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早就分手了
男人冷哼了一聲,口吻帶著不屑,“還是葉總說的對,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
“嗯,妥善安排好後事,不要讓那些人懷疑到葉氏的頭上。”
“放心吧,葉總,我早已經在現場裏動過手腳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看不出來是因為葉氏的失誤,才造成了這場事故……”
話音剛落,葉澤寒便抬起手來,輕敲了下桌麵。
男人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連忙嘿嘿一笑,伸手拍打著自己的臉。
“怪我,我多嘴了!”
大屏幕上的對話結束,一切就到了這裏便戛然而止。
現場便多了一陣沉默,似乎所有人都對這場意外感到震撼。
江吟也是一陣意外,但她並沒有像那些人那麽誇張,緊皺著眉頭,麵露出思慮之色。
看來,這就是趙翰上次在咖啡館裏說的那個驚喜了。
他還真是下了狠手!
明明知道葉澤寒向來愛麵子,可他倒好,絲毫不留情麵的便將他給揭穿了。
葉澤寒此時站在台上,臉色陰鬱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在茶談廳的那一天,他特意找了屬下仔細搜查過周圍的環境。
當時的確是沒有找到任何可疑地東西,可這段視頻又是怎麽曝光的?
“葉總,原來江氏集團的那起慘案,竟然出自於葉氏集團,您給個解釋吧!”
“葉總,您連自己的老婆都在算計,您沒有絲毫的心虛嗎?”
“江氏集團倒閉是否也跟您有關係?”
無數個質問的話,像是炮彈一樣朝著他扔了過去。
葉澤寒站在台上,硬是被他們圍堵成一圈,去不了任何地方。
無數的閃光燈洶湧的照射在他的身上,令他躲閃不及。
而江吟也非常不辛,她被夾雜在最中間,被無數個人推搡。
“等一下,各位冷靜!”
江吟剛想要開口,可聲音卻無情的淹沒在了人聲中。
混亂中,不知道是誰忽然伸出手來推了她一把。
江吟的腳脖一疼,身體不受孔子的往T台下方倒去。
“啊!”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眼裏都是濃濃地恐懼。
眼瞅著她就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正準備接受這個疼痛。
可這時,忽然從背後伸出來一隻手,穩穩地攬住她的腰腹,將她拉在了懷裏。
砰!
江吟筆直的撞上了一個寬厚的胸膛,就像是撞了個結實的石頭似的,痛得她眼角含淚。
“小心。”
耳畔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音,在混亂的人群裏,卻顯得特別清晰。
而江吟的腦袋忽然“嗡”的一聲炸開了。
這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魂牽了她無數個夢縈。
江吟的腦袋被他的大手緊緊摟住,被迫貼合在他的胸口上,被他帶離開場地。
雖然,她看不清周圍的景象,但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覺得安穩極了。
不知道走了多少步,耳邊的吵雜聲越來越小,很快,就聽不到任何動靜。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耳邊響起來一道清冷的男音。
一瞬間,江吟的思緒也逐漸被拉了回來。
她打量了一圈四周,看著雜亂的環境,才發覺過來他們正處於服裝間。
顧言商把她帶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想到這裏,江吟的心稍暖了一些,可仰起頭來看著顧言商的臉,依舊很是尷尬。
“剛才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還真的會從那個T台上掉下來。”
“不必。”
顧言商沉聲回應,說話間,他的目光絲毫沒看向江吟,仿佛真的把她當成陌生人。
察覺到他淡漠的態度,江吟眼底裏帶著幾分受傷。
他就這麽不想見到自己?
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來到這裏?
江吟強行克製住心裏的情緒,表麵上故作平靜,目光深沉的看著顧言商。
“顧總,今天的新聞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上熱搜。”
“嗯。”
嗯?
江吟沒想到他竟如此的輕描淡寫,緊咬著牙關再次說:
“到時候拍到您摟著我下台的照片,我倒是沒什麽,要是被您未婚妻知道可就不好了。”
說話間,她故意加重了話裏“未婚妻”這三個字。
聞言,顧言商轉過頭來看她,眼色深沉,讓人看不懂眼底裏的情緒。
“你怕了?”
他的語音輕挑。
“怕?我為什麽要怕!”
江吟眼裏帶著不服,回懟著顧言商,“做錯事的那個人又不是我,倒是顧總最好離我遠一點,我可不負責替你解決家務事。”
“大可放心。”顧言商的語氣依舊磁性好聽,“謝玉她不會做出無理取鬧的事。”
說話間,他倒沒有替謝玉辯解什麽。
可這落在江吟的耳朵,卻格外不是滋味。
這算是維護了吧。
果然,青梅竹馬的感情還真是不一樣,顧言商是在間接跟她炫耀,自己的未婚妻有多善解人意?
一想到這裏,江吟的心裏便充滿了不悅。
聲音也在一瞬間變得極冷,毫不客氣的回應:
“顧總,您跟未婚妻的恩愛我了解過了,您沒事的話,我就先去會場處理事情了。”
說完,她便輕垂下了眼眸,掩蓋住了眼底裏的情緒,轉身便離開。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她跟顧言商的距離已經離得這麽遠。
既然都回不到當初,徹底分開才是她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想到此,江吟的眼底裏多了一抹釋然。
既然顧言商都已經放下了,她又何必緊緊地抓住不放。
顧言商凝視著江吟那離開的背影,目光漸深,心髒仿佛被一雙大手掐了似的疼。
一直以來,他都在做對江吟好的選擇。
即使是分開。
可看到江吟和葉澤寒同在一個台上時,他的心裏就已經被打翻了醋壇子。
他才逐漸發現,原來自己對江吟的占有欲竟是那麽的深。
可悲的是,他現在沒有任何身份去阻止她。
就像江吟提醒他的那樣,他們早就已經分手了。
一想到這裏,顧言商渾身都被籠罩了一層落寞,微光色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眼底裏卻照不進去半點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