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徹底放手
片刻之後,傅寒將毛巾拿下來,夏以安慢慢睜開眼睛。
發現沒有傅寒的身影,夏以安慌亂坐起來,呼喚著傅寒。
在浸濕毛巾的傅寒趕緊跑過來,“怎麽了?”
夏以安猛地抱住傅寒,傅寒知道夏以安是怕他離開。
傅寒輕聲安撫著夏以安,“我沒有走。”
拿出毛巾,輕柔地擦著夏以安的臉,傅寒柔聲哄著懷中的人,“我隻是想給你擦擦臉。”
夏以安突然想起臉上的傷疤,立馬躲開傅寒的手,“不用,我自己來。”
傅寒將手放在夏以安的後腦勺,撫摸著,“不怕,不醜。”
怕夏以安不相信,傅寒平視著她,“真的不醜。”
夏以安對上傅寒的視線,她沒有在傅寒的眸中看到嫌棄,這才慢慢放下了戒備。
擦完之後,傅寒手一使勁,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
不等夏以安說完,傅寒的紅唇落在夏以安臉上的傷疤,沒有絲毫的介意。
傅寒放開夏以安,點點她的額頭,“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夏以安紅著臉,推開傅寒,拉起被子蒙住腦袋,一頓操作行雲流水。
傅寒唇角微揚,轉身正好看到尹佐,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尹佐朝傅寒使個眼色,兩人一起出了病房。
冷著臉靠在牆邊,傅寒輕嗤道:“尹少還有窺視別人恩愛的癖好?”
尹佐直接拆穿了傅寒心中的計謀,“你心甘情願展示,我便樂意觀看。”
聞到從傅寒身上散發的醋味,尹佐上前一步,氣勢逼人,“你真不要臉!我走了!懶得再看你們!”
傅寒伸手推開尹佐,淡然地轉動手腕,“不用你提醒。希望你這次是真的想開了。”
尹佐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雙手交叉,頹廢地靠在椅背上,“我想了很多。在找她的那些天,我看到了我和你差距。”
仰起頭,看向天花板上的燈光,尹佐聲音盡顯疲憊,“我沒有你冷靜。如果沒有跟著你,我找不到她。”
尹佐歪著腦袋,視線落在傅寒身上,“之前,我一直認為我不比你差……”
尹佐頓了頓,繼續道,“比起我,你更愛她。”
傅寒坐在尹佐身邊,整個人都散發著喜悅的氣息。
尹佐往旁邊移動了一下,“如果我早些遇到她,結局或許會不一樣。”
傅寒輕蔑地笑道:“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如果,輸了便利索地認輸,搞什麽別的。”
尹佐站起來,整理一下衣衫,“我準備回國了。已經訂好機票了,今天下午的。希望我們不會再見。”
傅寒想要嘲諷尹佐幾句話,卻被手機鈴聲打斷。
看到來電顯示,尹佐苦惱地扶額,接通電話,“你又打電話做什麽?你能不能別再纏著我?”
電話那邊傳來鍾天美囂張的聲音,“不能。我已經在尹家了,你要是再不回來,他們真的要派人將你綁回來了。”
尹佐痛苦地哀嚎,“鍾大小姐,我告訴你,就算是回去,我也不會喜歡上你,你死了這條心。”
鍾天美恍若沒有聽到尹佐的話,繼續說道:“什麽時候回來?”
尹佐煩躁地抓抓頭發,果斷告訴鍾天美,“今天回去。”
不等那邊歡呼,尹佐直接掛了電話。
聽到傅寒揶揄的笑聲,尹佐沒好氣地瞪向傅寒,“笑什麽笑?滾!”
傅寒倒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大聲。
尹佐懶得理會傅寒這個神經病,“照顧好她。”隨後便轉身離開。
站在電梯中,尹佐的腦海中閃過關於夏以安和他的一切,尹佐唇角勾起,讓這些都塵封起來吧!
等尹佐離開後,傅寒房門,便看到夏以安露出兩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
“你剛才在笑什麽?”夏以安雙手抓著被子,警惕地看著傅寒。
傅寒伸手揉揉夏以安的頭發,“鍾天美給尹佐打電話了,尹佐今天要回米國。”
夏以安露出整個腦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真的?”
傅寒捏捏夏以安的小手,“怎麽?不舍得他走?”
握住傅寒的大手,夏以安晃悠著,“沒有。隻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傅寒躺在夏以安旁邊,將人抱在懷中,“人走了便好。我和醫生預約了一下做手術的時間,兩天後,要祛除臉上的傷疤,如何?”
夏以安抱住傅寒的胳膊,笑著點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兩天後,夏以安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手術也進行的非常順利。
等身上麻醉劑的藥勁兒下去之後,夏以安試著張嘴說話,“我現在能出去了嗎?”
傅寒將夏以安扶起來,喂她喝了點水,“暫時不能,要等七天之後才可以出去。”
見夏以安情緒低落,傅寒無奈地搖搖頭,“我可以陪你在樓裏麵轉轉。”
夏以安聽到後,兩眼放光,“真的?”
寵溺地點了點夏以安的鼻尖,傅寒輕笑道:“真的。知道你閑不住,我特意問過醫生,不過不能亂跑,醫院細菌多,會感染。”
給夏以安床上鞋,傅寒扶著夏以安,慢慢走出病房門。
夏以安興奮地四處看著,“這幾天,在床上躺的都快要廢了。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外麵的景色了。”
聽到夏以安這話,傅寒眸色微沉,轉而笑著說道:“等七天後,我陪你在這邊逛逛好不好?”
“嗯。”
七天之後,傅寒詢問過醫生,這才放心地帶著夏以安出門。
為了讓夏以安高興,傅寒帶著她欣賞美景,瘋狂購物。
傅寒看著夏以安的笑臉,神情欣慰又幸福。
直到夏以安完全康複,傅寒開始準備回國的事宜。
機場,夏以安戴著帽子,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取票的傅寒身上,微微揚起唇角。
等傅寒過來,夏以安站起來,抱住傅寒的胳膊,“他們知道我們回去,一定會高興。好久沒有見到爺爺他們了,也不知道小子衿有沒有想我?”
傅寒環住夏以安的腰肢,“一定想你了。我們登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