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可疑的味道
傅寒在屋裏許久,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一臉平淡,隻有眼睛紅紅的。
夏以安撇嘴,這一看就是哭過,還裝作啥事都沒發生過,好吧,男人是一種極要麵子的生物。
她默默遞上一杯水。
傅寒麵無表情的接過水杯。
夏以安率先開口說道:“貝爾這麽偏執是不是因為他以為母親不要他了?”
傅寒皺著眉頭說:“很有可能是,現在陪在母親身邊的隻有我,所以他才這麽恨我的吧。”
夏以安唏噓,手無聲的覆在傅寒的背上。
正在這個時候,傅寒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傅寒看到是裏德打來的,有些疑惑,他把電話扔給了夏以安,對這個曾經傷害過母親的人,他有很大的意見。
夏以安接起電話。
“喂?”
“是我,裏德.薩斯。”
“嗯,我知道。”夏以安答道。
“我要告訴你們一個消息,貝爾現在已經掌控了薩斯家族,而我的權利被他罷免了,現在他去找了地下社團的人。”裏德急迫的說道。
傅寒聞言皺眉。
“他對你的先生對傅寒,恐怕不太友好,我現在才知道他遷回國內的資產都是為了對付你的先生,並且也確實因為與你先生的公司對峙,已經宣布破產了。”裏德又說道。
“您的意思是?”夏以安問道。
“貝爾動用全部薩斯家族的勢力,恐怕就是為了對付你們。”裏德說道。
夏以安想起上次被貝爾綁架的經曆,覺得貝爾是什麽都做的出來的。
“我現在有個計劃,你們願意聽嗎?”裏德說道。
“什麽計劃?”夏以安問道。
“我幫你們對付貝爾,你們幫我奪回薩斯家族的掌控權。”
夏以安看了一眼傅寒。
傅寒微微點頭。
“好。”夏以安回道。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裏德說道。
“什麽條件?”夏以安問道。
“不準傷害貝爾,我隻是阻止他做錯誤的事情。”裏德說道。
“好。”夏以安鄭重的點頭,貝爾是傅寒同母異父的哥哥,就算裏德.薩斯不說,他們也不會真的去傷害貝爾的。
夏以安掛了電話,看向傅寒。
“貝爾最近可能有大動作。”夏以安說道。
“嗯,我今天去趟公司,你暫時待在家裏,有什麽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傅寒對著夏以安說道。
“好。”夏以安答道。
隻是當傅寒走後不久,別墅周圍就突然湧現了幾人。
夏以安打開電腦,開始搜索安東尼奧的資料,現在已經知道治療傅寒的最後一味藥材在安東尼奧的手裏,隻是安東尼奧背後的勢力固若金湯,他們一時間也沒有辦法突破,偏偏傅寒的病情無法再拖。
夏以安突然聽見什麽聲響,皺眉,陸寧洛這幾天一直還在Z的家裏,家裏隻有自己,哪裏來的聲音?
她放下手裏的電腦,下樓,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還未走下樓,夏以安突然皺了一下眉,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冷,回去加件衣服去。”
夏以安邁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腳步中卻透著一絲的急切。
她聞慣各種中草藥的氣味,對於味道十分的敏感,剛走到樓梯口,她就聞到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傅寒的身上是自己給他佩戴的香囊的味道,還有他常年喝藥,汗液裏也是那種淡淡的草藥香。陸寧洛也是十分愛惜自己羽毛之人,不管房間有多亂,他的身上都是充斥著淡淡香水味。
而這空氣中浮動的海水的腥味,絕不是這個家裏應該出現的味道。
快要進屋的時候,夏以安順手把桌上的筆記本揣到了懷裏。
她剛剛走過,從樓梯拐角的陰暗處,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像是森林裏猛獸的眼睛,充滿攻擊,沒有一絲的溫度。
他看著夏以安順手抱走了筆記本,唇角冷笑道:“有意思。”
夏以安把房門反鎖,窗戶上也反鎖上。
她打開房間裏麵的監控,果然在樓下出現三個鬼魅一樣的身影。
還有一個與她剛剛站立的位置不過一個肩膀的距離,如果不是自己的嗅覺靈敏。自己可能根本就發現不了他。
夏以安的手幾不可查的抖了一下,那個角度,正對著放筆記本的桌子。也就是說那人很可能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們幾人的存在了?
夏以安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目光看向房間的木門,好像那些人隨時都會破門而入。
她放下手裏的筆記本,把沙發移到門後。
她的手飛快的編輯短息,發送給傅寒。
夏以安在監控上截出了那個眼神最是陰狠的男人的照片,然後開始調查。
查琳,電腦上出現這個人的名字與這個人的資料。
夏以安偷偷把查琳的資料傳到傅寒的手機上,剛抬頭就對上一雙眼睛,下意識往後退。
窗戶外麵,查琳姿勢詭異,吊在半空中,從懷裏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刀片。在玻璃上輕輕一劃,整片的玻璃應聲而碎。
他如猿猴一般,輕巧一躍,進到房間裏麵。
夏以安挺直脊背,看著來人故作鎮定的試探道:“貝爾呢,我要見他。”
查琳淡定的踩過一地的碎玻璃渣,然後說道:“我隻負責帶你走,不負責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夏以安緊抿著唇,不敢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貝爾派來的,這個男人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給人的感覺比貝爾還要危險。
突然外麵傳來巨大的聲音,被夏以安緊緊鎖住的房門直接被卸掉。
有兩人探頭看進來。
看見他們的老大,愣了一下並沒有說話,默然移開夏以安原本擋在門口的沙發。
夏以安發狠,從懷中掏出自己特製的癢癢粉,朝著查琳撒去。
查琳揮手擋了一下,粉末盡數沾在他的衣服與手背上。
被白色粉末沾到的地方立時紅了一片,奇癢無比,查琳陰狠的目光盯上夏以安。
夏以安之間銀芒閃現,朝著門口兩人的脖頸處紮去。
兩人抬手隔擋,誰料夏以安臨時改變方向,把直刺變成揮,指間白粉溢出。
兩人的手上也沾上粉末,像是無數條小蟲子在他們的手上爬動,奇癢鑽心,竟是一刻鍾也不能停,紛紛抓向手背,這一抓不要緊,就連另一隻撓癢的指尖也沾染了藥粉,癢個不停。
夏以安趁著兩人分神的空檔,錯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