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作繭自縛
第八章 作繭自縛
吳春沒想到1號會幫助自己，更沒想到1號竟然要求自己幫他找回記憶，就在剛剛碰到1號的時候，還差點大打出手。
不過當1號將秦誌凡交給吳春後，戰鬥也就自動化解了。兩個人在一邊秘密的談了些什麽。
從某方麵來說，1號就像是吳春的克隆體一樣，隻不過比起吳春本人來除了極為相似的外表外，還是有著些許不同。比如習慣，動作，甚至1號身上那份經曆滄桑的感覺都是吳春身上看不見的。
兩人的談話持續了很久，這期間可以看到1號的表情變化，時而迷茫，時而憤怒。而在另一邊，被反綁著雙手的秦誌凡同樣麵色變換不停，也許他是在為自己即將到來的懲罰而惶惶不安。
1號已經離開，至於談話的內容吳春也沒有隱瞞，他將自己對爺爺所知的一切全都告訴了1號。雖然不敢肯定這會不會讓他找回記憶，但至少會有幫助。由於1號有著很強的自我意識，並且不是那種嗜殺之人，所以吳春也沒打算將他消滅，甚至是希望對方在將來保衛地球的戰鬥中貢獻一份力量。
1號毫不猶豫的答應，不過在那之前他要一個人開始尋找記憶之旅，他會按照吳春的話中所說，去追尋吳春爺爺吳鐵柱曾經生活的軌跡。在臨走之前，1號還送給了吳春一份大禮。
那是近年來秦誌凡所有研究的資料，其中不光是有強化戰士的培訓方法，基因正和方法，還包括克隆技術。1號將這些資料交給吳春，是毀是留，任由他處理。
另一邊，趙雲與艾琳娜配合已經壓製住克隆體，比起吳春的猶豫，趙雲則是毫不留手的解決掉自己的克隆體，按照他的話來說，“這世界隻有一個趙雲就足夠了！”
吳春感覺這位傳說的英雄比自己還嗜殺，不過在他身上，吳春卻感受不到一絲邪氣，吳春甚至在想，假如自己真的嚐試侵入這位英雄的黑暗麵而不是克隆體，會不會一無所獲。當然，這個假設吳春不會去實現，隻是想想罷了。
在離開之前，吳春先要處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此行的目的……秦誌凡。除了雪衣，其他同伴都已經被收進了意識世界。意識世界的妙用正在慢慢被吳春領悟。
比如，在進入遊戲世界之前，可以先將同伴放進意識世界，這樣就可以保證在一些難度高的遊戲世界內不會分開，也節省了一些道具的應用。在麵對敵人的時候，突然之間蹦出數人來，相信敵人不管是劇情角色還是被選者都會感到驚訝。
不過吳春的意識世界並非是絕對的安全之地，因為隻要吳春死亡，在他意識世界中的客人也會跟著死亡，這一點甚至所有人都明白，要是沒有絕對的信任，根本不會進入他人的意識世界。
此刻他和雪衣坐在研究所內一間比較豪華的辦公室中，在他們的對麵是沒有任何禁錮的秦誌凡。憑吳春和雪衣的實力，不管秦誌凡用了什麽方法改造自己身體，都不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雪衣認真的問道。這個所謂的叔叔曾經一度是雪衣內心的夢魘，若是沒有吳春，也許雪衣早就崩潰了。即便是如此，現在雪衣仍然會想起那難忘卻又令人絕望的經曆。
“和他還有什麽可說的，還是由我來動手吧！”吳春搶著道。他不希望心愛的女人再次回憶起那些不快，要不是雪衣堅持要自己處理，此時秦誌凡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沒想到秦誌凡忽然跪了下來，他露出一副懺悔的表情，哭喪著道：“雪衣啊，我知道是叔叔不對，妄圖得到你的身體……但那時為了全人類的未來，如果能繁衍出更加優秀的下一代，將會是新人類的開端。你小時候叔叔很疼你，難道你忘記了，你真的忍心殺了我嗎？”
秦誌凡的求饒讓雪衣有些動搖，畢竟眼前這位是她的親叔叔。但是無論秦誌凡怎麽做，都不可能影響到吳春。
吳春感覺到雪衣有些顫抖，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對著秦誌凡道：“現在知道錯了？撇開雪衣的事不談，你知道你毀了多少人嗎？你讓多少人墜入痛苦的深淵，你剝奪了多少人的生命？僅僅是為了你的那些實驗？如果你的行為被公布，我相信全世界至少超過九成的人會希望你被處死！”
雪衣聽到這話後也是扭過頭去，不再和秦誌凡對視。
親情戰略無效，秦誌凡仍然不死心，眼淚不停的流出，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罪無可恕，不過有一樣東西希望你能交給我的妻子，看在你父母的份上。”
麵對這種要求，雪衣隻能無奈的點點頭。
秦誌凡轉過身去，眼角露出一絲猙獰。他緩緩走到辦公桌邊上，拉開抽屜……
“嗖！咣當，咣當！”一連串的響聲發出，辦公室無論是門還是窗瞬間掉下厚厚的閘門，轉眼間將這間辦公室完全封閉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殺我？你們也要與我陪葬！雪衣啊雪衣，我得到不到的就要親手毀掉，誰也別想得到你！”秦誌凡再度轉身，手中拿著一個像是遙控器般的物品，歇斯底裏的大笑起來。
麵對這一幕，雪衣微微搖頭歎息，而吳春則是平靜的看著他，兩人都沒有露出任何意外與驚恐的表情，好像這一切早就知道了一樣。
“哼，當你們知道這個研究所將會變成什麽，看你們還會不會這麽悠閑。”說著，秦誌凡按下遙控器上的紅色按鈕。滴！滴！的警報聲響起。
“SL毒氣，可以在一秒之內破壞所有細胞及神經，大部分生命體接觸後會瞬間死亡，其強度是沙林毒氣的十倍以上，整個研究所都將在SL毒氣籠罩之下，就算你們很強大又如何，這些毒氣無孔不入，隻要接觸皮膚都會生效，你們會與我陪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秦誌凡已經控製不住歇斯底裏的大笑起來。可以聽出他的笑聲不光是有著宣泄，還有絕望。
吳春拉著雪衣站了起來，房間頂部幾道細細的小孔已經開始噴出白煙，也許就是秦誌凡口中所說的SL毒氣。不過吳春連頭都沒抬一下，隻是柔聲對雪衣道：“瞧見了嗎？是他主動放棄活下去的機會，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雪衣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她剛剛私下與吳春精神溝通，提出了一個想法。她希望將秦誌凡軟禁在吳春的意識世界中，隻要吳春給他下幾道禁製，秦誌凡就不能隨心所欲，隻能孤獨的生活下去。這樣倒也不用擔心他會做出什麽危險的事來。
不過吳春卻不這麽想，他早已經將這個披著科學研究實質瘋狂的變態看透，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他的瘋狂與變態都不會改變，甚至是死到臨頭。而秦誌凡的做法驗證了吳春的判斷。
“你，你們不害怕？別裝了，沒有人不怕死，我見過許多人在死前的恐懼，有上過戰場的士兵，還有平凡的工人，還有照顧孩子的母親，無論什麽人，在知道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都會感到恐懼，你們別裝了……我早就看透你們了……”秦誌凡還在不停的呐喊著，仿佛想要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然後，吳春隻丟給他一句話。
“再見，在地獄裏好好懺悔吧！”
黑煙出現籠罩了吳春和雪衣兩人，當黑煙再次消失的時候，豪華的辦公室內隻剩下秦誌凡一個人。
“我真是愚蠢，竟然忘記了吳春的這個瞬移能力，媽的，快停止……”反應過來後秦誌凡瘋狂的按著手中的遙控器，隻是為時已晚，屋子內已經充滿了白色液體。
最終，秦誌凡無力的倒在了自己布置的陷阱之下。當吳春決定放他一條活路的時候，能殺死他的隻有他自己。
……
京城最高的建築物，國際金融中心頂層，吳春和雪衣就那麽坐在天台邊上。將近500米的高度使得肉眼已經不能清晰的看到下麵的一切，同樣，下方的人也很難看到他們。即使是在白天。
雪衣沒有說話，隻是依偎在心愛的男人懷中。此刻雪衣算是徹底清除了心中的夢魘，但是血緣關係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看上去她並不開心，反而有些失落。
“不用再多想了，這是他應得的下場。我們要走的路已經沒有多遠了，隻希望大家都能夠平安無事，到最後能夠找到自在平靜的生活……”吳春輕聲勸慰著，眼神卻是看向最遠端的地平線。
“我沒事，隻是有些失落。你不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嗎？”雪衣平複了心情後，坐直身體說道。
吳春點點頭：“我要去意識世界感悟規則，其實上一次我除了感悟到共存規則外，還感悟到了創造規則。而這一切都脫不開真實兩個字，有些東西需要漫長的歲月才能融會貫通，我會盡量調整意識世界的時間流速，爭取盡早的領悟。不過在這個世界不會超過二十天。畢竟時間限製到的話必須要進入遊戲世界。”
“知道了，我會提前呼叫你，反正就算你進入了意識世界，精神溝通還是能夠傳達。對了，那些資料你打算怎麽處理？要不要直接銷毀？”
吳春想了想道：“不，你把它們交給李瑤，並且讓她盡可能在不傷及人命，不改變人體本身的狀況下進行研究，隻要能提升人類本身的能力，對抗異邦聯合的時候也算多一份助力吧。”
“好吧，你自己要小心。”給了吳春深深一吻，兩人就在雲端深情的擁吻著，這一次分開也許對雪衣來說不會太久，但是對吳春來說，絕對是漫長的歲月，甚至漫長到讓人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