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治病
現在手裏並沒有那麽多藥材,不得已隻能用自己的針灸之術了,夏以安先將浴缸裏麵放滿了滾燙的熱水。
傅寒身上如萬蟻噬身,身上的毛孔都像是成千上萬的針尖一下一下的刺著,額頭上青筋突起。
夏以安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的針灸包,揭開自己手上的假皮,一把將傅寒身上蓋著的棉被掀開,三兩下就把傅寒的上衣扯下。
傅寒身上痛苦萬分,神智卻還保留著清明,自己坦胸露乳的在一個小丫頭麵前,一絲羞恥爬上臉頰。
夏以安撇了一眼有些不自然的傅寒,“在醫生眼裏,人和豬肉一樣,就僅僅是一個生命體,沒有性別。”
傅寒氣結,自己居然被拿來與豬肉相比較。
夏以安的的小手在傅寒的各大穴位上摸索著,傅寒一把抓住夏以安的手,隱忍的說道:“你在幹什麽?”
夏以安一把甩開傅寒的手,“我在給你治病!”夏以安義正言辭的說道。
夏以安的雙手自幼被爺爺用藥水浸泡,手上的觸感比一般人要敏感,能摸到身上各大穴道上的細微之處。
夏以安的手心在傅寒的身上摩挲一圈後,撥出銀針輕輕撚進光滑的肌膚。
銀針入體,傅寒感覺自己渾身一麻,被萬蟻啃噬的感覺稍輕。
夏以安又陸續在傅寒身上插入銀針,第一根針插在了傅寒的麻穴上,遮住了傅寒感受疼痛的神經,但是那些傷害著傅寒身體的寒症仍然在進行,隻是傅寒暫時感受不到而已。後麵陸續插入的銀針其實是起一個疏通脈絡的作用,傅寒這寒症是自小落下的病根,已經與他的骨血相融,不是一朝一夕間能治好的,隻有通過藥力慢慢治愈,但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要想根治還是需要時間的。
數根銀針入體,傅寒漸漸平靜下來,沒有了剛剛排山倒海的疼痛。夏以安繼續施針,把經絡中的寒氣慢慢往外推。
如果現在有人來摸一下,就能感受到凡是銀針插過的地方都是溫熱的,銀針沒有插過的地方仿佛冒著絲絲寒氣。
施針之時必須集中注意力,一絲一毫都不能懈怠,傅寒整個上半身都被夏以安紮滿了銀針。夏以安抬頭看一眼一直灼灼盯著自己的雙目,有些尷尬……
一咬牙!把傅寒的褲子扒了。
傅寒的手指動了一下,想要反抗。
“這是在給你治病!不要亂動!”夏以安對著男人吩咐道。
傅寒認命的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夏以安也在自己心裏不停地給自己心裏暗示,這是一塊豬肉!豬肉!豬肉!
一根根銀針被夏以安撚入傅寒的身體,總算是緩解了傅寒的痛苦。
然後從插入的第一根銀針,按照剛剛插入的順序一根根拔下來。
傅寒的全身已經冒出一層反著光的油膩,混合著冷汗!潔白的床單也被弄得淩亂不堪。
夏以安收了針說道:“我已經施完針,現在要把你放進浴缸裏清洗一下就行了。”
傅寒眼睫輕顫以手抵床準備起身,發現自己全身一片癱軟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你身上的麻勁兒還沒過,動不了。”夏以安說著纖細的胳膊從傅寒腋下穿過,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傅寒抬起來。
傅寒像一個巨大的麵口袋,依附在夏以安小小的身上。
夏以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連拖帶拽,才把傅寒扔進浴缸。
夏以安看著傅寒活像大姑娘被流氓頭子欺負的表情覺得有趣極了,以前哪能在傅寒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呀,手頓時像一尾遊魚,靈活的鑽進水裏,覆上傅寒那滑膩的肌膚。
“你!”傅寒睜開雙眼,惱怒中帶著一絲羞……恥?
“我什麽,我在幫你治病,你看見你身上這些汙垢嗎?這都是你身上的毒素,不搓掉會順著毛孔進去的。”夏以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要不是眼裏的狡黠太過明顯,傅寒就真的信了她的鬼話!
不得不說傅寒的肌膚光滑又細膩,肌肉勻稱的分布在身上,悄悄下手擰了一下。
傅寒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夏以安頓時又老實了。
洗完又費勁的把傅寒拖回床上,兩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夏以安就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傅寒是個病人沒有行動力,隻能聽夏以安的。
一大早夏以安就醒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開門出去。
陳婉正在石桌上擺弄著一盆蘭草、
夏以安微笑著上前打招呼:“早啊,母親。”
陳婉驚訝於夏以安啊對自己的熱情,難道傅寒並沒有告訴夏以安關於自己的事情嗎?淡淡的點頭,回應她。
“母親您在幹嘛?您吃早飯了嗎?”夏以安熱情的上前攀談。
陳婉身邊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一般都躲得遠遠的呃,很少有人這樣直白又熱情的跟自己說話,猶豫了一下,“已經吃過了。”
“哦,好吧。”夏以安湊近了兩步,自來熟的上前去幫陳婉遞鏟子,拿水壺。
“母親,您知道傅宇在哪嗎?我嫁進來這麽久,還沒有見到小叔子呢。”夏以安狀似無意的說道。
陳婉手中的動作停了,看著夏以安目光幽幽,“在這裏盡量少打聽傅寒弟弟的事情。”
夏以安也沒打算就真的問出什麽,抬頭迎上陳婉的目光,卻發現陳婉的唇色清白,臉色白中泛青這不是一個健康的人該有的氣色。
“母親,您氣色不好,我給您把一下脈。”說著就伸手去扣陳婉的手腕。
陳婉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推了夏以安一把,夏以安沒有防備,踉蹌著後退。
這一幕正好被傅寒看在眼裏,“你在幹什麽!”傅寒對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上前兩步拉過夏以安護在自己的身後。
陳婉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嘴唇動了動。
傅寒冷漠的說:“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不是這樣的!”夏以安在傅寒身後探出頭急急的解釋道。
陳婉默不作聲,拿著桌上的東西直接走了。
“傅寒,你誤會母親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夏以安看著已經走了的母親,急急的對傅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