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鳶見沈言蹊冷著臉,和她錯開身走到了前頭去,心裏莫名其妙:“怎麽了這是?我惹到他了?”
急忙追上去,沒話找話的和沈言蹊聊著,可是沈言蹊板著張臉,一字也不應她,“嘿,還真是陰晴不定,我招他惹他了?”當下蕭紅鳶也不想理會沈言蹊了,轉身和小遠兒聊起天來,兩人倒是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的樣子,把沈言蹊氣得瞪了她們好幾眼。
蕭紅鳶看見沈言蹊瞪她她也不理,誰讓你剛才不和我說話的,我也晾晾你,給你慣的那臭脾氣!打定主意的蕭紅鳶和小遠兒聊得更開心了,氣得沈言蹊扭過頭去,不再看她們那邊了。
這邊蕭紅鳶和小遠兒一派歡樂,那邊沈言蹊堵著口氣,麵色鐵青。三個人,兩個氣氛,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客棧。
讓小兒將馬兒牽到後頭好好養著,三人便進了這客棧大堂,一男一女一個小乞丐,這個組合倒是吸引了大堂內不少客人的目光。
“這什麽日子,帶著個小乞丐來住客棧?”
“真是稀奇,頭一回見啊!”
……
大堂裏有些人議論紛紛,小遠兒聽著這些議論聲有些手足無措,因著自己連累了姐姐哥哥也被議論,都是自己害的,小遠兒又將頭低了下去,恨不得自己馬上消失。
蕭紅鳶皺了皺眉頭,伸手拍了拍小遠兒的肩膀:“管他們說什麽,別在意!”
轉頭對著客棧掌櫃的道:“兩間客房,打些熱水上來。”
掌櫃的應了一聲,收了蕭紅鳶的銀兩,馬上就有小二哥在前頭帶路:“三位客官,樓上請。”
兩間客房是緊挨著的,蕭紅鳶住一間,沈言蹊和小遠兒住一間。托了小二哥給小遠兒去買些衣裳送去沈言蹊那邊。
蕭紅鳶回了房,沐浴一番後,突然想起來小遠兒頭上還有傷,於是又翻出之前買來的傷藥,起身要給小遠兒送去。本來蕭紅鳶一開始是要帶小遠兒去醫館的,可是遠兒堅持是小傷,死活不去,蕭紅鳶也隻好作罷。
拿上傷藥,出了門,伸手一推就將門推開,進了房內:“小遠兒,姐姐這……”一抬頭就看到沈言蹊光著的上身,兩人俱是呆了呆,還是小遠兒在屏風後頭探出頭來:“姐姐你找我嗎?”一下就將蕭紅鳶驚回了神,連忙轉身跑出屋外,還記得要將沈言蹊這的房門帶上。
站在沈言蹊的屋外,蕭紅鳶紅了一張臉,喘了喘氣,定了定神,才開口道:“我……我是來送藥的,你記得幫小遠兒擦,我放門口了!”一口氣說完,蕭紅鳶就跑回了自己房中。
裏頭的沈言蹊原本是剛沐浴完,便叫了那遠兒去洗,自己在外間穿衣裳,哪裏知道蕭紅鳶門也不敲一下就這麽闖了進來,還好下褲已經穿好,隻是上衣還來不及穿呢。自己也被嚇了一跳,直到蕭紅鳶紅著張臉驚慌失措地跑了出去,沈言蹊才反應過來,聽著門外那比平時快了幾倍的語速,哼,原來是來給那小子送藥的!不過,她剛剛是臉紅了吧?看著她臉紅的樣子還蠻可愛的。沈言蹊穿好衣服,開門將門外的傷藥拿了進來,“看在我心情不錯的份上,就幫那小子上個藥吧。”沈言蹊掂了掂手裏的藥,心裏暗道。
這邊蕭紅鳶一進房門,就把自己埋進了被窩裏,“丟死人了,丟死人了……”蕭紅鳶在心裏頭默默發誓一定要改掉自己不敲門的習慣!不過剛剛看到了沈言蹊的胸口,他一個大男人,皮膚怎麽能那麽白呢?就像一塊上好的玉石,就是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麽感覺?“啊!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蕭紅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念頭,不知是被窩裏埋久了缺氧還是怎麽的,臉色更紅了起來,用手捶了捶自己那胡思亂想的腦袋,又在被子裏喊了幾聲,數落了自己一頓,這才將頭露出來,閉眼準備睡覺。
蕭紅鳶是打算睡一覺就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可是她一閉上眼睛,努力想忘掉的畫麵又浮現出來,整整一個晚上,蕭紅鳶翻來複去無法入眠。
和蕭紅鳶那邊恰恰相反,沈言蹊心情愉悅,夢裏仿佛都帶著笑,一夜好眠。
清早,沈言蹊心情頗好的起了個大早,連帶著看小遠兒都順眼了不少,帶著他下樓吃早飯去了。
小遠兒見他沈哥哥之前好像不太喜歡他,可他昨晚不知怎麽的心情突然很好,還有昨天蕭姐姐怎麽突然就跑走了?小遠兒納悶:自己這是錯過了什麽嗎?
不一會兒,一夜未眠的蕭紅鳶眼下帶著濃重的青黑下了樓。小遠兒一眼就看到了她:“蕭姐姐這兒。”蕭紅鳶尋聲望去,卻看到沈言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愣了愣,後又甩了甩頭,坐到小遠兒身旁,拿起筷子,隻低頭默默地吃東西,一點兒也不敢抬頭看對麵的沈言蹊。
小遠兒覺得今天蕭姐姐怎麽怪怪的,便開口問道:“蕭姐姐,你怎麽了?你臉色不太好,是沒睡好嗎?”
蕭紅鳶打著哈哈道:“沒有沒有,就是新到一個地方,有點不習慣。”
小遠兒果然信了,點了點頭:“哦,那蕭姐姐你吃完飯再去休息會兒吧!”
蕭紅鳶也笑著摸摸他的頭:“嗯嗯,知道了,你快吃。”
可是小遠兒信了,不代表沈言蹊也就相信呀。隻聽沈言蹊幽幽地說道:“之前和你一路行來,荒郊野外你也睡得死沉,怎麽突然還認起床來了?”本來吃著燒餅的小遠兒聽了這話,也抬頭望著蕭紅鳶。
蕭紅鳶見他要拆台,暗恨還不是你鬧的,咬牙道:“沒事,昨晚多夢了些,所有沒睡好。”
“哦?都夢了什麽攪得你倒像一夜未眠的樣子?”沈言蹊並不打算放過她,追問道。
可不就是一夜未眠嗎?!一閉眼你就在我眼前晃悠,就是你老人家攪的你還好意思問!蕭紅鳶在心裏暗罵,嘴裏隨意道:“零零碎碎,無關緊要,記不清了,不許再問!”重點瞪了沈言蹊一眼。
沈言蹊見她急了,輕輕笑了笑,心情更好了,也就不再說話。
沈言蹊與蕭紅鳶兩人各懷心事,可憐了那一桌好吃的,隻有小遠兒一個人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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