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重要的人
喬靈兒打傷了眾黑衣人,她自己的身上受了傷,來不及處理傷口,直接衝到夏以安的房間。夏以安趴在床上,整片背部都被紗布包著。喬靈兒走近幾步,檢查夏以安身上其他的傷口,發現都已經被處理好了,心中稍安,靜靜坐在夏以安的床頭守著她。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找到病房,直接把喬靈兒關了起來,原因是不聽組織號令,私自行動打傷內部人員。
隻是剛關進去,就又來人把喬靈放了出來,聽聞是夏以安受傷引起了大boss的震怒,她無心去管這些上層的爾虞我詐和權力角逐,徑直朝著夏以安的病房走去。
“你聽說了嗎?桑德死了!”
喬靈兒被這句話拉拽住,駐足,將身形藏於窗後探頭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
桑德居然死了?喬靈兒有點不敢相信,桑德這麽聰明身手又好的人,怎麽會輕易的死掉?
“怎麽可能?他可是我們這個分部最大的頭兒了!”
“沒什麽不可能。跟你實話說吧,現在我的頂頭上司,安東尼奧,已經開始自危了。”
喬靈兒好奇湊近了一些,抬頭望去,看見說話的人臉上長著一個大大的痦子,想起來是以前安東尼奧讓監視夏以安卻被夏以安同化成跟班的兩人。
驀地,喬靈兒的眼前閃現出最後一次見桑德場景,和傅宇一起還露出類似恭敬的神情,喬靈兒越想覺得怪異,等她抬頭的時候,她人已經到了實驗室的門前,甩了甩頭,把那些煩人的思緒甩掉,大跨步入了夏以安的房間。
喬靈兒不相信組織裏麵的任何人,一直是她親自守在病房裏麵照顧夏以安。每次夏以安換藥時,看見那斑駁的後背,她對安東尼奧的恨意就會濃一分。今天喬靈兒幫夏以安換了藥以後,皺著眉頭,這樣嚴重的疤夏以安醒來以後肯定會被嚇到。
喬靈兒檢查好夏以安房間裏麵的一切,把門關上,最後拔了一根長發,纏繞在門把上,她自己跑到總部的實驗室去找祛疤的藥。
以往她來總部都是來找傅宇,自從上次跟傅宇吵了架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自認是一個驕傲的姑娘,傅宇不來找自己,自己也堅決不去找他,徑自繞過傅宇的房間來到實驗室。
實驗室裏麵都是穿著白大褂的人,她一時也不知道去跟誰要,一個人在實驗室裏麵晃悠,直到一個路過的年輕小夥子開口問道,“你是來幹什麽的?”
喬靈兒皺眉斟酌片刻說道:“你知道祛疤藥在哪嗎?”
本來她是打著偷走的心思。
“祛疤藥?你想找祛疤膏?你是自己要用嗎?”小夥子又問道。
“嗯,你們剛研製出來的,能生肌的祛疤藥。”喬靈兒點頭。
小夥子皺眉道:“你跟我來。”
喬靈兒跟著這個年輕的醫生穿過大廳來到實驗室。
“這個給你,一般的疤痕用這個就可以消除。”年輕的醫生說道。
喬靈兒接過東西,皺眉看了片刻又推給他,“我不要,我隻要你們剛研製出來的,生肌藥。”
這個年輕的醫生看著被退回來的藥,撓撓頭,一時無語,“這個藥效也很強的,你看著也不像是有什麽需要祛疤的地方啊?”
喬靈兒思忖片刻道: “是我朋友需要用,她出車禍了,整個背部都被烈火所灼,我是幫她尋的,你要是拿不到的話,告訴我它在哪兒,我自己偷。”
“……”年輕的醫生被喬靈兒這個‘偷’字驚到,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突然又想到了什麽,驚訝問道:“是那個人?你是那個姑娘的朋友?”
“什麽這個人那個人?你到底知不知道生肌藥在哪?”喬靈兒翻白眼,不耐煩道。
“我知道,並且你那個朋友的傷還是我跟我師父一起治的呢,你在這等著,我幫你去拿藥。”年輕醫生,說完直接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好一會兒才回來,手裏拿著一個圓圓的盒子。
“給你。”
喬靈兒接過來,看著盒子,“就是這個嗎?”
“對,你把這個和燙傷藥按比例混合,直接敷在她背上就可以了。”年輕醫生說道。
“嗯。”喬靈兒把藥盒納入懷中,直愣愣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醫生。
“怎,怎麽了?”年輕醫生被喬靈兒的眼神唬的一愣。
“沒什麽。”喬靈兒直接轉身走了,她隻是在想是不是應該說一句謝謝,太久沒說過這倆字,硬是張不開這個口。
年輕醫生看著喬靈兒的背影撓頭。
喬靈兒拿著藥快步往分部趕,等他回來以後率先檢查門把上的頭發,結果卻發現頭發不在了,頓時心中一驚,猛的把門推開。
“回來了?”傅宇坐在病房內,臉色蒼白地盯著她。
喬靈兒看了他良久,終是一句話沒有說,拿著桌上的水壺,裝作去接熱水。
傅宇看著她的背影歎氣,不自覺的摩挲自己手心裏攥著的一根長發,把頭發裝進自己的口袋裏,起身離開。
喬靈兒接了熱水回來以後,看見空空如也的房間,手不自覺的攥緊,果然,他是為了夏以安,一個眼神也沒給自己,就這樣走了。
然後憤憤的看向趴在床上昏睡的夏以安,似乎想把她拉起來打一架。
喬靈兒寸步不離的照看著夏以安,每次她出門的時候,都會設置一些小陷阱,索性,最近桑德突然死了,分部裏麵忙的不可開交,沒有人來打擾她們。
隻是眼看著夏以安昏迷一天又一天,心裏也跟著著急,最後偷偷給傅寒發了消息,說夏以安受傷昏迷。
而傅寒這麽多天沒有接到夏以安的信息,處在崩潰的邊緣,整個人隨時都要爆發的時候,接到喬靈兒的消息,一時也有些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畢竟前段時間夏以安剛提醒自己小心喬靈兒,最後在陸寧洛與Z的勸說下,同意再等等。
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夏以安悠悠轉醒,喬靈兒連忙湊上去查看,結果夏以安迷茫的看向喬靈兒,眸子裏沒有一點情緒,喬靈兒心中生疑,又覺得會不會是因為睡的時間太久,以至於腦子還沒清醒。
還不等喬靈兒跟她說話,她就又睡了過去。
不過看到夏以安終於蘇醒,喬靈兒心中稍定,又偷偷的給傅寒發消息,說夏以安已經清醒。
又過了幾天,夏以安完全的清醒過來,但是!居然不認識喬靈兒了。
喬靈兒不相信的看著夏以安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麽?”
“那個誰。”夏以安答道。
“什麽!”喬靈兒陡然拔高了聲音。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口渴了,麻煩你遞杯水給我。”夏以安用手掏掏耳朵,一副被喬靈兒的聲音震到的樣子,然後不耐煩的使喚她倒水。
喬靈兒倒了水,一邊遞給她,一邊又試探的問道:“ 你說不知道我叫什麽?”
夏以安淡定的把水喝完,然後翻個白眼道:“我怎麽知道你叫什麽?”
喬靈兒把手放下夏以安的額頭上,“你也沒發燒啊,怎麽糊塗了?”
夏以安一把拍開她的手,“你幹什麽!”
喬靈兒感覺自己頭上有幾隻烏鴉在叫,是失憶嗎?這麽狗血的事情,攤在夏以安的頭上了?
“你誰啊?這是哪啊?我又是誰啊?”夏以安問道最後直接要暴走,自己怎麽好像什麽也不知道,一切看著都熟悉,但是一切又透著陌生,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你叫夏以安,我叫喬靈兒。”喬靈兒開口說道。
“哦,那我們在這幹嘛?”夏以安皺眉問道。
“這是一個組織,我們是幫組織做事的,他們給我們什麽任務,我們就去完成。你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的。”喬靈兒答道。
“以前的我自己是瘋了嗎?幹嘛跑到這裏來,當別人的狗腿子?”夏以安暴躁的罵道。
喬靈兒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並沒有說,以前的她是為了自己才來到的組織。
夏以安看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還有後背上糊著的白得繃帶,叫道:“我要洗澡!”
“不行,傷口還沒好。”喬靈兒開口阻止。
“憑什麽你說不行就不行,我偏要。”夏以安直接拔掉自己手上的吊針。
喬靈兒突然發現,現在的夏以安像極了小時候的樣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純粹而熱烈。
她看著好夏以安往外走的背影愣了一下,然後追出來,就看見夏以安在這裏像個無頭蒼蠅,最後正好撞見來送飯的飯盒男,一把薅住飯盒男的脖領子,“洗澡的地方在哪!”
飯盒男言不由衷的假笑道:“你,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夏以安收緊手臂,冷聲道:“別跟我扯有的沒的,就問你洗澡的地方在哪!”
“在,在你房間啊。”飯盒男委屈道。
夏以安一巴掌蓋上飯盒男的頭,“我要是知道自己房間在哪,我還問你這麽蠢的問題幹什麽!”
飯盒男被打的眼淚差點滑落,“您房間在那兒啊。”
他透過窗子,指向夏以安房間的方向。
喬靈兒看見這一幕,心裏越發難過,夏以安,是真的失憶了。
“早說不就好了。”夏以安一把鬆開手,轉身大搖大擺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袖口,總覺得袖口這裏空蕩蕩的不太對勁兒。喬靈兒悄悄的跟在夏以安的身後。
夏以安來到她房間門前,看著緊鎖的門,撓頭,抬起腳就要踹門。
“等等。”喬靈兒連忙叫住她,掏出鑰匙開了門。
夏以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有說,邁步進了房間。
“你注意點,你背上的傷口雖然已經長肉了,還沒好徹底,不能見太多的水。”喬靈兒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夏以安半天也沒有回複。她看喬靈兒有說不出的熟悉,就連聲音都是熟悉的,但是當他細細想的時候,就會發現腦子裏麵什麽也沒有,如同一張白紙。
喬靈兒也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弄得手足無措,坐在客廳裏麵兀自皺著眉糾結。事情有一些詭異,夏以安的腦部並沒有受傷,怎麽會失憶呢?她雖是在夏家長大的,但是她學習的側重在於習武,對於醫術並不如夏以安這般精通,她也沒有夏以安的天賦,一時拿不定主意,想著去找個醫術厲害的人來幫著看看。
喬靈兒在客廳坐了許久,浴室的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起身尋找夏以安的身影,發現夏以安已經趴在臥室裏麵睡著了。歎了口氣,掩住門,她就躺在客廳將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