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受了多少委屈
隻有將自己忙碌起來,才不會去想其他多餘的事情,更不會因為想念江吟而止不住的心疼。
副主任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手裏帶著電筒,感歎道:
“顧總,您這每天可真是辛苦,本來俚島為了歡迎您還打算準備盛宴呢。”
“不必浪費時間。”
顧言商俊臉毫無情緒波瀾,沉聲提醒,“組織大家安排好後續包裝的程序就好。”
“您就放心吧,雖然我們俚島小,但絕對會萬無一失……”
就在這時,顧言商忽然聽到一道女人輕微的呼叫聲,他頓時神色一緊,腳步也頓在了原地。
“等一下,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顧言商側著耳朵,仔細地聽著。
“聲音?”
副主任一臉的茫然,不確定地問:“有嗎?”
可顧言商卻在心裏斷定絕不會聽錯,他向來感知力就要比常人敏銳一些。
“分頭去找!”
他沉聲吩咐著副主任,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雖然他隻聽到剛才那一聲呼叫,可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心頭會忽然一緊,像被一隻大手緊抓住了心髒。
副主任雖然一臉的不知所措,但他也不敢反駁顧言商的命令,掉了個頭去另一頭找了過去。
顧言商從口袋裏翻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個探測儀,搜索著大山裏人群信號的紅點。
果不其然,這山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並且距離他不遠。
意識到了這一點後,顧言商就打著手電筒,朝著那個方向尋找了過去。
走了沒一會兒,他就看見一塊明顯有踐踏痕跡的草叢裏,隱匿著一個粉紅色的行李箱。
看到那個行李箱時,顧言商的眼色微沉,有種熟悉感不禁油然而生!
而當他走到行李箱前,翻開了把手的另一麵布料時,果然出現了一個‘Y’的標誌。
是江吟的!
顧言商的手掌緊攥著行李箱,確認了內心的想法後,他心底裏冒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隻有行李箱在這裏,那江吟是不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江吟!”
他提高了嗓音,近乎低吼出聲來。
喊了一會兒,顧言商就看到了一隻野貓從他的眼前竄了過去,最終蹲在不遠處的灌木叢裏,眼巴巴的看著他。
顧言商似乎預料到了什麽,邁開了沉穩的腳步朝著野貓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他剛靠近時,野貓就彈跳離開,他也看到了地窖的洞口。
顧言商打著手電筒往裏麵一望,果然就看到江吟正趴在地窖裏,腦袋枕著冰涼的牆壁,昏昏欲睡了過去。
從這個高度摔下去,估計她身上也有不少傷痕吧?
顧言商的心裏抑製不住對江吟的擔憂,無法等副主任前來幫忙,索性打開了江吟的行李箱,果然看到了備用的醫藥盒。
他手捧著醫藥盒和一些幹糧,利用身上攜帶的繩索,身姿伶俐的跳下了地窖裏。
“江吟!你醒醒!”
顧言商連忙緊抱著她的身體,他能感受到她皮膚上的冰涼,也不知道被凍了多久。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呼喚聲,江吟那垂在身上的手指頭微微一動,痛的緊皺著眉頭。
“嗯……”
江吟才剛動了動身體,便因為疼痛叫了一聲。
“感覺如何?”
顧言商看著她的目光盛滿了關切,語氣裏也是止不住的擔憂,“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說。”
他接二連三的問題洶湧的朝著江吟問候了過來,而當事人看著他那張臉,一時竟有些懵。
“顧言商?”
她詢問的聲音帶著懷疑。
“你怎麽會在這裏?”江吟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頹廢的自言自語:
“肯定是我剛才掉下來摔傻了,這麽荒郊野嶺的地方,你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呢?”
她越想就越覺得不可能,失落的垂下了腦袋。
可顧言商看著她沾滿泥土的小臉,眼底裏多了許些疼意,不由將她擁入了懷裏,唇掰靠在她的耳畔,聲音堅定有力:
“現在信了嗎?”
江吟的眼神愕然,雙手停留在半空中,不知該怎麽放下來。
她愣在顧言商的懷抱裏有一會兒,直到感受到他身體裏的溫暖,以及他砰砰有力的心髒時,她才肯逐漸回過神來。
他真的來了。
在她獨處異鄉,要露宿街頭時,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本來江吟不斷告訴自己要堅強,可聽著顧言商的話後,仿佛被觸動了某根淚腺。
“你混蛋,別碰我!”
江吟用力的從他懷抱中掙脫開,她背過身體擦拭著眼淚,不讓顧言商看到自己的軟弱。
顧言商緊皺著眉頭,任由著她抵抗,隻是一顆心跟著江吟的動作而揪了起來。
緊接著,他強勢的將江吟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一隻手緊攥著她的腳腕,擼開她的褲腳。
江吟臉色一紅,“你做什麽?”
“別亂動。”顧言商抬起頭看她,眼裏帶著幾分無奈:
“荒郊野嶺,環境又這麽惡劣,我能對你做什麽?”
“……”
江吟硬是反駁不上來他的話,看著他打開了醫藥箱,從中取出了藥膏和紗布,幫著自己清理著傷口。
“我自己來就行……”
江吟的聲音放柔了些,態度也沒剛剛那麽強硬。
她剛要從顧言商手中接過藥膏,卻被他不動神色的躲開,棉簽上沾滿了酒精給她傷口消毒。
“老實坐著。”
顧言商捏著棉簽的動作很小心,表情極其的專注,“你的右手旁有食物,先補充點體力。”
或許是他上藥的力度過於溫柔,傷口處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又或者江吟是真的餓了,也顧不上拒絕。
她先是喝了大半瓶的礦泉水,又撕開麵包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顧言商給她抹完藥膏,給她纏著紗布的功夫,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江吟小臉髒的跟花貓一樣,都沒洗手,就拽著雞腿往嘴裏塞。
這對於向來潔癖很嚴重的顧言商而言,有些不太能忍受,他沉聲提醒:
“髒。”
“管它呢。”江吟吃的津津有味,兩腮被賽成了包子狀。
“我從上飛機就沒吃一口東西了,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現在能吃下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