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風波又起
那人看見夏以安指尖的鮮紅,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不知道啊,我好幾次都把刀架上了,你看這手上切出口子。”夏以安一邊說還一邊把手指向那人跟前湊。
那人隻感覺自己眼前一片鮮紅,仿佛聞到了微腥的血液的味道。
“你,你把手拿開!”那人緊閉著雙眼,不敢睜眼看夏以安的手指。
“就給你們試試吧。”夏以安慢裏斯條的說道。
“不,不,求你了,放過我們吧。”距離夏以安最近的黑衣人嘶啞著嗓子求饒道,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與自己後背相靠的同伴們軀體的抖動,當然他也看到了自己身體的顫抖,因為他的雙腿從夏以安掏出她血紅的手指時,就一直在地上打擺子,幾乎要畫出一個圓來。
夏以安輕歎,從懷裏把藥粉掏出來,“我挺舍不得的,你們知道嗎?因為這個藥粉不怎麽好配,但是,為了讓你們受個工傷,以後別在我門口瞎晃悠,我就發發善心好了。”
有那繃不住的,直接就慘叫了起來。
夏以安堵住耳朵,皺眉道:“你現在叫什麽?撒在你身上你再叫也不遲啊?”
“我自己把腿打斷,也是工傷!”有一個比較有急智的率先開口說道。
“哦?”夏以安似乎是在認真考錄他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求你給個機會。”那人說道。
夏以安皺眉想了一下,然後說道:“也可以,畢竟我這藥粉太血腥,我不喜歡血腥的東西,你自己來吧。”
那人如蒙大赦,高興至極。
夏以安指尖輕挑,解開那人的繩子,還不等她站起身來,一股勁風迎麵掃來。
夏以安唇角掛出極諷刺的笑容,身體像靈蛇一般柔軟躲過那人踢來的腳掌,手裏的帕子隨即甩出去,一陣淡香縈繞,黑衣人瞬間腦袋發暈。
夏以安看著那人搖晃的身體,唇角噙笑,冷聲道:“我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
黑衣人又一次著了道,咬牙看著夏以安,他一身的武藝,就是單獨麵對五個成年男子他也不懼,今天偏偏被一個小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叫他如何不恨!
“既然你想試試它的威力,我就成全你好了。”夏以安掏出瓷瓶,朝著黑衣人走近。
黑衣人全身癱軟,看著一步步逼的夏以安,下意識的往後退,但是他的腳上就像是綁了千斤重的石頭,不管怎麽努力就是抬不起來,一瞬間失了平衡倒在地上。
夏以安手裏的瓷瓶裏,白色的粉末飄落,落在黑衣人的身上。
不過須臾,黑衣人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無數個小蟲子在他的皮膚上爬動他感覺自己的皮就像一張薄紙般,承載著無數隻小蟲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全部崩裂,皮開肉綻。他努力抬手想撥開自己身上的蟲子,他想撓一撓那仿佛蟲子觸角留下的瘙癢,他想用布綁住那仿佛撕裂的白紙一般的皮膚,但是他做不到,隻有一聲一聲的慘叫不絕於耳。
剩下的被綁著的黑衣人們,聽著自己同伴的慘叫,牙關打顫,不敢發出一個音節,隻有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夏以安冷眼看著黑衣人的掙紮與慘叫,淡定的擦掉自己手上的鮮紅,露出瑩白如玉指尖。沒錯,她手上的鮮紅不過是花汁罷了, 她本意是嚇唬嚇唬,偏來了這麽一個不知趣的狗東西,她要是不給點顏色讓這些人看看,以後這些人真當自己是好欺負的了。
傅宇因為擔心夏以安失憶了,會被人欺負,會盡量抽時間來這邊,還不等他走到地方,就被一聲聲冷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加快了速度。
“這……”傅宇看著院子裏的景象,愣在了原地。
夏以安正百無聊賴,就聽見了傅宇的聲音,頓時眼睛亮了起來,臉上也掛起了笑,回頭欣喜看向傅宇。
“ 你來啦。”夏以安的眼睛笑成月彎彎。
“發生了什麽?”傅宇嚴肅了眉眼,鄭重問道。
夏以安上翹的唇角,隨即癟下去,問道:“你是不高興嗎?”
傅宇愣了一下,皺眉斟酌片刻道:“我沒有不高興,但是……”
“但是什麽?”夏以安的眸子亮晶晶的望著傅宇。
夏以安眸中的澄澈讓他突然就沒有辦法對著她說那些爾虞我詐的事情,最後隻隨便找了個借口道:“他們雖然犯了錯,但是你已經懲罰了他們,放了他們吧。”
夏以安笑眯眯的看著傅宇說道:“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傅宇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行了,既然他讓我放了你們,你們就走吧。”夏以安回頭,對著捆綁一堆的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欲哭無淚,你不給我們解開繩子,我們怎麽走?
傅宇像是看懂了那些人的意思,彎腰去解繩子。
夏以安笑眯眯的跟著傅宇,覺得他不管怎麽樣都好看。
傅宇解開那些黑衣人的繩子,又看著那個滿地打滾的人,伸手無奈道:“解藥呢?”
夏以安從懷裏掏出一個藥丸,遞給傅宇,她手裏的癢癢粉是又改造過的,她覺得以前的自己太弱了,製造的毒藥,藥性太低!
傅宇給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喂了解藥,讓他離開。
他看著夏以安突然覺得很奇怪,於是開口問道:“ 你現在能自己做藥?還能施針嗎?”
“做藥?你是說這個癢癢粉嗎?”夏以安回道。
“對。”傅宇點頭道。
“能啊,這個藥粉我醒來之前就有了,我覺得原來那個藥性太溫和,我就又加了點東西。”夏以安說道。
“所以雖然失憶了,但是醫術都還在?”傅宇皺眉呢喃道。
“你說什麽?”夏以安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沒什麽,你的銀針你知道怎麽用嗎?”傅宇又問道。
“你說這個嗎?”夏以安把袖口翻起一點,露出專門裝銀針的布條,就綁在她的手腕上。
“能啊,剛醒的時候一直覺得袖子空蕩蕩的,後來那個女人把這個給我了,我就越看越熟悉,綁在手腕上就像是我的手指一樣。”夏以安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倒豆子一樣說出來,對她來說不管傅宇想要什麽,她都願意給,何況是問這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