草吃了飯的夏以安,上樓換了一件衣服,拿著書包就準備跟傅寒去公司。
這還沒有出門呢,蘇語凝那個傲嬌大小姐又來了。
“傅寒哥哥,你要出門去了嗎?”蘇語凝穿一身粉色娃娃裙,像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公主。
“去公司。”傅寒隨口答道。
“那她呢?她去幹嘛?”蘇語凝指著跟在傅寒身後的夏以安聲音陡然變得尖銳。
傅寒的皺眉不悅的看著蘇語凝,“這個你無權過問。”
夏以安拍拍傅寒的肩膀,“哎呀你對人家小姑娘太粗暴啦。我是他助理,跟他一起去上班。”
蘇語凝的聲音淒厲,“我問你了嗎!誰讓你說話的!”
夏以安一下子被激怒了,好心沒好報,“你說有我說話的份沒?這個!是我老公,你天天纏著我老公,你還有理了!”
蘇雨凝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裏長大,家裏的人從來也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此時又如何能承受自己被別人這樣訓斥。
一瞬間,剛剛的洋娃娃變成了潑婦,伸手就要去撕扯夏以安的頭發,夏以安一個靈活轉身躲在了傅寒的身後。
傅寒的臉上陰鬱之色越來越重,“夠了!”聲音蘊含怒意。
還不等傅寒說什麽,蘇語凝自己臉上的淚水就糊成一片。
“從小到大你都不曾對我說過重話,這個女人才來幾天,你才認識她多久?”蘇語凝看著傅寒控訴道。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做事情也該有點分寸了!”傅寒看著蘇語凝訓斥道。
“我以前也是這樣子的,你都沒有說過我,現在怎麽就不行了!”蘇語凝仰著頭,倔強的回道。
傅寒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兩人剛坐上車,外麵的蘇語凝哭聲猛地放開,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