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侍寢
“皇帝了不起嗎,憑什麽動不動就如此高高在上,威脅人就威脅人,還一言不發!”
銀月心中十分不滿,小嘴忍不住嘟起,一臉委屈的表情。
這樣的感覺,在此之前,她從未有過。
不過想想也是正常,再怎麽說,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
因為從小家破人亡,在仇恨中長大,使得她連一個完整的童年都沒有。從懂事開始,她就一直在為哥哥謀劃,挑動各方勢力。
一邊伺機而動,準備報仇,一邊又要自保,不使自己和哥哥落入危險之中!
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之下,導致她形成了一種自強不息的性格,堪比男兒,尤甚男兒,因此,她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委屈,不懂得什麽叫無助,她隻懂得什麽叫做自強不息。
可性格無論再怎麽剛強的女人,說到底還是女人,隻不過沒有碰到比她更強的男人而已。
當嬴守出現的那一刻,當嬴守流轉局勢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在這個男人的手中,各種計謀,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一切的手段,都起不到半點作用。
這個男人就仿佛一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如今更是僅僅一個眼神,就令她生不出反抗之心。
在這種無助的感覺之下,她終究還是產生了女孩子特有的委屈,就差沒掉下淚來。
就如她所想一般,嬴守隨一言不發,但僅僅一個眼神,便已經是無上的威脅。
她的生命中不止她自己一人,還有哥哥。
因此,在嬴守的眼神之下,她害怕,恐懼,她不知道真違抗嬴守的命令後,自己是什麽後果,而自己的哥哥又會落得什麽下場。
此前,她一直在和嬴守唱反調,然,嬴守卻絲毫沒有見怪。
如今她才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令人感到恐懼的惡魔。
“諾……”
心中百感交集,委屈無比,銀月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緩緩接下自己的衣帶,留下褻衣褻褲,走進浴池之中,如曾經那般伺候嬴守。
隻是和曾經不同,曾經,她在盡量的體現自己溫柔,盡心盡力伺候,以博取嬴守信任。
可如今,心中委屈萬分,百般不願,連伺候人的感覺都顯得十分不同。
和她的變化不一樣,如今的嬴守,卻依舊如同曾經那般享受,甚至比曾經更加享受。
嬴守背對著銀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而滿足的笑容。
不得不說,當皇帝,雖然高處不勝寒,但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有時候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如此對待一個女人,看似有些不懂得憐香惜玉,但不知為何,在銀月身上,嬴守就十分享受這種淩駕一切,高高在上,征服她的感覺。
在一番伺候之後,走出浴池,這次銀月學乖了,不等他吩咐,便主動上前為他擦拭身子,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
離開花園浴池,天色已經黑暗,
銀月站在嬴守身後,忽聽嬴守道:“今晚上,你伺候朕就寢!”
此言一出,銀月心跳陡然加速,臉色豁然一變,趕忙看著嬴守,滿臉驚慌之色。
“你……”
她剛要說什麽,卻發現嬴守已經離開,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麽?”
銀月眼睛有些紅了,顯得十分委屈。
曾經,她雖然也見證過嬴守的霸道,但那是對待別人的,她倒是體會不到多少。
可如今,當這份霸道用在她身上時,她卻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力,心中別無想法,唯有委屈。
可委屈歸委屈,聯想到方才嬴守的眼神,再一番不滿的發泄之後,她還是跟了上去。
可來到嬴守的寢室之外,她又猶豫了,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曾經退去衣服,為嬴守暖床的一幕。
那一夜,她之所以那般做,因為她很清楚,計劃已經改變,嬴守根本沒有機會對他下手,外麵的刺客就會殺進來。
可如今,嬴守竟要她侍寢,是否也如當日那般。若是今日再入那般,嬴守又是否會對自己下手,自己又是否能保得了自己?
腦海中萬千念頭閃過,令銀月心中又羞又憤,不知該是否該進去,而進去之後,自己又該如何反抗。
“請問你是銀月姑娘吧?怎麽還在這裏不進去,陛下已經等你良久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隻見空曠的院落中,一個侍衛忽然來到她的身旁,聲音有些著急的說道。
銀月連忙回頭,才發現這院落中,除這侍衛之外,竟沒有任何其他人。
作為皇帝,能如此不在乎守衛力量的,怕是這普天之下,也就嬴守一人了。
銀月心中不禁暗想,聯想到嬴守那恐怖的實力,她也就釋然了。
她很清楚,若是憑借嬴守自己的力量還無法自保,那這天底下,再多的護衛也保護不了他。
“銀月姑娘,還愣著做什麽,快進去啊。陛下說了,讓你為他焚香,床前伺候,不可怠慢!”
那侍衛見銀月不說話,也沒朝著寢室走去,立即開口催促道。
“急什麽急,我這不就要進去了嘛!”
銀月有些不滿的瞪了那侍衛一眼,心中萬般委屈,差點沒說出一句:“感情掉貞操的不是你,你一點也不在乎!”
想著,銀月心中一橫,終究還是朝著嬴守的房間中走去。
她很在乎自己的身子,但也很在乎自己的生命。
若是兩者選其一,她或許會選擇自己的身子,可如今牽扯的不僅僅是她的命,還有哥哥的命,因此,她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
隨著房門推開,銀月抱著絕望的心來到窗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鞭策,抬頭一看,卻隻見大床之上,嬴守已經熟睡過去。
“這……”
銀月一愣,麵前的情況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在進門之前,她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想過一遍,甚至於嬴守可能會帶有的表情,她都有想過。
例如,嬴守正躺在床上,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盯著她。
又或者,嬴守正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接著,毋庸置疑的命令下達,威脅她,恐嚇她等等。
她甚至已經想著要如何麵對,但麵前的情況,和她所思所想卻是截然相反,令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