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恨我嗎
夏以安睜開眼睛,看到林淺還沒有睡覺,輕聲問道:“林姨!威爾說的安東尼奧和安博士是誰?他們為什麽會聽西林的話?你們又為什麽調查他們 ?”
夏以安突然出聲打斷了林淺的思緒。
“安東尼奧和安博士他們是組織的背叛者,我們一直懷疑他們上麵還有人,就查到了麵具男。隻是沒想到麵具男就是西林。”林淺對夏以安解釋道。
“他們為什麽背叛組織?難道是組織給得錢不夠嗎?”夏以安問道。
“不是。他們背著組織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必須將這些人從組織裏麵清除出去。”林淺告訴夏以安。
“哦!原來是這樣。”夏以安恍然大悟。
“你之前做的任務就是清理組織中的叛徒。”林淺說道。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被他們弄失憶的?”夏以安問道。
“是安博士。你在做任務的時候被安博士懷疑,你失憶就和他有關係。”林淺解釋道。
“那我是不是要找他報仇?”夏以安精神抖擻地看著林淺。
林淺將夏以安伸起來的腦袋塞回去。
“安博士和安東尼奧都已經死了。”林淺出聲打斷夏以安的幻象。
“死了?那我就不能親手報仇了。”夏以安失望地說道。
“之前組織總部整頓正是因為安博士死了。不過,還有西林,他是安博士的老大,找他報仇也是可以的。”林淺安慰道。
林淺不忍心看夏以安失望的樣子,直接將西林賣了。
“那就行。”夏以安笑著說道。
總算是將夏以安哄住了。
林淺現在很懷念剛開始乖巧的夏以安。
“行了。趕緊睡,不準再問問題了。”林淺給夏以安蓋好被子。
“嗯。我這就睡。”夏以安討好地說道。
等夏以安睡著,林淺這才睡下。
回房間的傅宇躺在床上,腦海中又出現了剛才喬靈兒躲避自己的畫麵。
傅宇握緊拳頭,手上的青筋暴起。
為什麽?為什麽躲著他?
喬靈兒你就因為夏以安和她母親欺騙我、利用我,和別人有說有笑,就躲著我?難道你就這麽不想看見我?我明明都求你了,為什麽不能和我在一起?
是因為夏以安和她母親?
如果不是她們,喬靈兒就不會不理他,更不會利用他。如果沒有夏以安和她母親,喬靈兒就會和自己在一起,就會乖乖待在自己身邊,而不是背叛他。
想到那天喬靈兒對他說得對不起,傅宇就覺得可笑。
沒關係,既然你們讓我痛苦不堪,我就讓夏以安和她母親也嚐嚐我所經曆的一切。
喬靈兒,你不是躲著我嗎?
我會讓夏以安和她母親加倍體驗到我的痛苦。
傅宇猙獰的樣子,如同地獄爬出來的魔鬼,讓人感到驚悚恐怖。
“小宇?我是傅寒,我們談談。”傅寒站在門口,敲敲門,說道。
傅宇收斂起臉上的表情,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傅宇將房門打開。
“哥。”傅宇看著傅寒的臉,輕聲喊道。
“我來找你談談心。”傅寒給傅宇看看自己手裏麵的酒,說道。
“嗯。”傅宇淡淡地點點頭。
傅宇讓傅寒進來,傅宇將門關上,看向傅寒。
傅寒將酒給傅宇倒滿,遞給傅宇。
“你沒事吧?”傅寒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沒事。”傅宇苦笑道。
“也許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傅寒說道。
“我已經不在意那些了。”傅宇自嘲地說道。
“小宇,我覺得你好像變了,之前的小宇活潑可愛、天真開朗,現在就連我都看不懂你。”傅寒看著傅宇說道。
傅宇端起酒杯,目光微閃,一口將酒喝完。
“哥,人是會變的。我一個人在組織,如果像以前的樣子,怎麽會活這麽長時間,怕是早就被人殺了。哥,我現在已經不是整天待在你身邊,被你牢牢保護的傅宇。我變了不是很正常嗎?”傅宇淡淡地說道。
傅宇的話如同利刃刺進傅寒的心中。
也是,時間是會改變人的性格。
傅宇離開他那麽長時間,怎麽可能還會像以前那樣子纏著自己,朗聲地叫他“哥哥”。
傅宇變成現在這樣,全都因為他,他又有什麽資格來批判傅宇。
“是我的錯。”傅寒愧疚地說道。
“如果我當初好好保護你,如果我沒有和你吵架,你也不會離家出走,被組織的人帶走。我現在怎麽有資格責怪你?”傅寒自嘲地說道。
傅宇看著傅寒這個樣子,有些怪自己說話說得重了。
“哥,我沒怪你。”傅宇說道。
“小宇,你會不會恨我沒有保護好你?會不會恨我現在才找到你?”傅寒看著傅宇說道。
傅宇輕笑一聲,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窗外,喝著酒。
恨嗎?
傅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無論恨不恨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傅寒看著傅宇這樣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
傅宇沒有回答自己,這讓傅寒更加揪心。
兩個人各有心事,不一會兒都喝醉了。
傅寒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對傅宇說道:“我先回去了。哥對不起你,你想要什麽和我說,我給你。”
傅宇聽到這話,淡淡地笑著,上前扶住傅寒,“我送你回去。”
將傅寒送回房間,傅宇看著滿地的酒瓶,輕笑,想要什麽?我想要的為什麽不能自己得到呢?哥,我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傅宇,什麽事情都跟在你後麵找你。
傅宇拿起酒瓶,一頓猛灌。
他想要什麽?他現在隻想要喬靈兒,他不想聽對不起,他想要報複夏以安和林清。他們會同意嗎?
不會。
所以,想要什麽為什麽不自己去爭取呢?
經過這麽多年,傅宇明白別人的大樹再好乘涼,都不如自己種一棵。
傅宇仰頭大笑,可笑著笑著卻哭了起來。
酒一瓶瓶減少,傅宇漸漸失去了神誌。
傅宇看著房間的裝飾,頭很暈,扶著牆站起來,晃悠悠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