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顧言商心動
緊接著,他將窗戶緊緊的鎖上,江吟的防備心屬實是太低了。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床邊,幫菲兒蓋好被子,又將江吟放在腰間的書籍合上。
男人的眼眸盯著她的五官看了許久,那清冷的眼神中蔓延出了複雜的情愫。
江吟有時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貓,雖可恨,可對他而言卻有著一種獨特的吸引力。
顧言商微低下頭,凝視著江吟的紅唇,喉結不禁微動,身體裏湧起一股燥熱來。
尤其是她那露在被子外白皙的精致的鎖骨。
他眼神微暗,就要俯下身去。
可一想起上次江吟在車內扇他的一巴掌,他身體裏所有的情欲也全都壓製住。
他的心裏亂的一塌糊塗,眸光深沉而幽暗,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這是心動!
他這才發現,對江吟的好感,早已經壓抑住對她的懷疑。
沒關係,來日方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眼底浮起一絲溫柔。
緊接著,他從床上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走廊裏,周瑜打開了房門,惺忪著一雙眼睛,就要往客廳裏走去。
晚餐時,他隻顧帶著菲兒玩遊戲,都沒吃上幾口飯,導致於他大半夜跑出來覓食。
走廊裏的燈光很昏暗,周瑜打了個哈欠伸懶腰,抬頭間,竟然看到不遠處顧言商的身影!
貌似,是從江吟的房間裏走出來。
我靠?
他還真殺來三亞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周瑜腦子裏的睡意驟然消散,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卻發現人消失了。
走廊裏麵,安靜的仿若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真是奇了怪了。”他獨自喃喃道,疑惑的目光張望著走廊四周,是他沒睡醒,還是這民宿裏鬧鬼?
……
翌日一大早,江吟帶著菲兒樓下自助餐廳吃早餐,昨天睡了好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可周瑜卻一副偃旗息鼓的樣子,他想了一晚上的那道身影,終於還是憋不住的詢問道:
“江吟姐,昨天你拉好窗戶了嗎?有沒有出現過可疑的人?”
“沒有啊。”
江吟拿起桌子上的吐司,在上麵塗了厚厚的一層果醬,眼神無辜,“你這一大早是怎麽了?”
“沒事,可能是我沒睡醒。”
周瑜有些挫敗的揉了揉頭發,不再多想,轉身去拿早餐。
隨著他離開後,江吟的目光露出思索,撕了一塊吐司放進嘴裏,卻食不知味。
其實今天一早上醒來,她就發現不對勁了,她明明記得晚上自己並沒有關上窗戶。
而且自己放在身上的書,不僅被合好放在床頭櫃上,而且她看得那一頁還被折了倒三角做了記號。
她可從來都沒有這種習慣。
民宿裏安保那麽強,也不可能會進賊……
“各位家長和小朋友們都先別忙,來看我,節目組要給大家發任務啦。”
就在這時,攝影師們出場,主持人鼓著掌走到了前方。
隨著他的話,現場工作人員拿著幾張卡片,依次發放給他們。
主持人笑著解釋道,“今天的午飯需要我們自行去解決了,附近的森林裏埋了不同的設備和食材,我們三組家庭要分頭去挖掘。”
“哇,好刺激呀!”
顧菲兒興奮的顧著掌,黑珍珠般的眼睛充滿了好奇。
“不過森林很大,我們需要一個聰明的指導員來幫助,讓我們都鼓起掌來,歡迎這期的特殊嘉賓!”
聞言,原本沒多少興趣的江吟,眉頭輕挑。
特殊嘉賓?
之前怎麽都沒聽導演交代過?
其他的嘉賓也是一臉的茫然,在他們的側目下,從門口走出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他貌似是剛晨跑過來,穿著米白色休閑裝,硬朗流暢的線條,隨著動作而爆發出了張力。
脖頸處有汗珠微微沁出,初晨的陽光照射了進來,投射在他身上,仿佛給他增添一道光環。
“哇,好帥啊!”
嘉賓們紛紛爆出了驚呼聲。
唯獨江吟那組的臉色各異,江吟在看到他時,手中的勺子都掉回到了杯子裏,頓時傻了眼。
一時……竟忘了思考!
男人的麵色卻很平靜,緩步走到了主持人身邊,低沉的嗓音響起。
“大家好,我叫顧言商,將負責擔當你們的指導員。”
“……”
江吟扶額,被這巨大的衝擊力嚇到。
果然……她昨天看到的那一抹身影就是他,昨晚的懷疑也沒有錯了!
隻是,他好端端不出差,跑來這裏當什麽指導員?
周瑜也一肚子怒火,好不容易才帶著江吟逃離顧言商的掌控,他還想趁著綜藝討江吟的歡心。
如今,也全都泡湯了。
“這不公平!”
除了他們這一組外,其他兩組嘉賓見了顧言商,就像是見了財神爺,一個個從椅子上起身,恭敬的喊道:
“顧總。”
周瑜見狀,更是來氣,暗地裏罵他們沒出席,他才不會像惡勢力低頭。
想到這裏,他大手拍了一下桌子,得意的挑釁道,
“主持人,這麽大的森林要是真出了事,可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了,可你給我們安排的這位指導員又沒有專業證書,我們怎麽信任他?”
主持人衝著他微微一笑,開口解釋道:
“周先生不要急,剛才還沒介紹完,顧總當年在國外留學時,就已經考下攀岩師的證書。”
“……”周瑜噎住,有些傻眼。
“而且顧總是首次登上為海拔八千六十米奧爾米大山的攀登者之一,當年這條新聞很轟動。”
隨著主持人的話,現場紛紛麵麵相覷,爆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江吟輕皺起眉頭,終於想到來,記憶裏她確實看到過這條新聞。
隻不過當時顧言商最轟動的不是他首次登陸,而是他是最年輕的攀爬者。
那股不畏懼風雪危險的毅力,很令人佩服。
“周先生,您還有問題嗎?”主持人笑眯眯的看著他反問。
周瑜冷哼了一聲,隻能將心底裏的怒火壓抑住,拿起了桌子上的吐司,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公平啊,不就仗著自己的身份,至於一點小事就被外界如此誇大嗎?
他又不缺錢,來到這裏的目地到底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