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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對簿公堂(中)

  “寺卿,人來了。”李陽過來的時候是把當日在場的所有鎮府常兵全都帶了過來,包括其中的那名重傷不治身亡的士兵屍首,也一並抬了上來。


  “末將寧王府鎮府常兵統領李陽拜見張寺卿,戴少卿。”李陽此時是一臉恭敬行禮之後道:“昨日乾豐樓一案所有涉事鎮府常兵包括末將本人已經全數在場,兩位可以查看。”


  “哼,隻有這麽點人嗎?你以為本公子是傻子不成?本公子數十名護衛倒在你們的屠刀之下,你現在跟我說就這麽點人?你糊弄誰呢?”蕭子山站在一旁,身後的那幾個未死的蕭家護衛人人帶著鐐銬,而李陽這邊卻全副武裝,這一下讓他臉色漲紅,根本就沒看對方的人數,直接開口嗬斥。


  “鎮府常兵一隊人手二十人,護衛王妃前往乾豐樓,除了一人受傷暫時留在禁衛坊之外,其他人如今都在這。”李陽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蕭子山,沒有理會對方,反而朝著張建幀道:“寺卿若是不信,可以詢問當日在場的百姓,我相信,有人肯定知道內中詳情,還末將清白。”


  “好了,本官尚未開口,蕭子山,你是本案嫌犯,不得插嘴。”張建幀一拍驚堂木,製止了蕭子山的話之後轉而朝著戴胄使了個眼色,後者當即下堂仔細查看了所有受傷的鎮府常兵的傷口,連帶著那名身亡的士兵。


  “戴少卿,這是王妃親自診治將士們的診斷記錄,還有我這位身亡兄弟的屍格單,請過目。”李陽麵色沉重,將屍格單和傷情檢驗單遞給戴胄之後退到了一邊。


  “哼,他們自家人檢驗的結果如何能讓別人信服?”蕭子山冷笑道:“焉知這不是造假欺騙世人呢?”


  “閉嘴,是不是造假本官自會核對,用不著你來插嘴,你當我眼瞎了不成?”戴胄是沒有任何好臉色,而且他的性子,最煩有人在他麵前質疑驗屍驗傷結果,所以麵對蕭子山,直接一句話罵的對方張大了嘴巴,憋得老臉通紅。


  “啟稟寺卿,寧王妃的這份屍格單真實可信,傷情檢驗也無問題,這些人確實是刀傷。”戴胄自己轉而拿著此前現場送來的刀具比對之後,轉而開口道:“確為蕭家護衛所為。”


  “這還用得著你來說嗎?他寧王府的人刀都架到本公子的脖子上了,難不成我還不能還手不成?”戴胄的話引來了蕭子山嗤之以鼻的冷笑道:“大理寺聞名遐邇的戴少卿也就這點本事嗎?”


  “那好啊,那本官問你,你們二人為何起了衝突,要拔刀相向?”張建幀看著蕭子山露出了一絲怒意,聲音也一瞬間變得極為冰寒道:“別把你之前在衛獄裏的那一套說辭拿過來在本官麵前現眼,本官還沒老糊塗,什麽寧王妃對你圖謀不軌,搭訕不成,反而下手陷害,隻怕你蕭二公子的身份,還不值得人家對你有什麽心思吧?再說了,敗壞皇室內眷名聲,那可是一項罪過,需要本官給你添上一筆嗎?”


  “搭訕?就你?”張建幀看似隻是隨口而言,但是這句話聽在李陽口中,卻讓他怒極而笑,對於蕭子山冷笑道:“你也不對著鏡子照照自己長什麽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好意思編這種瞎話?誰看上你,除非誰眼瞎了!”


  “你一個下人奴仆,敢這麽對本公子說話?”蕭子山原本隻是被張建幀一開口說的話嚇了一跳,但是李陽隨即的嘲諷頓時讓他心頭怒火更盛,所以當即怒斥道:“本公子長相如何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她楚夢溪是什麽人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當初被關押在寧王府,你那位王爺如何對她的,你不知道?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而已,為了活命連便桶都能當飯碗,怎麽?勾搭本公子難道不成嗎?”


  “你給我去死!”這一句話說的李陽和所有的鎮府常兵全都火冒三丈,當初寧王府內發生的那件事已經成了全府上下所有人的禁忌,現如今被蕭子山毫無顧忌說出之後,直接讓李陽一腳踹出,瞬間將其踹飛,同時若不是張建幀及時嗬止,隻怕所有人都要衝上去對蕭子山下手。


  “蕭子山,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否則的話便是拚了性命不要,也讓你血濺三尺。”李陽雖然被衙役給拉住了,但是卻怒火不減,一雙眼睛甚至於冒出了殺人的目光,而他身後,全體鎮府常兵全部一瞬間拔刀,對準了蕭子山,冰冷的殺氣瞬間大作,逼得那些上前的衙役全都情不自禁的連退幾步,根本不敢和這些從屍山血海中滾過來的鐵血將士正麵相對。


  “李將軍住手!”這種情況逼得張建幀隻能親自下堂,拉住李陽之後,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道:“將軍放心,今日公堂之上,你們一言一行都會被一一記錄在案,上達天聽,蕭子山,李將軍,若是不想陛下發下雷霆之怒,最好給本官老老實實待在!”


  “末將冒失,請寺卿恕罪,然則我家主母王妃之名節不容小人欺辱,還請寺卿見諒。”李陽此時已經反應了過來,所以當即朝著張建幀行禮道:“寺卿有話請問,李陽知無不言。”


  “很好。”李陽這種戰場猛將能夠被一言而說的收了性子,讓張建幀很意外,而反觀蕭子山那邊,卻驚慌之中還帶著一絲憤怒,張口剛要繼續,卻瞬間發現張建幀的目光已經冰冷無比,頓時跟著沉默下來。


  “蕭子山,說說吧,當日是怎麽回事?你一個富家豪門公子,和李將軍這樣的家將,應當沒有衝突的地方吧?”張建幀回到座位上之後,臉色看不出喜怒,但是問話的時候,聲音卻依舊冰寒無比,甚至於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自然是他動手在先,撞了本公子的馬車,無禮在先,不但沒有悔改,反而在看到本公子之後,殺心大起,揮刀相向!”蕭子山此時雖然也恢複了平靜,但是言辭之間依舊毫不猶豫,矛頭直指李陽道:“他不僅故意撞壞本公子馬車,還是他先動的手,此事,乾豐樓門前,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無可辯駁。”


  “李將軍,蕭子山說的話是真的嗎?”張建幀這句話一出口,連戴胄都看了對方一眼,這句話看似尋常,卻讓明顯是直接偏袒李陽,拿著蕭子山的話來找李陽證實,這怎麽看都怎麽詭異。


  “啟稟寺卿,蕭子山所言全都是信口開河,末將從沒有撞到他的馬車,事實恰恰相反,是蕭家車隊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和末將手下在乾豐樓前遭遇,將末將的隊列擠散之後,反而惡語相向。”李陽看了一眼蕭子山,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轉而繼續道:“末將當時急著找我家王妃匯報府中之事,所以打算先行避讓,但是蕭子山卻直接拔刀相向,並且口出狂言,說若是撞了尋常人,他大可一笑置之,但是我寧王府的人,那絕對不能放過,所以才會導致末將等被逼無奈,隻能自保。”


  “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試試!李陽,我是沒發現,你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這麽好?你有本事再敢說一句試試?”蕭子山一瞬間自己都是目瞪口呆,看著李陽好像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一樣。


  雖然他和墨南宸的關係不好,但是寧王府內的這些鎮府常兵統領他還是認識的,李陽的性格他更是知曉。一個脾氣火爆的沙場漢子,九曲腸子都不能讓對方彎出半點謊話的人。但是沒想到的是,此時對方的這一番話卻幾乎是顛覆了以往所有的認知。他是怎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謊話比自己還利索。


  “給本官住嘴!”張建幀一句話喝止住了蕭子山之後轉而朝著曾萬全道:“去把昨日長公主簽字的憑證拿過來,本官要親自對質。”


  “啟稟寺卿,卑職剛剛核查過了,李將軍所言,和長公主以及禁軍統領陸盛的證詞,大致不差。”曾萬全親自在一旁當書記官,此時拿著兩份證詞遞給張建幀之後,一五一十的道出了昨日墨南湘和陸盛將蕭子山送過來的時候錄下的證詞。


  這一下讓蕭子山待不住了,如果說之前他是有恃無恐的話,那麽現如今這件事的苗頭已經不對了,墨南湘昨日來錄口供證詞,那是倉促之間,根本不會有什麽時間去想別的,而且當時他還聽到了隻言片語,隻不過沒有聽全,但是就這一夜之間,自己聽到的話剛剛曾萬全確實說過,但是總體的意思卻和他剛剛所言截然不同。


  “張寺卿,我要求和長公主還有陸盛當庭對質。”蕭子山此時看著張建幀那看不出神情變化的臉,忍不住開口道:“這證詞留在你大理寺一夜,說不得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我不相信。”


  “先傳陸盛過來吧,長公主那邊本官需要請示,不是你想傳誰過來就能讓誰過來。”張建幀哼了一聲之後看著蕭子山冷笑道:“你蕭二公子雖然身份貴重,卻不過是個白丁出身,無有蔭官身份,還沒有資格讓長公主為了你而出庭!”


  “不用通傳了,末將已經來了。”此時刑堂外麵,陸盛的聲音迅速傳來,和剛剛出門的衙役差點撞在了一起,而且在這個時候一隊禁軍也隨著陸盛的出現快速走了進來。


  “張寺卿,末將奉長公主之命前來大理寺聽候調遣。”陸盛抱拳行禮之後臉色肅然道:“長公主原話,若是張寺卿需要,她可以前來大理寺,但是該說的,昨日都已經說過了,事實如此,請張寺卿秉公決斷。”


  陸盛隻是一句話,但是卻瞬間讓張建幀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似乎帶著一絲驚奇,但是隨即一閃而逝,轉而朝向蕭子山的時候,更是泛著一絲冷笑,也一下子讓對方沒來由的湧起一絲詫異的神情,似乎不太明白張建幀此時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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