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那小子又欺負你?
裴承風看著楊以晨的背影。
嬌小的身軀,似乎發出微微的顫栗。
這是裴承風從來都沒有發現的,楊以晨在他麵前居然不短的顫栗。
他這一刻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壓抑是心疼,是憤恨是懊惱。
“楊……”裴承風終於要開口的時候,楊以晨卻突然轉過身,語氣裏帶著不耐煩說:“你要是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裴承風一頓 ,盯著楊以晨的臉。
嘴巴抿著,嬌俏的臉板著,雙目微眯,透出不耐煩的光,是真的煩他嗎?
還是做做樣子?
裴承風上前一步,楊以晨嚇的臉色都變了,剛剛板起的臉上閃過惶恐,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伸出手擋在兩個人之間緊張的說:“你有話就說,不要靠那麽近!”
裴承風被她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即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開口就說:“我找到你親人了。”
“我知道你找我爺爺了,隨後還要找我爸爸是吧?你到底還有什麽陰謀,我們楊家還有是你們你想要的,不如你列個清單明說,不要再搞那些陰謀詭計了!”楊以晨仰起頭,盯著裴承風,嘴巴像是小喇叭一樣不停的叭叭叭。
裴承風的眉頭深鎖在一起,等楊以晨停了才又開口:“不是楊家人。”淡淡的一句話,讓楊以晨聽了先是愣住,隨即難以置信的盯著裴承風:“你……你說什麽胡話?”
裴承風說:“你有個姐妹,跟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今天我見到了。”
“你胡說……”楊以晨腳下踉蹌的後退幾步:“你別再編故事騙人了!你想要什麽你就直說,你不要再……”
楊以晨越說聲音越大,幾乎要吼出來了,但是卻隻吼了一般,驟然停下。
裴承風是喜歡撒謊騙人謀利,但是有些事兒卻是從來不撒謊的。
就無利可圖的事兒他為什麽撒謊?
如果有利可圖……
楊以晨的腦袋裏麵混亂不堪,一時間猶如亂麻一般讓她不知所措,所以她隻能一邊搖著頭一邊自言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裴承風看她慌神,就上前一步,雙手抓住她的肩膀。
楊以晨大驚,抬起頭倉皇的看著裴承風,想要掙紮,但是他抓的太緊,讓她掙脫不開,還在問她:“你想不想見見他們?弄清楚你的身世?”
“ 不想!”楊以晨大叫:“我有家人!我爺爺爸爸媽媽弟弟都在,我有我不需要別人……”楊以晨喊著伸手去掰裴承風手,卻被他用力按在自己的懷裏。
楊以晨覺得自己的肩胛骨和肋骨都要被裴承風勒斷了卻又掙紮不開,隻能雙手握成拳,用力的捶他的脊背。
但裴承風卻任他打著,隻顧著緊緊的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晨晨,你安靜些!”聲音很小,猶如擦過耳朵的清風,輕的讓楊以晨以為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就這麽一點點的存疑,讓楊以晨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呆呆的讓裴承風抱著自己,腦袋裏一片空白。
裴承風看她不掙紮了,嘴角才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意,懷中抱著暖香軟玉,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她的嬌軟他感受到了,她的馨香他也感受到了。他像是一個貪婪的小偷,努力的,奮力的汲取著屬於她的感覺,屬於她的味道……
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相擁在白湖邊上,太陽無情的曬著兩個人,周圍的溫度驟升,兩個人都毫不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以晨覺得雙腿有點發麻,雙腳也有些疼,才不適的動了下,哪知道剛剛一動,裴承風驟然抱緊她說:“別動。”
楊以晨雙手握了握問:“裴承風,你這算是什麽?”
裴承風沒有回答,她就伸出手揪住裴承風後腦的頭發,迫著裴承風鬆開她,然後她趁機推開他,自己也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盯著眼前的男人,目光冰冷:“你什麽意思?想跟我複合還是藕斷絲連?”
“裴承風,你這麽做有意思嗎?現在是什麽情況?後悔了?還喜歡我?”楊以晨說著自己都苦笑起來:“還是來跟我求,歡呢?”
裴承風看著她的笑,臉色很黑,但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這是你慣有的套路,跑出一塊磚,引出一塊玉,用一個對你來說不算什麽卻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兒,來告訴我再要挾我,讓我求你,然後你獲利?”楊以晨說著笑了起來:“我剛剛就說了,你不如明說!你到底想要什麽?我們楊家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不幸被你看上了,你明說,能給的我都給,但求你滾出我們的世界,不要再出來害我們了好不好?”
楊以晨說著苦笑變成了哭笑,眼淚不知道為什麽嘩嘩的往下流。
不得不說,裴承風曾經有句話很對的!
她跟他根本就是同一種人!不高尚,不偉大,唯利是圖!無利不起早!
對於對自己沒用的事兒不熱情,不插手,不接觸。
裴承風沉默了片刻說:“晨晨,你現在連跟我心平氣和的談話都不能了嗎?”口氣裏帶著愛上。
楊以晨聽了哈哈大笑:“裴承風,你無恥不無恥?心平氣和的談話?抱著我?在接下來呢?是不是心平氣和的脫衣裳?是不是心平氣和的上我床?嗬,心平氣和……”
楊以晨笑著哭著,最後伸手指著裴承風:“要點臉行嗎?分手了就不要糾纏不是你說的嗎?”吼完,看裴承風垂眸,板著的臉上橫肉似乎在顫抖。
她衝上前揪住裴承風的衣領:“怎麽?生氣了?又在想什麽鬼主意?又想要怎麽報複?你衝我來啊!來啊!你別整我家人,別用你那些陰謀詭計來害人!裴承風……”
“上我床!”裴承風在楊以晨的咆哮中,突然開口,三個字,一句話,平靜的猶如白湖的湖麵,但是卻叫人聽得火大。
楊以晨的呼吸不暢快,大口的吸了兩口氣,嗬嗬笑:“你無恥!”
“是無恥!”裴承風居然大言不慚的承認,並且用筆在談判桌上還要嚴肅十倍的語氣說:“我的那些陰謀詭計你招架不住,你父母招架不住,你弟弟弟媳甚至沒有出聲的孩子更招架不住。你覺得呢?”
裴承風說完,抓住楊以晨的手,用力的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扯下來,然後重重的捏在手裏,冰冷的語氣中帶著戾氣:“不是讓我提條件嗎?我提了,用你來換你家人平安,你怎麽說?”
“你……你……”楊以晨氣得渾身發抖,裴承風卻仍不放過:“給你一分鍾時間平複心情,笑著親我一口,我先放過你爸爸。不然我就開始打電話。”
楊以晨的臉色驟變,心裏猶如鑼鼓喧天,猶如驚濤駭浪,猶如天翻地覆。
“你知道我從不空口謀事,如果你做不到,可以試試後果。”裴承風臉上分明的棱角,仿佛帶著尖兒,每一個尖兒都錯的楊以晨血肉模糊!
他……
他是真的有什麽把柄在手裏吧?
他是真的能一個電話整死爸爸的吧!
“你怎麽敢?我爺爺……”楊以晨的眼睛紅紅的,滾燙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裴承風的臉變得模糊起來。
裴承風說:“你爺爺我已經見過了。我不對老人家動手,畢竟是我媽媽的長輩,是我外公,但是別人……”
楊以晨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怒視裴承風。
裴承風說:“還有三十秒。”
楊以晨一動不動,裴承風看著他說:“二十五秒!”
“二十秒!”
“十五秒!”
“十秒!”
“五……”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楊以晨踮起腳尖,突然撞上去,毫無征兆,跟裴承風的唇齒撞在一起,她自己也疼的眼淚繃不住掉了下來,然後嘴裏就冒出一股血腥味。
裴承風也一樣,但是他不但沒有鬆開,反而緊緊的抱住楊以晨,反客為主,用力的親吻著楊以晨,好似她的唇是好吃的糕點,不停的吮,不停的咬……
楊以晨閉上眼睛,咬著牙,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心裏告訴自己:“就當被狗咬了……忍忍就過去了……”
親吻持續了五分鍾左右,裴承風突然鬆開楊以晨。而她還是緊咬牙關,擠著眼睛,五官都要擠到一起去了的樣子。
裴承風看她這個樣子,心頭閃過一股子怒火,但是很快被壓製了,冰冷的說:“好了。放手吧!”
楊以晨一動不動。
裴承風又說:“放手!覺得不夠嗎?再來?”
楊以晨連忙甩開他,後退好幾步,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無比的犯賤!無比的輕賤!
但是再輕賤的還在後麵,裴承風說:“我晚上在帝豪園等你。”說著就朝反方向走,楊以晨終於忍不住轉身對他吼:“我爺爺剛出院,我家裏……”
“你家裏的事兒,與我無關。”裴承風扔下這輕飄飄的淡漠的一句話就走了,頭也沒回。
楊以晨的眼淚肆意,雙手不斷的伸出來擦,但是怎麽都擦不完的樣子。
她恨,恨死裴承風了!
恨裴承風騙她,坑她,如今還這麽折辱她!
“晨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輕顫的聲音。
楊以晨驟然轉身,卻發現老馬扶著楊爺爺拄著拐杖站在不遠處。
看她哭的滿臉淚痕楊爺爺很是心疼也很氣憤,連忙走上前來問:“那小子又欺負?又欺負你?告訴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