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吃醋

  “嗯。”喬靈兒冷淡應了,心中卻湧起酸澀,自己的事情他一點都不關心,一提起夏以安他就要抽時間去見見,自己還抽時間來見他了呢。


  傅宇像是沒有看出喬靈兒迅速冷淡下去的神情,舉起茶杯,輕輕淺淺的咂了一口茶。


  兩人俱是沉默,片刻後,喬靈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後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


  第二天,夏以安吃了飯,就來到了實驗室,這是一棟非常大的實驗室,隔壁也有很多的單間和實驗器材,她忍不住好奇的往一間實驗室裏麵窺探。


  “不要亂看!跟在夏以安身後的黑衣人惡聲惡氣的說道。


  夏以安收回目光,看著黑衣人說道:“看一眼都不能看?我可是你們組織請回來的,不是你們的囚犯!”


  黑衣人不以為然,“這個我不管,但是我們老大說了,你隻能去自己的實驗室,不能與別人有接觸。”


  “你們老大是誰?”夏以安不耐煩的問道。


  “安東尼奧。”黑衣人回道。


  夏以安翻白眼,又是這個‘老鼠屎’,不再理會黑衣人,徑直走進了了自己的實驗室。


  就在她努力研究自己手裏的一株紫草與白芨搭配的藥方時,實驗室的門被人敲開了。


  夏以安回頭,看見了一襲黑衣的喬靈兒。


  “你來了?”夏以安回頭看了一眼。


  “嗯,你最近怎麽樣,有沒有人為難你?”喬靈兒開口問道。


  “沒有,我就是幫他們研究研究這些草藥的性能,還有一些中藥的方子。”夏以安回道。


  “那就行。”喬靈兒略顯疲憊的說道。


  “你怎麽看起來這麽累?”夏以安好奇道。


  “昨天夜裏去參加一個任務,一夜沒睡,困的。”喬靈兒回答道,那些在任務中看到的血腥全然不提。


  夏以安歎氣道:“你先在椅子上眯一會兒,等我結束了,我們一起回去。”


  “嗯。”喬靈兒聽話的躺倒在夏以安的辦公椅上。


  夏以安搖頭,喬靈兒還是跟以前一樣,看著強悍,其實心裏一有事情就會到她信任的人麵前,尋求安慰。


  夏以安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喬靈兒的身上。


  喬靈兒一瞬間驚醒,看到是夏以安複又疲憊的把眼睛閉上。


  夏以安看著喬靈兒的睡顏不自覺的有點心疼,喬靈兒現在越來越不願意笑了,她還記得喬靈兒笑起來其實很可愛,還有點憨憨的氣質。


  現在的喬靈兒雖然出落的越發的好看了,但是臉上時常籠罩著一股陰鬱之氣,把這麽美麗奪目的長相,硬是擠兌的像一個老太太,讓人一眼望過去都想不起來看她的容貌。隻是被她眉眼間的倦怠與陰鬱嚇到躲得遠遠的。


  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拉開,走進來一個男子。


  夏以安一眼望過去,驚住,這個男子的眉眼與傅寒的如出一轍,而他唇角的弧度像極陳婉,帶著淡淡的疏離感,奇異的,糅合了傅寒的冷,陳婉的清,卻又變成了他自己的獨特氣質。


  既不像傅寒堅硬的冷,也不像陳婉跳出人世的清,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應該是帶著溫度的清冷,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你是小宇。”夏以安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是哥哥的妻子夏以安。”傅宇淺笑。


  躺在夏以安椅子上的喬靈兒早已睜開了眼睛,灼灼的看向兩人。


  而傅宇像是沒有看見喬靈兒的存在,隻是一味的跟夏以安說話。


  夏以安的餘光瞥見了喬靈兒,說道:“靈兒?你醒了?”


  “嗯。”喬靈兒淡淡點頭。


  傅宇也順著夏以安的目光看過來,卻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冷淡的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傅宇的臉色很白,在白色燈光的映襯下,仿佛白到了透明。


  夏以安心中一緊,就關心的問道:“小宇,你沒事吧?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傅宇笑的輕輕淺淺,說道:“我長時間沒有出來過,經常在屋裏,不曬太陽,就比別人要白些,無礙的。”


  “你哥哥常常提起你,他很掛念你。”夏以安又開口說道。


  傅宇卻突然笑了,臉頰的一側淺淺的酒窩,立刻給他的身上頓時增添了一絲煙火氣,“嫂子,你就不要騙我了,我哥什麽性子,我很清楚。”


  夏以安麵露尷尬,呃……好吧……傅寒不但自己不提,還不讓別人提,整個傅宅‘傅宇’兩字就像是禁忌。


  不過她還是張口解釋道:“你哥雖然沒有提,但是心裏還是挺在意的,他自己偷偷找你,不讓別人。”


  “嗯,我知道的。”傅宇接口道。


  夏以安笑眯眯的看著傅宇,在這見到傅宇心中歡喜,因為這是對傅寒而言很重要的人,也是傅寒一直在尋找的人。


  喬靈兒看著傅宇,心裏無名情緒翻湧,此時的自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喬靈兒拿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站起身來冷淡的說道:“我先走了。”


  “你休息好了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我馬上就好了。”夏以安說道。


  “不用了。”喬靈兒冷淡拒絕。


  夏以安還想說什麽,喬靈兒已經邁步走出了實驗室。她敏銳的覺察出喬靈兒的不對勁,但是又不知從何而起,回頭看一眼傅宇,傅宇一副老神在在的淡漠模樣。


  喬靈兒走出實驗室的時候,餘光瞥向傅宇,心中酸澀,到最後他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好像他們之前就是陌生人。心裏莫名的情緒絞著她的心肺。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拉上了窗簾,把所有的光源都隔絕與外,屋內頓時漆黑如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昨夜那血腥的畫麵頓時湧到眼前,她摸索到窗邊,把厚重的窗簾拉開,讓陽光傾瀉進來,仿佛這樣才能找回一些安全感。


  她的身體蜷縮進柔軟的被子裏,如嬰兒在母體中的姿態,柔軟而弱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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